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斯拖着捕獲的長丘,看見鐵門處的一群人有幾分發愣,“你們考核結束了?屠夫呢?”
球球冷着小臉,默不作聲。
陳煜看了眼攝像儀,“不用進去了,考核已經結束,就等你們一塊兒回去了。”
其餘人牙齒打顫,還有些魂不附體,但也紛紛點頭,“對對,我們快回去吧。”
他們七嘴八舌說着,眼角餘光偷偷摸摸瞄球球,誰也不敢離開他獨自回去。
卡薩斯幾個人懵了,“什麼?結束了?”
球球見人到齊了,它對着自己的直播攝像儀咧嘴笑了笑,然後才帶着長丘,向入口折返。
陳煜和其餘npc連忙跟上。
林荞音看見這一幕,有些興奮,直播間人數漲得很快,雖然投票的人并不多,但她認為球球表現得非常好,有些像發号施令、暗中搗亂的反派小頭目,不管怎麼樣,有特點、能出圈就是好的。
網友們的注意力也紛紛從陳煜轉到它的身上。
【這個林球球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家好像都很聽他話。】
【我怎麼覺得是在怕他,但是又想抱大腿。】
【别開玩笑了,看那小胳膊小腿,夠讓人抱嗎?】
【所以這場比賽是誰第一?】
【太莫名其妙了吧!怎麼就結束了!不止這個賽場,還有好幾個賽場都結束了!】
.............
林荞音看着這些彈幕,忍不住去戳高樂,很是困惑:【這場比賽誰是第一呀?我們家球球排第幾?】
高樂似乎忙得不可開交,半小時後才回複:【專家還需查看回放賦分,明天肯定可以出結果的。】
林荞音隻好壓抑住自己的好奇,起身和希爾蘭卡一塊兒去入口處接球球。
人工降雨後的密林潮濕不已,空氣濕漉漉的,地上還有積水,林荞音一雙草鞋走天下,腳趾頭漏在外面,覺得有些涼涼的,她蜷縮了下腳趾,決定回去後就給自己安排上一雙過冬的棉鞋。
在這裡等待的人并不在少數,有幾十個,約莫十分鐘後,球球就領着一群人出現在了視線中。
陳煜幾人見到了活人後,就像老鼠見了貓,眼睛刷一下亮了,他們争先恐後越過球球跑了過來,迫不及待叫着熟人,有幾個還流下了後怕的眼淚。
人群瞬間就吵吵鬧鬧的。
“怎麼就你們出來了?其他人呢?”
“陳煜,能談談你的遭遇嗎?”
“我們鬼屋的員工怎麼還沒出來?”
.........
林荞音也想說兩句,乘機鼓勵一下員工,但就在這時,主辦方來了兩個人,讓參賽人員都跟他走,還有一些活動要做。
球球取下直播跟拍儀器,交給林荞音,聽見主辦方說的話,默默盯他一眼,然後無聲無息脫離了隊伍,又向密林去了。
林荞音不知道它要幹嘛,但也沒再出聲引起别人注意。
等這處場地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球球又飛速回來了,他的陰氣絞成長線纏着那幾隻作亂的野鬼,像放風筝似的将它們拖了回來。
林荞音看向這群新員工,上前幾步,在它們驚訝怨恨又兇狠的目光中,幾腳将它們全部踩扁,團吧團吧攏成一坨,塞進了衣服的兜口中。
她摸了摸球球的腦袋,大聲誇它:“幹得漂亮!回去了就給你加蠟燭!”
球球覺得她的樣子像是在摸小狗,不高興地躲開,飄飄然走遠了。
預選賽結束後,她們就可以返回了,在科技高度發達的星際時代,交通也格外便利,隻需要在星網上設定非跨星球性的行程,就會有人工智能操控的巡飛艦前來接應。
球球不願意去參加主辦方組織的賽後活動,林荞音綜合衡量了下球球的表現和投票數,也覺得它應該是不會進入正式賽的,那就沒有再參加什麼賽後活動的必要了。
她讓球球将雲翠她們叫回來後,就坐上巡飛艦離開了肯達密林。
在她走後,一架小型的軍用巡飛艦緩緩降落,上面下來十幾位全副武裝的戰士暫時接管了這裡。
領頭的軍官進入存活參賽人員的會議室,冷峻的目光掃視這些人,問主辦方的負責人,“都到齊了嗎?”
負責人眉頭一皺,“少了一個,剛才聯系,說是已經離開了。”
軍官看負責人一眼,同樣凝眉,但她沒有就此多說什麼,轉而對着會議室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陳煜等人道:“你們進去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寫下來,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露。”
她的眼神飽含深意,“這關系重大,要是有人撒謊,我相信他無法承擔後果。”
在坐的都是守法公民,不管心中如何想,但沒人敢和聯邦軍部唱反調,都老老實實将自身經曆寫了下來。
軍官将他們寫的東西收上來後,又發下一份文件。
“先簽這個,然後統一去軍部做一個心理輔導。”
陳煜低頭一看,發現這是一份保密文件,還要自願在身體上安裝保密内容監視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