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萌萌站在山上觀察了很久,确定沒有人隐藏在暗處後,才慢慢下山,來到湖泊邊。
看了一眼木樁,陸萌萌松了口氣。
是李若蘭的字,且還是采用了老辦法記錄日期,看來她真的是又來過了。
陸萌萌算了算時間,李若蘭後天會來,那自己也該做些準備了。
吃食可以備上一些,但該有的警惕心還是不能少的。
她回到山上,挖了一些陷阱,覆上樹葉後,便回了家。
她不想以惡意去揣測李若蘭,但曆史已多次告訴世人:亂世之世,人心腐喪,謹慎是保命的唯一法寶。
回到家後,她拿出弓箭,開始練習。自從得到弓箭套後,她抽空就會練練,五十磅的複合弓所需力度在22.6公斤,如果未經過訓練,想要拉開是很難的。
陸萌萌來到這裡,也不知是不是系統的加持,她的力氣一日比一日大,可饒是如此,在剛剛拿到複合弓時,她拉着也很勉強。
後來根據系統灌輸的知識,不斷琢磨,不斷練習,才能慢慢将弓拉順暢。貓冬貓了好幾個月,天天都在練,可練到現在,她一天最多也隻能拉六弓。再多,手臂就疼了。
保命的技能,她不敢落下,每天都會練一練。而後天去見李若蘭時,她也會帶上弓箭,若有什麼不對勁,多少也算是個自保能力。
兩日後,陸萌萌帶着球球來到西山附近。出門前,她已關照過球球,要保持安靜。也不知小家夥聽不聽得懂,但看它的眼神,陸萌萌總覺球球是能聽懂她的話的。
到了西山附近,掩在樹叢裡,待見李若蘭來了,她等了一會兒,又朝附近探索了下,确定沒人後,這才下山去。
“若蘭。”
“一夢姐姐!”
李若蘭飛奔過來。她的眼睛還跟以前一樣明亮,隻是臉色顯得很差,似是大病了一場般。
“若蘭妹妹,你好嗎?氣色怎麼這麼差?”
李若蘭低下頭,“好的,挺好的,就是山匪又下來了,心裡害怕,沒睡好。”
“小蕩山的山匪?”
陸萌萌蹙眉,“那你這回?”
“我爹爹懷疑我了,逼問我是不是跟人私下相會,我不承認,他便不許我再出門了。”
李若蘭捏着衣角,“這回是上山躲山匪我才有機會跑過來的。我等下就要走,我是借着外出撿柴火的機會過來的。”她說着又擡起頭,有些好奇地看着陸萌萌身上背的複合弓,“一夢姐姐,你這是背的什麼?跟弓箭好像啊。”
陸萌萌沒有回答,因為她發現小姑娘撒謊了。
她沉默了會兒,便略帶這些遲疑道:“你……父親是不是打你了?那日|你前腳剛走,你父親便來了。”
李若蘭驚訝地道:“我爹來過?他尋到這裡了?難怪他會那樣想我……”
“你說你父親腿不好,我便猜出他是你父親了。你父親是不是打你了?”
“沒有,沒有。”
李若蘭道:“我爹娘生了幾個孩子,但都夭折了,隻有我活了下來,我爹很疼我的,怎麼會打我?”
小姑娘極力否認着,但陸萌萌卻不信。
她有些感動,也有些愧疚。
感動于李若蘭的品德,也愧疚于自己對她的連累。
“如果你父親懷疑你跟人私下相會,必是不會下輕手的。”
陸萌萌道:“傷哪裡了?我給你看看吧。”
李若蘭搖頭,“我沒事的,一夢姐姐。我們這樣人家的孩子都是賊皮狗骨頭,被大人教訓幾下也沒什麼。”
見瞞不過,李若蘭便想把事往輕了說。實際上,因為這事,她被她爹狠狠修理了一頓,在床上都躺了好幾天。女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她不怨她爹,但她也不能出賣朋友。
陸萌萌不知該說什麼,隻好把自己編的小籃子遞給李若蘭,“我自己做的小蔥餅、魚片幹,你先吃點東西吧。”
李若蘭卻是搖頭,“一夢姐姐,我不吃了,我得走了。我們在山上躲了好幾日了,都是吃些幹餅子,若是吃了你的東西,回去必然是會被發……”
“嗚……”
話還未說完,球球便發出了“嗚嗚”的警告聲。
陸萌萌一把拉下弓箭,抽出箭筒裡的箭矢,在短短幾個呼吸内,就完成了彎弓搭箭的動作,對着山坡方向,冷聲道:“什麼人?”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