怎麼回事?
在我眼中是黑色的手镯,但在外人眼裡就是普通的碧玉手镯,難道時光之匙還有僞裝功能?
現在之所以在我眼中也變了樣是因為電量不足?
怎麼辦?難道隻有等電量充滿?
……
夜深人靜,月朗星稀。
一條苗條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從一間屋子裡溜了出來,她懷中抱着一個沉重的大家夥,小心地沿着牆根兒、樹蔭潛行,很快她就到了另一處院子。白天她就觀察好了,這處院子沒人住,就算她不小心弄出一點聲響,也不擔心有人聽到。
她将她抱來的大家夥依牆放好,又折了回去,沒多久又抱了一個大家夥出來。
她将新抱出的大家夥壘在了剛剛抱出來的那個大家夥上,規整一番後便扶住牆費力地爬上了那塊差不多有半牆高、她新壘出來的“高地”上。
還是不夠高呀,有梯子就好了!
黃梨踩在壘起的兩根凳子上,雙手扒住牆,想要翻過圍牆,隻要翻過圍牆她就能逃出去。
她才不信展昭說的他得罪了江湖高手,怕放他們出去,他們會受到江湖高手的迫害,他一定是騙她的,展昭就是不想放她出去,他想禁锢她。
白天她說要拜展昭當老大,那是她的戰術,主要就是為了迷惑展昭,讓他疏忽大意,這樣她才能順利逃走。
她不能不逃,展昭上午說得那些話,還有中午吃飯時一直誇她,明顯對她有意思。
并非展昭不好,她是未來人,最終還是要回到未來去,她可不想因為情情愛愛陷在這該死的古代!
她踮起一隻腳,另一隻腳拼命擡高,“還差一點”,她不斷給自己打氣,凳子因此被她踩得搖搖晃晃的,一不小心,翻到在地,她“挂”在了圍牆上,上又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她急得百爪撓心,甚至想大叫救命。
就在她萬分窘迫之時,一個人走了過來,幫她重新壘好兩根凳子。
黃梨向下一看,圍牆遮住了大半的月光,使得下方灰蒙蒙的,依那人的身形看,大有可能就是展昭。
她一陣緊張,逃跑被抓了現行,還是這麼狼狽的時刻,她恨不得立時插上翅膀飛走。
這時候,那個人拿住她的腳,幫她踩在凳子上。
一想到抓住自己腳的人是展昭,她明知道還隔着鞋子,就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面紅耳熱起來。
她很快踩穩凳子,離開了圍牆,她看到那個人向她伸出一隻手,他想扶她下來。
黃梨硬着頭皮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很有力,也很溫暖,反而襯得她的手更加冰冷,她甚至想感受一下,被他握住自己的雙手是什麼樣的感覺。
黃梨,你一定是瘋了!你可是見過無數硬科幻的未來人!
難道你想當一個被男尊女卑封建教條培育長大的男人的妻子!
你會失去自由、被禁锢在方寸之地、還會和一群女人争寵的!
黃梨,你清醒點!
“黃姑娘,這麼晚了,還不睡。”
來人的确是展昭,他的語氣很平淡,再加上是夜晚,黃梨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聽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我睡不着,想……想想試試你家的家具結不結實。”
黃梨心亂如麻,結結巴巴的回答。
“試好了麼?”展昭問。
“好了。”
黃梨僵硬的回了一句。
“那回房吧。”
“好。”
黃梨不敢拒絕,被他“押”回了西廂房,正欲關上房門,不想展昭卻一把推住房門,“在下有話要對姑娘說。”
“說什麼!白天還沒說夠麼!”
黃梨心跳得更厲害了,黑夜裡的展昭和白天的展昭很不一樣,更具威脅和侵略性。
“本來有些話想緩一緩再跟姑娘說,但姑娘……想離開在下,迫使在下不得不提前對姑娘說。”
“剛剛我不是想逃,真的是想試試你家的家具結不結實。”黃梨哈欠連連,露出困頓的模樣,突然想起環境幽暗,他根本看不見她的表情,“好想睡,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她再次關門,可門卻被他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