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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墜迷霧生死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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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上人推人,人擠人,尖叫哀嚎,一片混亂,但還是有人比較清醒,撕心裂肺地大叫道:“舵手呢?快控制渡船躲開雷擊。”

“舵手剛暈了!”渡船管事在走廊裡嘶聲呐喊,“船上有沒有義士會駕馭渡船的,快出來幫幫忙,救救我們吧!”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束手無策,恐慌的氣氛愈發凝重,像鉛塊一樣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呼吸都變得越來越難受,元恕都想幹脆死馬當活馬醫,自己上去駕馭渡船了。

正當此時,一個聲音淡淡響起:“我會。”

元恕猛地回頭,驚訝地看着胡不歸,事到如今,生死關頭他仍舊一臉不慌不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郊遊踏春的。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有救了!”渡船管事循着聲,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

看着眼前面皮生嫩,又感受不到半點靈力波動的年輕人,管事心裡直咯噔,驚疑不定道:“小夥子,你真會開渡船?”

胡不歸沒有回答會還是不會,直截了當道:“帶我去駕駛艙。”

“跟我來。”渡船管事死馬當作活馬醫,一邊在前頭帶路,一邊大喊,“所有人都進屋,關好門窗,當心結界破碎,被大風卷走。”

元恕目送大哥離去,心想她這大哥拜得不委屈,危機時刻還挺管用。

天上雷霆不要錢似的接連砸落,偌大個渡船仿佛成了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随着巨浪颠簸起伏,一會兒來個鯉魚打挺,一會兒來個神龍擺尾,在密密麻麻的雷霆閃電中遊刃有餘地躲來躲去。

杜子騰死死摳着門框,胃裡翻江倒海,大聲質問:“大皇天的雷神瘋了不成?怎麼盡逮着我們劈?”

“!!!”元恕倏地渾身一震,猛然想起霹靂曾經說過,雷部行雲布雨之事早就交給了鬥部來做,所以針對她們的是……鬥部,或者說鬥魁?!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這雷追着渡船一個勁兒地劈。

就算她和積善派三傻都參與了送子新娘事件,害潘越無緣财部主神之位,那個鬥魁也不至于讓着一船的無辜者給她們陪葬吧?!

如此草菅人命,還配當神仙?

一股莫名的憤怒油然而生。

轟——

結界破碎,渡船突然一個急刹,停得太快,所有人前後踉跄,咒罵驚呼此起彼伏,元恕甚至能聽到渡船内部結構發出陣陣不堪重負的呻|吟。

廂房内,“哐當”一聲,靠牆的立櫃轟然倒塌,眼看就要砸到林琅身上,後者下意識松開抱柱的雙手往旁邊一躲,成功逃過一劫,然而下一瞬,渡船再次劇烈颠簸,林琅腳下一滑,竟直接倒飛向大開的窗戶。

“林琅!抓住我!”韓夢真大喊一聲,飛身撲了過去。

外面飓風狂卷,像一個不斷吞噬周圍一切的漩渦,林琅和韓夢真接連被絞出窗外,千鈞一發之際,韓夢真擡手緊緊摳住窗棂,林琅則一把抓住師姐的腳腕。

轟隆!

一道樹枝狀的電光悍然劈落,渡船猛地一個拐彎,所有人不由自主向前傾去,韓夢真和林琅被甩得魂魄欲飛。

韓夢真還是個恐高的,不經意低頭看一眼,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隻能喊道:“林琅,千萬不能松手!”

然而,她的身體被狂風吹得左搖右擺,恐怖的眩暈感潮汐似的一波接一波往上湧,摳着窗棂的手尖泛出森森白意,控制不住地一點點松開。

元恕尖叫:“真真,你别真暈啊!”

千鈞一發之際,杜子騰目眦欲裂,大喊一聲“師姐!!!”,竟然也一個縱身翻出窗外,一手扒拉着窗棂,一手死死拉住韓夢真松開的手。

“!!!”元恕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膽子和腦子都隻有核桃仁大小的杜子騰,居然能做出這般舉動。

轟隆——

又一道驚雷自九天貫落,雲海翻滾沸騰,三傻你拉我的腳,我拉你的手連成一線搖搖晃晃,像一隻長條形的風筝在風暴中垂死掙紮。

“老祖宗,救命啊!!!”杜子騰五指扣進窗棂,指甲翻飛,眼淚都飚出來了!

而元恕終于站穩,玄黑的鎖鍊呼嘯而出,在空中拉出三條直線,九死一生間拴住了三傻的身體,使勁往回拉扯,三傻被狂風所裹挾,重量驚人,她此刻就仿佛在與大象角力。

“給我過來!!!”元恕銀壓咬碎,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三傻拽了回來,

不等他們道謝,元恕驅使鎖鍊關死窗戶,吩咐道:“你們在這兒好好待着,我出去做個了斷。”

韓夢真唇瓣都還在哆嗦,驚恐道:“了斷什麼?”

