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顔聽着冷亭咽了咽口水,在面對上冷亭神經質的目光不禁後退半步。
“既然沒有成功,你有何必尋我?”
方玉顔心中覺得自己是忽略了什麼,可是無論如何想也想不通。
冷亭既然知道殺妻證道沒有用,那現在尋找自己是為了……
冷亭唇角勾起,給出了答案,“自然是為了顔兒的劍骨了。”
什麼?
夏安綏在遠處聽着,震驚不已,如果像是冷亭這樣說的,那麼冷亭從前世就應該知道方玉顔是天生劍骨,那他又為什麼一直不說?
除非,他原本就意在方玉顔的劍骨。
他一直隐瞞了方玉顔的天賦,若是殺妻證道不成,他大可以取方玉顔的劍骨來增進修為。
雙重保障,原以為是個蠢貨,卻不想他還有這樣深的心思。
“你是觊觎……”
顯然,方玉顔也想到了這一層,目光憤恨又不可置信。
冷亭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足夠讓他身敗名裂,可惜現在周邊混亂,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地方的情況。
更何況他還搞了個結界,冷亭自然會覺得,這件事情除了他和方玉顔,不會有人知道。
所以他幹脆将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讓方玉顔死個明白。
上一輩子什麼不知道所以沒有好好去投胎,這一輩子什麼都知道了,那就該乖乖投胎了,不要再搞出來個重活一世,做第三次的方玉顔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不遠處還有一個夏安綏正躲着。
方玉顔這個時候不知道冷亭要殺她就是傻子了,她擡頭看去,想要尋找太虛門的人。
誰知冷亭已經看出了她的想法笑了笑,“顔兒不必再看了,我特意布置了結界,他們發現不了我們的。”
夏安綏皺眉,結界?那自己能夠看到他們應當是系統的緣故了。
反正隻要不影響自己的任務就好,夏安綏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方玉顔握着劍的手緊了緊,最終隻能吐出四個字,“喪心病狂!”
冷亭已經半點不介意了,上一輩子他成功拿到了方玉顔的劍骨功力大增,這一輩子,一樣可以。
“顔兒放心,等我得到你的劍骨定然會護住浩然宗和你太虛門的弟子,我也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夏安綏聽到他這句話不禁冷笑,這是要将方玉顔的死安在魔族的頭上了。
而那邊冷亭已經等不急動手了,不過方玉顔也不是吃素的,躲了過去,以她的實力根本不能和經驗豐富的冷亭硬碰硬。
可是逃得掉嗎?
不說擁有了兩輩子記憶的冷亭究竟是到達了何種實力,就算是單看這一世的冷亭都比方玉顔要厲害不知道多少。
兩個人的實力相差猶如天塹。
果然,方玉顔已經被冷亭輕易擊倒在地,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不用反抗了,顔兒,你是赢不了的。”
冷亭的話猶如地獄之音響在方玉顔耳畔,周圍的厮殺聲更讓方玉顔覺得自己仿若回到了當初。
隻是當初的自己沒有反抗,可是這一次,難道自己反抗了,也必須是這個結局嗎?
仰望着血色的天空,腦海中,突然浮起夏安綏的臉,這幾年都是她陪着自己,回想和夏安綏在一起的時光方玉顔不禁開口喚了一聲,
“師姐……”
夏安綏抿唇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
而冷亭聽到方玉顔的名字隻覺得心生厭惡,“放心吧顔兒,我會送她去見你的。”
這個夏安綏上輩子從來沒有冒出來過,也不是從哪裡來的野丫頭,冷亭隻當她是被方玉顔帶上太虛門的人,因着方玉顔一步登天。
一個野丫頭竟然瞧不起他,還在他與方玉顔之間百般阻撓。冷亭自然不能放過她。
方玉顔聽到冷亭的話撐着手爬了起來,“你敢!”
她惡狠狠地盯着面前這個惡鬼,如果是冷亭将方玉顔拉入地獄,那麼就是夏安綏将自己從地獄中拉了出來,她怎麼能容忍冷亭對夏安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