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巍峨的城主府面前,沒人守着,隻有通過月光看見刷着紅漆的大門,葉青蘿一個眼神盧銘就屁颠屁颠地去敲門了。
還沒等門敲響,突然聽見一個男人的尖叫聲,這聲音凄厲得比之女子聲音還要尖細刺耳。
這一聽就知道出事了。
盧銘當先立馬踹開門,四個人風一樣卷進城主府,如入無人之境直奔出事的地方,比自己家還要熟練。
這全靠方才那聲尖叫讓他們能準确找到事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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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精美的房間之内此時站滿了人,夏安綏四個在其中做出了微薄貢獻。
一個看着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瞪大了眼睛躺在桌子邊上,心口已經被挖出來了一個洞,上面還萦繞着絲絲黑氣。
“死不瞑目啊!”這作案手法殘忍得讓盧銘看得直搖頭。
看來掏心鬼今夜的目标就是她!
“看這樣子,死了約莫有一個時辰了,死了這麼久現在才發現嗎?”
夏安綏皺眉,看屋子裡的裝飾就知道住在這間屋子裡面的主人是有些地位的,這就說明身邊必有人伺候着,可是死了這麼久才被發現,這明顯不正常。
“你們……你們誰啊!”
門口站着個中年男人,他此刻面色崩潰,哭喪之色盡顯,腿一直在發抖,已經軟得不得不扶着門框才能站立,根據他叫破了嗓子還沒恢複過來的聲音就知道,先前那聲尖叫是他發出來的。
這中年男人穿着昂貴的白色亵衣,手上戴了還幾個戒指,看樣子是睡着了都還戴着的,夏安綏見了腦子裡面不受控制地飄起三個字,守财奴。
看來這位就是不夜城的城主了。
屋子裡已經站了好幾個瑟瑟發抖的下人,應當是不夜城城主叫來收拾的,他不敢進來。
“想必這位就是城主大人吧!我們是太虛門弟子,途經此地,聽聞有掏心鬼作祟這才前來,沒想到……”葉青蘿神色有些懊惱,沒想到直接就撞上了案發現場,沒有辦法将人救下來。
其實這也不怪葉青蘿他們,一個時辰之前他們也才剛到不夜城,當時還不知道有個掏心鬼在城内作怪。
就算他們直奔城主府,也是抓不到兇手的。
“原來是幾位仙長啊!”
城主聽見葉青蘿的話大喜,踉跄着就要向葉青蘿奔來,就在他要抓上葉青蘿的肩膀的時候,盧銘上前一步先抓住了城主。
不夜城沒注意到盧銘這小動作當中包含了什麼意思,他隻覺得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怎麼是稻草?是救星!是救星啊!!!
“幾位仙長啊!快救救我不夜城吧!五天了啊!整整五天我都生活在這掏心鬼的恐懼之下啊!”
不夜城城主抱着盧銘的腰一陣痛苦,絲毫沒有作為城主的威嚴。
盧銘臉色菜青,自己的衣服上沾滿了這中年油膩大叔的鼻涕眼淚,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覺得今天水逆,怎麼回事兒啊?
先是一個冷亭,後是一個不夜城城主。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掏心鬼,是從五日前出現的?”夏安綏抓住了城主話當中的隐藏意思,問道。
那邊,方玉顔已經蹲下身在檢查屍體了。
見着方玉顔竟然絲毫不害怕,還在那裡用手觸碰死相凄慘的中年女人,城主又是吓得一個哆嗦。
“沒……沒……”他抽抽噎噎,一句話說都說不清楚,看着就知道吓得不清。
夏安綏抽了抽嘴角,這膽子比誰都小,旁邊站着的那些丫鬟也都隻是發抖腿軟,沒有哭出來,這不夜城城主倒是哭的凄慘。
“你是……怎麼當上城主的?”
終于,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不夜城城主聽到夏安綏這個問題雖然疑惑,但她知道,仙人問他問題自有仙人的道理。
于是他擡起了那張大臉,眼神誠摯地回答道:“我……我爹是城主……我爹死了……我就是……是城主了。”
這回答的樣子,竟然他媽還挺嬌,活像個大寶寶。
其他三個人聽了心裡面也是一陣無語,感情是拼爹啊!
夏安綏簡直沒眼看,她将頭扭到一邊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