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帶來的不僅是溫度,還有光明啊!
鈴木飛鳥眼晴中發出希冀的光,尋求眼前之人的認同。
本想說現如今不要做太多與成績無關的事。
但看到這道目光,赤司征十郎呼吸停滞了幾秒,仿佛鈴木飛鳥的熱氣傳達到他的臉上。
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那就加油吧。”好不容易回神的赤司征十郎說着。
飛鳥打籃球是為了他,那麼自己陪飛鳥又有什麼不好。
想清楚的赤司征十郎格外堅定,“我相信飛鳥一定會做到的!”
————
【當我再次見到太陽時,他維持平靜的遞來了一瓶冰水。
“放心吧,這是我剛買回來的。”太陽見我接過水後一直不動彈,補充了一句就随着他的隊員離開了。
我知道,他是看到了我臉上的巴掌才好心的買了瓶帶着冰的水。
真好心啊!
我到現在都還能記得他眼睛中的擔憂。
放心吧,其實一點都不疼。
……好想告訴他。
塑料瓶中的冰塊因為我的不注意,被掌心的溫度融化。
我趕緊将瓶子放在書桌。
就差一點,它就要消失了。
怪物就在這時出現了。
膽小鬼,你不是想殺掉他嗎?怎麼連刀都不敢拿出來。
我沒有回應,因為我無法告訴怪物。
——我是個徹徹底底的膽小鬼。
我不敢将冰水捂上紅腫的臉頰,不敢面對同學探尋的目光,更無法向太陽拿起刀。
太丢臉了,明明計劃這件事的是我,最先放棄的也是我。
太陽啊太陽,如果你的光能再猛烈些就好了。
這樣我就可以理所應當的讓怪物完完全全代替我。
而我,就可以回到冬天裡安眠了。
*
我似乎想了好久,站在位置上一動不動。身旁的同學好幾次欲言又止的看向我,我卻并不打算理會。
就算搭上了話又怎樣?不就是被冷嘲熱諷一頓嗎?
即便他們從未如此光明正大的做過。
可我就是知道!
怪物嘲笑我。
連面對同學的勇氣都沒有,還想殺太陽?簡直癡人說夢。
!
被說中的惱怒湧上心頭,我一溜煙的跑下樓,途中遇見了好多個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團體。
真好啊!有時候我也想……
不!現在應該追上太陽。
然後用刀捅穿他的腦袋,讓我的痛苦消失。
這條路很長,長到讓我想了很多。
為什麼太陽會成為我苦難的源頭呢?
為什麼我不去怨恨别人呢?
為什麼要對着太陽釋放我所有的惡意呢?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唯一能知道的是,我見到太陽會感到痛苦。
卑劣的膽小鬼不敢談恨,對待真正應該怨恨之人隻會退縮,于是厭上了自己最想成為的人。】
“砰砰!”
屋内傳來敲門的聲音。
被打斷鈴木飛鳥打了個哈欠,消退的困意席卷而來。
好累,要不今天就請假吧!
他沉重的歎了口氣,仰躺在椅子的後背上,頹廢的閉上眼睛。
而門外明顯換了一個人來,敲門的動作像是要拆牆。
這個聲音!不會吧?
那個女人來了?
一時間,鈴木飛鳥站起來,連身下的椅子倒了都沒扶,背後沁出一身冷汗。
“鈴!木!飛!鳥!”門被毫不留情的打開,屋外女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她一字一句的說着,每一個字都十分用力。
而鈴木飛鳥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走進自己屋裡。
該死!這個噴火龍不是說要在小蘭姐姐家住兩晚嗎?怎麼大早上就回來了?
“你這懶家夥怎麼還不起床,知不知道管家都敲多少次了?”鈴木園子才跨進一條腿,就開始了自己的說教。
“知道啊!”平時就和這個二姐不太對付,鈴木飛鳥的整張臉都在此刻變得僵硬。
自覺鬥不過,他立馬解釋,“所以我不是馬上就起床了嗎?”
“哦?那為什麼不出來?”心情有些不好的鈴木園子狐疑的瞟了他一眼。
鈴木飛鳥下意識擋住書桌,“……”
而這怎麼能躲過鈴木園子的眼睛,在看見他身後有個翻開的本子,立即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飛鳥這麼大個人了,還要偷偷摸摸寫日記呀?”
真是,哪家姐姐會這麼嘲笑弟弟的?
一點也不想讓二姐知道自己在寫小說,鈴木飛鳥隻能咬着牙承認下來。
再見了,我寶貴的面子。
要怪就全怪那個可惡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