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

蒂娅面無表情地說：“我要發火了。”

修斯蘭和逖瓦已經瘋了兩遍，阿邁栗勸說這隻理智尚存的雌蟲：“蒂娅小姐，發火是沒用的。”

蒂娅說：“我認為他們是智障。”

阿邁栗安撫：“如果他們是智障可以讓你好受一點的話，那我也同意他們是智障。”

“我現在很能理解薇茵大姐當年的感受。”蒂娅的瞳孔縮成細小一點，極其邪惡地碎碎念，“我也想吃人。我想把他們全都一個個吃掉。”

阿邁栗：“可是蟲子吃人是犯法的。”

“我決定了，就雇幾個大學生實習生吧。”蒂娅說，“我要讓他們看看，沒有腦子的大學生執行力都比他們強得多——逖瓦，馬上安排工作室的招聘，薪資兩千星元一個月。”

修斯蘭提議說：“工資是不是太高了？降低到一千也會有人來，我們可以多雇一倍的人。”

蒂娅擡手：“不用，就兩千，我隻要招四個人就夠了。就讓他們看看，一個月工資兩千的實習生幹起來有多賣命，吊打他們這群工資兩萬的弱智。”

逖瓦答應：“好的。”

部門例會時，德拉出席。

卡萊交代了接下來的一些瑣碎任務，基本都是和一些公司的廣告合作，然後又提起這周的工作亮點：“‘柯蘭迪酒店婚禮’這個内容，擴散出去效果還不錯，很多其他媒體找我們買了圖片和視頻的使用權，這是一筆很大的收入。”

“……”員工們竊竊私語。

他們看過圖片和視頻，這些内容可謂和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你們繼續加油。”卡萊把話語權交給副總監，“德拉。”

德拉直抒胸臆：“我覺得你們還不行。”

這話一出，衆人又想竊竊私語，但在德拉的窒息凝視下，他們都閉上了嘴巴。

德拉是一條無所畏懼的龍：“端正你們的态度，能力不行可以學習，但态度最重要。我要說的隻有這個。”

“……”卡萊也神色古怪地看着德拉。

死寂半分鐘後，卡萊吩咐說：“散會吧。”

八個員工馬上離開，一到走廊上就開始抱怨。

卡萊有着基本的全局觀，把重要的事情教導給涉世未深的德拉：“你得知道這裡的員工都是什麼人。”

德拉恭聽：“嗯。”

“你以為我看他們順眼嗎？但是這些人，連我都沒法動。”

德拉明白了：“謝謝。”

散會的人群回到大辦公室。

大辦公室的窗台上擺着不會被人察覺的一顆銀色金屬，過了一會兒，逖瓦借着去衛生間的空檔，随手回收了這個米粒大小的東西。

他返回副總監辦公室，把這粒金屬放入讀取器。

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段時長半小時的視頻。

德拉正好在這時候回來了。

他告訴蒂娅說：“卡萊提醒我，他說這群人都有來曆。”

“我早該想到他們都有後台的。”蒂娅把視頻展示給德拉看，“既然血壓已經這麼高了，我們幹脆一起狂飙一下吧。”

視頻點開，進度條被移動到後半截。

員工們陸續回到辦公室，嘴裡還在抱怨：

“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

“我們躺平有錯了？一來就搞出這麼多事情，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啊！這日子遲早過不下去的！”

“多幹活就能多賺錢了？工資還不是這樣？最好他們趕緊捅點簍子出來，我們和總裁說說。”

“老總快把德拉這個老妖怪收走！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非要學别人三流媒體到處搞事情？”

“快結婚去吧！老總肯定會安排德拉去聯姻，嫁到别的公司就安甯了！”

“老總就是安排他來聯姻的，結果他還真的把自己當塊料，開始編排我們部門了？大改革什麼的，一個聯姻工具人也配嗎？”

“那個蒂娅才是事兒逼！你們沒發現德拉都是聽她的嗎？所有事情都是她策劃出來的！”

“卡萊和德拉，如果選你們選誰？”

“我還是選卡萊，雖然德拉長得帥但臉也很臭，兩個都是臭臉，我甯可選沒那麼犯賤的那個！”

……

衆人沉默地聽完抱怨。

血壓平穩。

畢竟頂破天也就這樣了。

蒂娅客觀地總結說：“我想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本來打算聯合他們孤立卡萊，但是被卡萊和他們給孤立了。”

阿邁栗終于選擇屈服：“是我錯了，蒂娅小姐，我現在承認他們就是一群純粹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