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烏先生!
烏有義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十七、八歲,皮膚白膩,清麗秀雅的美貌佳人,那佳人身穿青藍襦裙,外罩同色小襖,頭上簡單的挽了一個髻兒,她身上并無過多裝飾,襯得她淡雅恬靜,令人眼前一亮。
是她呀,南俠展昭帶回家的姑娘。
“回姑娘的話,這是北方運來的牧草。”
他向她叉手回話,明亮的眼睛和他蒼老的面皮極不相符。
……
來得好!
展昭臨危不懼,巨阙劍在手中一翻,虛晃一招,提起左掌就向那個從亭頂倒撲下來的男人的掌中打去。
絡腮胡子目光如炬,借着他的掌力,騰空掠起,與此同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展昭右側極快地攻了過來。
展昭絲毫不敢小觑,反握巨阙劍,格開白影打來的寶刀,同時左腿後踏一步,等對方發招。
白影一見是他,并未搶步上前,停下手來,皺眉道:“展昭,你跟蹤我。”
展昭面皮一紅,心虛地避開白影白玉堂的視線,他微擡下巴,冷然道:“白五爺,剛剛在下就說了,你如今被恭王府編管,在外面閑逛不好。”
白玉堂抱住屠龍刀,微眯雙眼,望了過來。“你想抓我把柄,再治我私逃之罪?”
他英俊的臉龐浮現不悅之色,但很快的他臉上的不悅便煙消雲散,蕩然無存了。
展昭現在是承認也不是,不承認又說不通,難道說他懷疑他也有前世記憶,特跟來看看,如果他那樣說了,白玉堂一定會追問他黃梨下落,不能說實話!硬着頭皮道:“你不私逃,在下怎麼抓你把柄。”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絡腮胡子就譏諷道:“堂堂南俠,竟然是躲暗處等着抓人把柄之人。”
他的話就像一條鞭子抽得展昭臉上火燒火燎的,轉頭看向楊景春,他倒和記憶中無甚差别,依然是目光炯炯,精神爍爍,正氣凜然的模樣。
人生無常,能有幸再次見到至交好友本是高興歡喜的,可惜現在氣氛不對,展昭紅着臉道:“堂堂丐幫八袋長老,不也是偷摸進京,混迹于商戶之間,做那掩人耳目之事。”
逞強的話一說出口,他心中就後悔了,隻怕自己在楊景春心中不僅陰險,還是一個嘴上不服輸之人,前世明明是白玉堂與楊景春相互看不順眼,這一世倒換成他了。
果然,楊景春冷笑着誇贊他“嘴皮子利索”,他隻得厚着臉皮回他“楊長老,你過譽了”。
“有時候,臉皮厚也是一樁好事。”
楊景春調侃道:“你說是吧,展大俠。”說完,他便往旁走了兩步,故意與展昭拉開距離。
展昭抿緊雙唇,憋屈的受了他的“嫌棄”。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仨都排前五,既然遇到了,那就比比吧。”
楊景春說着就拉開架勢,誰知展、白二人一個說“天下第一沒興趣”、一個說“讓給你了”,二人幾乎同時說話,同時落音,一下就都怔住了。
展昭再次在白玉堂面前感到心虛,見他望來,生怕他看出什麼,趕緊垂下目光,替自己找補道:“白五爺,若你現在馬上回恭王府,在下當沒看到,如何?”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然後走到楊景春身前,“楊長老,白某今日來找你就是想問你一事。”
“何事?白五爺請盡管問,”楊景春瞟了展昭一眼又極快的收回視線,向白玉堂道:“楊某定當知無不言。”
“大約在一個月前,你帶了一位姑娘進城,你現在可知那位姑娘的下落?”
“一個月前我帶進城的姑娘?”
楊景春濃密的絡腮胡子随着他說話微微顫動,他垂下目光,思索一番問:“你問的那位姑娘姓黃?”
“不錯。”白玉堂精神一震,面露歡喜:“你可知她現在的下落。”
楊景春面露疑色:“你打探她的下落幹什麼?”
白玉堂雙手一扣,向他長揖道:“實不相瞞,你帶進城的那位黃梨姑娘是白某妻子,因一些緣故,白某現在和她失去了聯系,如果楊長老知道她的下落,還請楊長老告知。”
白玉堂果然同我一樣!
展昭确定心中猜測,但白玉堂的話卻也令他妒火中燒,心中反駁道:“她現在可不是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