林琅向來敏銳,察覺到了什麼:“這場雷劫難道跟前輩你有關系?不對,是文财神!前輩,我和你一起。”

“管好你自己!”元恕把他兇了回去。

杜子騰抱着血淋淋的手,嘶嘶地抽氣,道:“就是,天塌下來有高個頂着,你慌什麼?”

元恕頭也不回抽身離去,後面林琅似乎和杜子騰吵了起來,但很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雷聲裡,她搖搖晃晃地闖出廂房,在長長的走廊裡,像個球一樣的跌來撞去,幾乎是抱頭滾到甲闆上的。

在空曠的甲闆上直面雷海,可比從窗戶裡看震撼得多,電閃雷鳴,每一道銀色的閃電都比村裡的古樹還要粗壯,成千上萬地攪動在一起,又如同群蟒互相撕咬,互相絞殺,恐怖至極!

元恕勉強爬起來,擡頭望天,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然而,森白的光照亮她的臉,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呸,這破書寫的真就跟坨屎一樣。

回去就把颠婆婆的墳刨了!

轟!

轟!!

轟隆——

驚雷如巨龍狂舞,電柱連接天地,這道閃電前所未有的磅礴浩大,像一柄鋒利無匹的飛劍,勢不可擋,而落點正是剛轉彎的渡船,無比璀璨的銀光照亮了一切,穿透渡船,穿透禁閉的房間,把男女老少鍍成慘白的塑像,把瀕死的驚恐清晰地固定在了他們的臉上。

逃不掉了。

所有人都這麼想。

所有人都絕望地閉上眼睛。

一朵粉白的靈花脫手而出,元恕飛身而起,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雷霆之下,熾白的光在眼前炸開,轉瞬變得一片漆黑,意識消散的前一刹,她感覺自己好像被誰接住了,有人牢牢抓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

“???”

元恕猝然睜開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繡着百鳥朝鳳紋的織錦床帳,她好歹在這兒睡快十天了,一眼就認出這是她在渡船上的廂房。

屋子裡倒塌的立櫃、破損的窗戶……一應物件都已恢複原樣,她恍惚間差點以為自己之前隻是做了一場被天打五雷轟的噩夢。

不是吧?!!

元恕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況,噌地從床榻上坐起來,抱頭崩潰,被那麼粗的一道雷霆擊中,她不僅沒死成,不僅沒回家,反而覺得精神百倍,肚子也沒那麼餓,能一口氣犁十裡地。

“颠婆婆,你幹了什麼???”元恕氣得錘床,指間竟噼裡啪啦地冒出一串電火花,她震驚地看着自己的手,繼冒黑氣之後,又開始冒電,要不要這麼亂來?

她在心裡瘋狂問候颠婆婆,恰在此時,門外響起韓夢真羞憤交加的怒罵:“把你的髒手拿開!”

另一道油膩膩的男聲猖狂笑道:“美人,别掙紮了,跟道爺我雙休那是你天大的福分。”

什麼情況?

元恕再一聽,旋即惱怒地翻了一個白眼,颠婆婆這什麼老掉牙的橋段,還安排韓夢真被調戲?然後就是林琅跳出來,把那人的三條腿都給打折,是吧?

英雄救美,想都别想!

元恕立刻翻身下床,推開門便見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人用拂塵捆了韓夢真的手,欺身而上,把韓夢真摁在牆上意圖不軌。

本來沒回家就很不爽了,還敢欺負她罩的人,元恕火冒三丈,肺都要炸了!

“去死!”玄鐵鎖鍊從掌心盤旋而出,狠狠一鞭抽在中年道人身上,蠻橫的力道直接将其掀飛,重重摔在走廊盡頭的牆壁上。

“前輩。”韓夢真幾乎是哭着喊出聲。

元恕急忙上前,硬生生扯掉了她手上的拂塵,安撫道:“不要哭,誰欺負你了,就狠狠揍回去。”

這是阿姐交給她的人生至理,元恕長這麼大除了被村子裡那群大鵝欺負過之外,别的時候就沒吃過虧。

正好那個醜不拉幾的中年道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豆莢細的眼縫裡紅光閃爍,雙頰橫肉抖動,猙獰道:“小娘們兒敢壞道爺好事,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道爺的厲害!”

話音未落,他擡手召回拂塵,元恕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鎖鍊緊随其後,撲咬上去。

中年道人身手格外靈活,避開鎖鍊,輾轉騰挪間,手中拂塵飛舞,在空中發出陣陣呼嘯的風雷聲,每一次揮動拂塵,就會有一根雪白的絲線,脫離拂塵,激射向緊追不舍的元恕。

元恕一邊躲閃,一邊沒忍住,罵道:“你好歹也是修行中人,不降妖除魔維護正道就算了,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人,你修行都修道狗肚子裡去了!”

