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蘿和盧銘看着這一幕,隻覺得冷亭和邱真真兩個人都有病,不愧是一個宗門出來的人。
不過為了自家師妹的安全,特别是被冷亭盯上了的方玉顔,兩個人跟了上去。
“啊啊啊!”卻不想剛走出去沒有幾步就聽到一片女人男人的尖叫聲,百花樓一片喧嘩。
這時夏安綏和方玉顔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從對面的包廂走了出來,雙方人對視一眼,确定了彼此的安全。
扶着欄杆往下看去,此刻樓下已經亂作了一團,男男女女擁擠在一起,那些來尋樂的客人們包括樓裡的人都面露驚恐,死勁兒撥開擋在面前的人朝着門口狂奔而去。
此時,周香雪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急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方才她還在後院一個女人那裡診脈,聽見外面的驚叫聲就知道出事了,于是趕了出來。
“還不知道,先去問清楚。”冷亭擰眉道。
夏安綏他們已經下樓找到了也想要逃跑的老鸨,“唉喲!唉喲!小姐你可别拉着我了!”
老鸨哭喪着臉,頭發被人擠得淩亂,一張臉上的妝都已經花了,她手裡還拿着一包金子,看上去也是要跑路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夏安綏問道。
可是這老鸨隻是慌慌張張地喊道:“快逃命吧小姐!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說着就要将夏安綏扯着的袖子扯出來,看她這個畏懼的模樣,她是害怕說出來發出了什麼事情引來殺身之禍。
方玉顔可沒有那麼多耐心,聽着她一直嚎着嗓子,方玉顔擡劍就抵在了老鸨的脖子上,一臉煞氣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鸨吓得一噎,顫顫巍巍地道:“這……這……明月閣的月兒被掏心啦!!!”
在場的人臉色瞬間變了,都向着明月閣奔去。
果然,明月閣地上正躺着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應當就是月兒了。
她心口處空了一塊,這手法和其他死去的六個人的一模一樣,隐隐散出來的魔氣都在告訴在場的人,那個掏心鬼又出現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屍體,冷亭的臉色是一衆人當中最難看的,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而且還得手了,自己沒有半分察覺。
夏安綏等人則在思考,為什麼這一次這個掏心鬼在白天動手?
難道是察覺到他們來了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沒有逃跑,還要動手來這一出?
等等!如果掏心鬼在這裡動手,這百花樓人來人往,死了個人很快就會被發現,那就說明這掏心鬼沒有走遠,他或許就在這附近!
夏安綏立馬就開始擴大神識探尋!
不對,這個位置!
“嘭!”地一聲,冷亭一劍就将這屋子當中唯一的大櫃子給劈開了。
而夏安綏的目光也剛好定在在了那個櫃子上。
櫃子被劈出來的木頭炸開,出人意料的是,這裡面藏了個人!渾身魔氣的男人!
先前注意力都放在了地上死去的人的身上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屋子裡的情況,加上這屍體上的魔氣很容易與這男人身上的魔氣混淆,所以幾個人最開始沒有發現。
不過他依舊沒有逃過在場人的眼睛,冷亭在此列當中修為最高,所以最先就發現的他劈開了櫃子。
“魔族?”冷亭冷聲道,“看來就是你這段日子在不夜城作亂!”
他劍指着蜷縮在角落裡的男人,眉眼間都是厭惡之色。
這男人穿着一看就是百花樓當中的人,他臉上全是燒出來的疤痕,看上去可怖醜陋至極,這百花樓當中竟然還有這樣模樣的人。
而此刻,他雙手猩紅正捧着一顆心髒,神色癫狂,兇手是誰,一眼便知。
周香雪也是拿着帕子捂着嘴,不過很快又移開了,做得并不明顯。
“應該不是魔族!”葉青蘿開口道,“這男人一看就身體孱弱,而且身上的魔氣也隻是浮于表面,并非是天生從内而外散發出來的。”
“說!你從哪裡沾染上的魔氣,為什麼要殺人?”
“好醜!”
那邊最遲上來的邱真真目光在觸及到男人的臉的時候瞬間移開,像是害怕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一般。
而這兩個字就像是觸及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某根神經,他豁然轉頭,神色猙獰,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邱真真,看樣子是要将邱真真碎屍萬斷一般。
“我醜!?你竟然說我醜?”這男人神智不清地就要撲了上來,嘴裡還在不停念叨,“我乃百花樓最美的頭牌,怎麼會醜?你們這些說我醜的都要死!!!”
邱真真臉色難看地道,“你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着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