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聽完立刻和他一樣嚯了一聲，激動得不得了，“你說真的老頭子，小硯真要去陽陽家裡玩，不會是要和他父母公開了吧！”

姥爺被他說的愣了一愣，拍了一下大.腿道：“這我怎麼沒想到，這小子！”

“剛剛我還問他錢有沒有帶夠，你說我們家去下聘怎麼能這麼寒酸！”

“先打住老頭子，我們小硯是去人家家裡玩不是去下聘……”

姥爺滞了一聲，回她道：“也是……”

姥姥在電話那邊笑開了花，“不過他們兩個男孩子先見見父母也行，算是打個照面，我看要是行咱就找個時間兩家人見見面……”

“老婆子你别說，你比我想的周到！”

賀硯正坐電梯到了樓下，完全不知道家裡老兩口已經給他想好他和林序陽的婚禮要怎麼去國外辦了。

他走到停車場，沒有立刻開車去預定好的專科醫院。而是開向了昨晚就看好的定制門店。

門店原本開的不早，但因為賀硯這個特殊的客人，櫃台的導購姐姐比較早來開了店。賀硯其實昨晚就來過了，訂了一對戒指，說今天就要拿到。

店裡邊本來說要一周最少，但看到賀硯拿出來的支票立刻說今晚就能趕出來。賀硯其實很少這樣花錢，但他想追林序陽，所以一直在學習怎麼讨好暗戀對象。

沒啥經驗，所以什麼攻略都看。最後他收集了一堆驚喜禮物的小清單，把對戒安排到了第一個。

這個對戒其實他很早就想買了，但林序陽一直沒和自己說他對自己什麼意思，賀硯也怕唐突，就沒敢買。

直到林序陽送了他那個禮盒，賀硯其實冥冥之中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當天回來的路上就去訂了對戒。本來是打算國慶過完回校和林序陽表白順便把對戒送他，現在倒是提前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林序陽了。

賀硯笑着接過包好的禮盒走出店裡，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就算是進了精神專科醫院也笑呵呵的，和其他滿臉愁容或者眼神渙散的病人完全不一樣。

這家專科醫院是賀硯做了功課選的，主治一些不常見的疑難雜症，正好對精神分.裂這一小分支頗有研究，所以他抱着試試看的心态來了。

要問他為什麼不找關系，可能會有更好更專業的治療。賀硯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不能被熟人知道，知道了那離他爸媽知道也不遠了。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一直都是自己在尋找解決方法。

到了醫院停車場，賀硯很快下了車，他在樓下買了新病曆上樓到前台報道。早班的護士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看到賀硯後立刻眼睛都瞪大了，疲憊的臉上立刻帶上一抹明媚的笑容。

“帥哥，挂哪位醫生呀？”

“李醫生。”賀硯拿出預約界面給她看後護士立刻點點頭，打了一張排号表給他，“你今天來得巧，李醫生他老人家正好剛到科室，這會等他叫号你就能過去了。”

“好，謝謝你。”

“不客氣。”

護士笑眯眯看着賀硯走到不遠處的座椅坐下，帶着笑的嘴角微微往下彎了彎，心想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帥小夥，長着這麼帥的臉居然是位被精神分.裂症困擾的病人，可惜可惜……

賀硯一直低着頭看手機，完全沒有注意到護士的惋惜目光。他今天的狀态還算穩定，昨晚更是奇迹般的沒有做怪夢。

以往他都會夢見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人臉都是模糊的，場景也是模糊的，就是聲音比較清晰。

他坐了沒一會，就被叫号到了科室。李醫生的科室在最裡面那間，這會有人排在外面了，但是沒被叫号，看到賀硯居然排在自己前面也沒說話，就是眼神看起來有點呆呆木木的，像是一個小孩子般無辜清澈。

賀硯沒有多看，目光直視科室的門，他敲了敲門後得到允許就進去了。

李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着一副無框眼鏡，表情嚴肅。賀硯坐下後就把卡遞給他，李醫生問了他一些症狀他也一一答了，還把上次去另一家醫院的診斷結果和他說了。

李醫生聽完沒說話，隻是蹙着眉沉默。賀硯看他也沒太意外，實際上他對自己現在的情況不是特别的擔心，也做了心理準備。有傳說和圖騰關聯在前面，這些玄學的東西不是科學和醫學能解決得了的。

李醫生沉默了一會，忽然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聊沒幾句後對面就挂了。李醫生在抽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賀硯道：“你這個情況我這邊沒法給你斷定，所以我給你推薦我的師兄，他對一些醫學方面解決不了的病例頗有研究，你找他可能會有一個好的診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