中年道人大笑起來,五官用力到扭曲,顯得格外詭異:“修行?道爺我修行就是為了長生不老,逍遙快活,去他娘的維護正道!”

聞言,元恕心中怒氣更盛,不免又想到那個砍掉孕夫頭顱的廖枯籽,如果真讓這些心性卑劣的歹徒封神成仙,那這個世界還不徹底玩完兒!

“小賤人,今天道爺就活捉了你,做道爺的雙休鼎爐!”道人再揮拂塵,拂塵絲線在半空中就變作一條條粗如手臂的白蛇,獠牙尖利,嘶嘶吐信,去勢快若閃電,撲面而來。

“做你大爺的鼎爐,滿腦子腌臜貨,滾回糞坑裡待着吧!”元恕渾身鎖鍊冒出,猶如黑龍盤桓,在瞬間就将白蛇絞殺幹淨,再一揚手,鎖鍊呼嘯而至,把神色張狂的中年道人捆成球,落地上還來回地彈了兩下。

“趕緊放開道爺!聽到沒有?狗娘養的臭婊|子,人盡可夫的爛貨——啊啊啊啊啊!”中年道人剛還罵得起勁,元恕壓根就沒想搭理,轉身便欲再去看看韓夢真的情況,誰知下一瞬,中年道人便生不如死地慘叫起來。

元恕回頭一看,胡不歸不曉得從哪裡冒出來,換了身黑底金紋的大袖錦袍,冷着一張俊臉,擡腳踩着道人的後背,黑色長靴束得小腿又直又長,他看着似乎并沒有如何用力,那道人卻已經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中年道人艱難開口:“救、救命……”

胡不歸置若罔聞,擡起腳,重重落下,“嘭”一聲,竟是直接将道人的頭顱踩進了地闆,崩碎的木屑四處飛濺。

胡不歸垂下眼眸,似是覺得不太滿意,又擡起腳——

“打住打住,别真把人踩死了!”元恕吃了一驚,它剛才說“去死”,純粹就是就是氣話,可不敢真殺人,“教訓教訓得了。”

胡不歸道:“我不喜歡殺戮。”

元恕:“……”

說真的,看他剛才那架勢,她怎麼就不信呢?

而且她忽然發現,胡不歸正在盯着自己看,那目光十分平靜,甚至是冰冷漠然,但落在身上又似乎覺得滾燙熾熱,難以招架,須臾,她終于反應過來,他盯的是她掌心裡冒出來的鎖鍊。

這麼久了,便宜大哥還沒見識過她的法寶呢!元恕炫耀道:“我的寶貝,厲害吧?”

胡不歸不置可否,開口道:“回屋裡說話。”

“好的好的。”元恕連連點頭,帶着韓夢真回了房間,臨走之前,她本來還想給昏死過去的中年道人叫個渡船仆役,不過嘛……想想還是算了。

韓夢真瞄了眼胡不歸的臉色,到底是沒敢跟進去,說自己醒來後沒看見林琅和杜子騰,要去二人的房間找一找。

元恕無奈,便放她走了。

回到房間,胡不歸撩起衣擺随意入座,給自己倒茶時,先給元恕推過去一杯,元恕也因此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印着一道紅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擦了一下,幾乎破皮。

元恕道:“你開渡船的時候受傷了?”

胡不歸搖頭:“沒有。”

元恕隔空點了點他的手背:“那這是怎麼傷的?”

“不知道在哪裡擦傷了。”胡不歸把手收了回去,轉移話題,“你現下感覺如何?”

“挺好的。”元恕撇嘴,還以為自己能回家,結果連阿姐的影兒都沒見着。

“挺好的?”胡不歸的聲音似乎拔高了不少,但又好像隻是錯覺。

“怎麼了?”元恕詫異地擡眼望過去。

胡不歸閉上眼睛,好像在平複心緒,片刻後才睜開,他的眸色很深,如淵如獄,印着元恕的影子,卻清楚得像面鏡子,緩緩道:“倘若那不是一道雷霆,而是一把神兵利刃,你還會去擋嗎?”

元恕不明所以,但也順着這個假設想了想,如果真是把神兵利刃,說不定就能帶她回家,于是,她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擋。”

胡不歸放下茶杯,瓷底在桌面上磕出一聲響,雖然不大,但刹那間迸發出一種莫名悚然的氣息,連帶着元恕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雖然她現在沒有心。

“那個……”元恕想說兩句,胡不歸已經霍然起身走到窗前,一聲不吭,隻留了個寬闊挺拔的背影。

元恕糾結地絞着手指,她當然知道便宜大哥生氣了,但她的事又不好解釋,便道:“我發現剛才那個道人有點奇怪,像是失去理智一樣歇斯底裡,眼睛還泛紅。”

胡不歸沉默了須臾才開口,不知何故尾音略啞:“正常。”

元恕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一怔:“這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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