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無目的在周圍閑逛,偶然看見一家遊戲城剛開業。
店裡鑼鼓喧天,正熱鬧的做着宣傳活動,比賽的内容是一台測力量的機器,平常是用來出遊戲彩票的。
今天獎品做了改變,頭彩是一款遊戲的内測名額。
當時辛爾月隻是想試試自己的力量恢複到哪個階段了,就報了名。
沒想到……輕輕松松得了第一名,她一個專業訓練的和一群湊熱鬧的小朋友比起來自己都覺得羞恥。
匆匆的上台領了獎勵,剩下老闆說的遊戲介紹她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回來後,内測遊戲賬号和邀請碼直接被她随手扔在抽屜裡,抛之腦後。
後來還是再一次經過那家店時,老闆還記得她,問她那個遊戲體驗感怎麼樣。
辛爾月愣了一下,違心的說遊戲挺不錯的。
其實她連打開都沒打開過……
回家後越想心越不安,那個名額好像全網内測才不到150人,而她就占據了一個位置。
正巧那時候她處分的判決文件下來,整個人越發低沉。
關上房門,拉起簾子,躺在床上渾天度日,父母看她這樣一蹶不振,每天輪着班的來開導她。
就連高三關鍵時期要馬上要高考的俞慕斯也請假回家陪了她一天,生怕她想不開。
他把她狗血淋頭的罵了一頓,越說越生氣,轉個身不小心撞到書櫃上,寫着邀請碼和内測賬号的卡片掉了出來。
俞慕斯正氣頭上,看見遊戲兩字,一沖動,立即帶她去了全市最大的遊戲實體店,用全身上下所有的零花錢……外加借了她一點私房錢。
買了店内最頂尖配套的設備,連電競桌和電競椅都準備齊全。
老闆很爽快,當即叫了車從倉庫裡取了貨送到家,組裝師父兩個小時趕在天黑前全部裝完。
房間煥然一新。
因為晚上有推脫不開的摸底考試,俞慕斯吃過晚飯後就得回學校。
出門前,他特地來了她房間一趟,把掉在地上的賬号卡片撿了起來,放到意志消沉的她手中。
一手握着書包肩帶,推開門,側頭疲倦的對她低聲說道:“你不是說你找不到目标嗎?那就把這個當目标,什麼時候打到通關,也許你就想開了。成名的路上不是隻有頂峰才是目标,路邊的風景也很值得欣賞。”
門關上,房間恢複寂靜,辛爾月坐在床上認真想了半天她想要什麼,内心終是沒得出想要的答案。
臨睡覺前,她洗漱完,路過一個地方,她思索了兩秒,拿起放到桌上的卡片,拉上窗簾,電腦開啟,進入一個新的世界。
但是誰知……那并不是一個通關類遊戲,而是一個無盡世界,不斷在開發各種新功能,還可以雙方競技,所以她永遠打不到盡頭。
一般闖關打怪什麼的,都需要雙人組隊,她不抱希望的在世界頻道上發了求組隊的消息。
果然,沒人理她,遊戲内測用戶本來就少,真正玩遊戲的更是少之又少,她偏偏還選了個最冷清的時間段,那時候系統升級,隻有她一個人鑽了bug的空子登上了賬号。
她抱着雙腿,下巴搭在膝蓋,坐在椅子上呆坐了兩秒,等待有人同意她的組隊申請。
不想,沒人同意她的,她倒是等到了另一個人的組隊邀請,一個和她一樣卡了系統漏洞登上的号。
與她同樣是個剛激活遊戲賬号的新手。
辛爾月抓住機會立馬搶占先機,順利組隊成功。
而這位偶然撿來的遊戲隊友,就是陪伴她走過那段嘴痛苦黑暗時光的人。
鼓勵她走出門嘗試各種新鮮事物,隻不過她并不專一,每個都是學會了點皮毛,就懶得再深造。
對她來說,在沒有找到特别喜歡的東西之前,隻要掌握了一個技能之後,就興緻缺缺了,造就了她的半途而廢。
但……那段時間學到的總歸不少,技多也不壓身。
後來她厚着臉皮加上了他的企鵝,火花續到現在有了529天。
很熟了之後,他把他企鵝密碼給了她,說如果有一天有事不上号的話,讓她自己登錄續火。
禮尚往來,她也交換了自己的。
但密碼二人誰都沒動過,兩人平時都在線。
唯有三天前,由于放出去的内測名額漸增,遊戲在線人數多了起來,遊戲準備在正式上線前,内部舉辦一場對抗賽,兩兩組隊擂台戰,報名截止日期是今天晚上八點。
而對方也從活動報名起始時間起就一直沒有上過号,火花都是她自己續的。
帝釋青為了宣傳,決賽是現場制的,舉辦地點就在宜城,包了個商城的小場。
辛爾月原本想借着這個機會面基的,結果現在連人都聯系不上。
有些失望。
思緒放空,穿過層層道路兩旁的大簇綠植,視野受限。
腦中想着事,她走了下神,在拐彎處拐晚了,滑闆繞過的角度太小,反應過來時,眼前忽然出現一道人影。
辛爾月第一時間後腳壓重,滑闆頭闆擡起,腳跟急刹磨地。
奈何距離太近,她刹不住,隻能直直撞上去。
滑闆在碰到對方最後一秒前,被她及時撇向旁邊,人卻來不及閃躲。
她撲了對方個滿懷,頭重重磕在對方的胸膛上,一股帶着可樂氣泡向上噴湧般清涼的氣息,自上而下包裹住她,酥麻感直沖大腦。
聞到對方身上獨特熟悉的藥香味,辛爾月心咯噔一下,腦中冒出一個人名。
簡韶和。
怎麼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