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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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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祁紉夏那條微信的時候,談铮幾乎覺得莫名其妙。

【為什麼?】他皺着眉頭打字。

祁紉夏的回複緊接而至:【為了我的安全考慮。】

談铮盯着那幾個字,荒唐地差點笑出來。

都是成年人,所謂的“安全”究竟是何種安全,自然不言而喻。隻是距離他們上次做,已經過了将近半年,且不說談铮絕對自知清白,萬一真有什麼,祁紉夏這個反應速度,未免也慢過頭了。

他盯着聊天界面,神色不明。

就在幾天後,談铮走進了醫院的健康管理科,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身體檢查。

報告出來之後,他親自去祁紉夏的辦公室,奉上了一整冊的紙質版體檢報告。

“該做的項目都在裡面。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找個醫生朋友确認。”

他神情淡淡,看起來像憋着氣,下句話尤其印證了這點:“對了,需不需要我想辦法證明,的确是我本人做的這些項目?”

祁紉夏剛開完會回來,正準備下午外出拜訪合作方,見了那本印有醫院名字的體檢報告冊,随手拾起翻了翻。

确實比她要求的詳細多了。

除了傳染病八項,還有肝腎功能、血常規、上腹部彩超等一系列項目,堪稱超額完成任務。

祁紉夏的目光微妙地停留在腎功能那頁上。

嗯……

一切都正常。

“那倒不用,”她坐進椅子裡,“如果你真的隐瞞到那種程度,肯定有一萬種辦法蒙混過去。”

說着把報告收進抽屜,“我有空再看,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

客氣又疏離的語氣,是她待客的标準範式。談铮心中郁結,千言萬語堵塞在喉嚨裡,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在無理取鬧。

“還有件事要和你說,”他低着眼睛,“明天開始,我需要請假,時長大概有三天。”

嚴格來講,他們現在有點上下級的關系,談铮如果要在工作時間缺席,确實有讓祁紉夏知情的必要。

三天,用祁紉夏的度量标準來看,其實很短,至少在她公司裡,普通員工請假,五天以下的時長,負責人一般都是閉着眼睛直接批過。

不過介于對方是談铮,她還是順嘴問了緣由:“請問原因是什麼?”

“我爸的忌日快到了,家裡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

辦公室裡的空氣忽然沉了下來。

外界所有聲息,仿佛都在無形中觸了一堵憑空生長出來的牆壁,被籠統地吸收殆盡,隻有安靜在回響。

祁紉夏微微擡眸,和談铮的眼神碰了個正着。

瞳孔裡卻是異乎尋常的平靜。

“知道了,”她回應以同樣無波無瀾的聲音,“空缺的那幾天,記得把事情安排好。”

“我會的。工作上的事情,那幾天裡會有專人替我和你們對接。”

祁紉夏卻輕輕搖頭,“不是和我對接。”

“忘記和你說了,我馬上要出差半個月,不在國内。正常郵件發我也沒問題,如果是着急的事情,我會安排另外人和你們聯絡,如果不着急,就等我回來再處理。”

差不多十幾秒的功夫裡,談铮沒有說話。

他微低着頭,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雙手都插在口袋裡。他身形站得挺直,卻好似在某個瞬間,驟然坍縮成腳邊一團淡淡的影子。

祁紉夏這時才發現,原來他今天沒有拄拐杖。

“去哪裡?”

過了很久,他問。

“好幾個地方。”祁紉夏說,“首站是新加坡,之後還要去歐洲,如果時間充裕的話,可能會在西伯利亞待幾天。”

行程的确繁忙。

多年的工作生活,讓談铮的腦海裡早就形成一張完備的世界地圖,他嘗試着描摹出祁紉夏途徑路線,漫長到上萬公裡的航線,濃縮起來看,似乎很近,可談铮知道,那是橫跨了晝與夜的距離。

他沉寂了小會兒,“你出發之後,能保持聯絡嗎?”

祁紉夏分給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當然可以。”她笑也不笑,“出差以後就不接人電話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

這話在影射什麼,完全就是不言而喻。

談铮的臉色瞬間有些僵硬,腳踝似乎又在作痛,連同心中的某塊陳瘡,一起啃噬着他的神經。

而祁紉夏已經若無其事地開始翻閱文件。

再說下去,就是自讨沒趣。談铮也不願那樣,于是和她道别,轉身往辦公室門口走。

他前兩天才決定離開拐杖的輔助,走路時不想狼狽地一瘸一拐,就隻能盡量放慢步速,以減輕體重壓迫給患處帶來的不适。

很短的路,他走得比平時久太多。

在談铮看不見的身後,祁紉夏從文件中擡頭,視線停留在談铮的腳踝。

他受傷還是夏天時候的事情,轉眼之間,已經過了好幾個月。有次她和文芝通電話,随口問起腳踝骨折會不會影響今後生活,文芝告訴她:“這得結合具體情況,年紀、身體素質、日常鍛煉習慣,都是需要考慮的因素。”

然後又問她:“是你的哪個朋友骨折了嗎?我不是骨科專業,如果患者不介意,我可以請我朋友幫忙看看。”

祁紉夏含糊地否認了。

她一度以為,自己的道德感随着年齡增長而降低了不少。至少談铮在眼前出事那會兒,她心裡确實沒有半點不安,更說不上同情。

她還進一步地想過,如果談铮敢用這件事來博取她的同情心,她不介意開個專欄直播,讓集團上下都來觀瞻。

可談铮偏偏沒有。

兩人相處的時候,祁紉夏甚至能感覺得出來,他極力地裝作無事。

有幾回,她無意識盯着他受傷的腿腳,什麼話都還沒問出口,下一秒就被他切開話題,轉到毫不相幹的事情上。

他似乎不願意展露出任何有損風度的一面。

尤其在祁紉夏面前。

維持這種死要面子的格調,也真是為難他,祁紉夏目不轉睛地想。

*

這回出差,祁紉夏帶上了返工歸來的程影。

程影休假休了半個月,帶着父母出去玩了一圈,回來就給同事和祁紉夏帶了她老家的特産,以及她父母在自家小院裡種的柿子。

“老闆你嘗嘗,這是應季水果,自己家裡種的,可甜了。”

十來個紅彤彤的柿子,被泡沫紙包着,整整齊齊地碼在紙箱裡,才剛拆封,就已經聞見柿子特有的甜香。

祁紉夏向她道謝:“辛苦你了,這麼大老遠帶過來不容易。”

工作間隙,她随手剝開一個試吃,意外發現入口極為甜軟,沒有半點生澀,按捺不住地連吃了兩個,然後走進休息室的衛生間,淡定洗幹淨手,若無其事地繼續辦公。

那天去過總經辦的員工紛紛揣測,不知是程助理還是祁總換了香水,整層樓都彌漫着一股好聞的柿子香氣。

隔天上午,祁紉夏和程影坐上了離境的航班。

按照計劃行程,她們将要在新加坡待五天,和當地港務公司的代表見面會談,并協同船公司商談即将到期合同的續約意向。

除了祁紉夏和程影,新遠還有幾位高管參與其中,隻不過他們因為公司事務尚未處理完畢,無法及時同行,隻能搭乘稍晚的航班。

等到一行人聚齊,已是當天晚上八點。祁紉夏請客,大家在入住的酒店用了晚餐。

在座的女性占多數,席間無煙無酒,吃得輕松愉悅。雖有工作在身,不過一切尚未開始,今晚的主旋律,毫無疑問是放松。

吃到一半,上來了一道珍寶蟹,桌上幾人興緻勃勃地争論起這是偏甜還是偏辣,祁紉夏在旁聽着,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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