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摔得很慘的人們今天又經曆了第二摔,各個揉着腰捂着腿,嘴裡罵罵咧咧說楊玉凝神經病。
神經病?楊玉凝把話聽在耳朵裡,輕笑一聲,“請别這麼稱呼我,這并不是我希望擁有的人設,不如叫瘋子吧。”
一隊衆人:“?!”
“還有沒有想要找借口的人呢?”楊玉凝笑盈盈的,掃視對面黑壓壓一片的人,“如果沒有的話,你們就是抗命不尊,那麼我要實施懲罰了哦。”
她這話說得輕飄飄的,直至此時那群老油條也沒有意識到危險。他們還在懶散時,就見腳下忽然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紋理的巨大魔法陣,将他們完全控制在其間,腳下似乎被什麼東西吸附住了一樣,一步都動不了。
“今天早上遲到的各位,就煩請你們在此罰站吧。”楊玉凝仰頭看向已經刺目了的太陽,“站到今日日落。”
九個小時以上的罰站嗎?!
衆人抱怨的聲音此起彼伏,楊玉凝打了一個響指,在魔法陣四周布置下了隔絕聲音的結界,将那群家夥的抱怨聲完全屏蔽。
至于今天好歹按時出席的十幾個人,楊玉凝也沒有安排什麼任務,直接給他們放了一天的假,讓他們愛幹什麼幹什麼去。
近百号人被拘在魔法陣間,他們腳下動不了,上半身卻不受限制,于是不服氣的老油條們各尋辦法破解楊玉凝的魔法,想要打破束縛。
隻可惜,楊玉凝的魔法陣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攻破的?
楊玉凝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戶邊,吃着夏晴舞昨天送來她這邊的水果,樂呵呵地瞧着底下那幫家夥被逐漸火辣的陽光曬得冒油。
“楊隊長。”苟利将今日份的茶水泡好,擺到了楊玉凝的面前,“您真的打算罰他們到日落之時啊?中午和晚上的飯也不管他們了嗎?”
“餓兩頓是餓不死的,否則他們每日吃的太飽,就會生出一堆閑心,刻意來與我作對。”楊玉凝輕哼一聲。
不過事情也不必做的太絕。她又轉頭吩咐了苟利幾句,讓他提早準備些東西。
晚間,日頭終于完全落下山頭。一直散發着紅光的魔法陣逐漸黯淡下去,拘束了那群人一天的力量驟然消失。
他們近乎十個小時都沒有彎曲過一下的腿,此刻僵硬的不得了,即便沒有了腳下的限制,他們也很難移動位置。
隔音結界也散開了,他們此起彼伏的哀嚎聲極大,總部之内都能聽見,因此也落了不少的嘲笑。
“餓死了!”
“腿好疼……”
“那女人真是一言不合就拿魔力壓人啊!”
抱怨的,咒罵的,無語的,還有累到完全沒有心情多言的,各人的神态各異。
“這個時間點,餐廳應該一口飯都剩不下了吧?”
“廢話,總部這群家夥,就像蝗蟲成精,所到之處一口飯不留!”
“要不我們去後廚碰碰運氣?”
“也行……找些水來填填肚子,混個水飽也是好的。”
于是,一幫人鬼鬼祟祟地接近餐廳,卻發現這個時辰本該熄滅燈光的地方燈火通明,他們還隐約嗅到了食物的味道。
有耐不住性子的人立即推開了門,就見裡面幾十張桌子上皆擺滿了菜肴,香味四處飄散,引得饑腸辘辘的他們眼睛直冒綠光。
苟利在這時候現身于餐廳内,他向這幫人說明,說這是楊隊長請廚房為他們留下的飯菜。
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楊玉凝痛痛快快地給了老家夥們一個下馬威,懲罰過後又開始施恩惠,意在籠絡人心,減輕他們的怨言和敵意。
很老套的手段,但是有用,至少對于眼前這幫餓得腦中隻剩下吃飯這一個念頭的老家夥們來說是如此。
他們再顧不得别的,甚至都沒有猜疑飯菜中會不會被下毒。他們就近落座,狼吞虎咽一點吃相沒有,少頃過後便将桌上的食物掃蕩一空。
苟利見他們大多放下了碗筷,捂着肚子心滿意足的模樣,便将楊玉凝的命令傳達給他們,說明日老地方集合,不來的人照舊會有懲治。連續三次無故抗命的人,會被逐出赤瑾總部。
老油條們大多是不信這種恐吓的,他們覺得楊玉凝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并沒有這種本事可以随意決定行動隊的人員去留。隻是……
他們見識到了楊玉凝的可怕魔力,近百人嘗試破解她的魔法陣都失敗了。這樣的人,就算不能将他們清出門戶,可想要懲治他們豈不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
夏晴舞當夜又來找楊玉凝說話,她佩服楊玉凝敢在總部的地盤以新人的身份整治隊員。
“玉凝,你這招能行?他們明日真的會聽從你的指示,乖乖集合訓練?”
楊玉凝笑了,“明天不來的人,我會準備新的方式整治他們。後天還是不來的人,我會親自打掉他們的頭,殺雞儆猴。姐姐,我不信他們敢為了和我置氣而賭上性命。”
夏晴舞呵呵幹笑着,她覺得楊玉凝的做法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因為對付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策略。隻是……
“玉凝,你真的做好準備要打掉别人的頭嗎?”
楊玉凝淡定點頭,滿懷期待地看着夏晴舞,仿佛在等她表揚自己的果決。
夏晴舞歎氣,她現在沒有别的心思,隻是瞅着楊玉凝犯怵。
“如果真到了要打掉别人頭的地步,請你提前告訴我一聲,比如你準備在哪裡動手,我盡量離你遠一點。”
夏晴舞深吸了一口氣,“免得到時候濺我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