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曾經很挑剔地試圖在他身上找問題,比如過于獨裁、控制欲強、理性到有些冷漠、以及對小動物和花花草草毫無同理心等等,但唯獨對于他的臉和身體挑不出一點問題。
如果真的有,那就是他的某部分過于的符合他高大的身材比例了。
一開始的時候真的非常尺寸不合,加上商牧之在那種時候的控制欲和獨裁專制簡直快達到頂峰,她曾經一度非常的困擾。
胡思亂想間商牧之已經走了過來,手上拿着剛才上樓之前她在大廳娃娃機裡抓的熊和兔子。
梁栖月從台階上走下來,聞到他身上有點酒精的味道,皺眉道,
“喝完酒不能開車。”
商牧之沒說話,隻把玩具熊和兔子都扔給她,
“沒喝,剛才不小心被人潑了酒。”
梁栖月接過玩具熊和兔子,才看見他黑色襯衫胸口那邊确實顔色有些深,
“怎麼潑的啊?”
包廂裡應該也不至于,難道是商牧之被人故意揩油了?
商牧之看她一眼,擡步往前走,
“去外面卡座找你的時候被人潑的。”
梁栖月愣了下,
“你去卡座找我幹什麼?”
商牧之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表情挺平靜,淡淡反問,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梁栖月覺得他莫名其妙,走在他前面。
“腳怎麼了?”
商牧之跟上來,注意到她右腳步子有些奇怪。
梁栖月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有些磨後腳跟的鞋,搖了下頭,嘴硬道,
“沒事。”
其實剛才在樓上的時候就有點疼,但不知道怎麼她居然都沒發現。
梁栖月覺得自己有時候反應的延遲速度真的有些離譜。
“蔣纾跟你說什麼了?”商牧之忽然開口問。
梁栖月頓了下,面不改色道,“就聊天啊。”
“那你在不高興什麼?”商牧之淡聲道。
“……誰不高興了。”梁栖月繃着臉,小聲反駁,覺得他說的好像自己很不懂事一樣。
“嗯,沒不高興那你跑什麼?”
商牧之低眸又看了眼她的後腳跟,放慢了步伐。
“……無聊還不讓人走嗎?”
梁栖月不服氣,繼續反駁,“你跟周溯他們熟,我跟她們又不熟。”
“是嗎?”商牧之垂眸掃了她一眼,又故意繞回話題,“你不是跟蔣纾聊的挺開心的嗎?”
梁栖月皺眉,毫無防備道,“哪裡開心了?跟别人一起回憶你的白月光嗎?”
“我的白月光?”商牧之挑眉看她。
“……”
梁栖月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
“你套我話。”
商牧之神色坦然,并不否認,隻是說,
“原來你在跟人聊這個。”
梁栖月瞪他不說話。
商牧之垂眼看她,得出結論,
“所以你是在吃醋。”
梁栖月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她跟蔣纾能聊什麼,無非就是他跟夏初的事情,自己又中途離開,确實顯得很像是吃醋才走的。
但這會兒顯然越解釋越心虛,她索性閉嘴不再開口講話。
車停在前面,商牧之的車太多不好認,但他的牌号非常好認,幾乎每一輛都是一串連号數字。
梁栖月看見前面的連号車牌号,快步走過去,要拉車門。
商牧之沒開車門,隻走過來,伸手擋住副駕門也不讓她上去,
“先說清楚。”
他低頭看她,漫不經心地問,
“我哪來的什麼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