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搞什麼?”聽到聲音,甘棠警惕的看過去。
原來是花潤林,他姗姗來遲,剛來就直擊兩方對峙的場面。
花潤林和衆人面面相觑,氣氛稍為緩和,不再那麼緊張。
身後傳來拉扯,甘棠闆着小臉,跺跺腳,依舊固執地站在前面。
宗澤真是不懂事,處境這麼危險,還不老實點,乖乖躲在自己身後。
腰上被一隻手臂環住,他側目,宗澤還是站在了身側。
甘棠握着槍的雙手氣得發抖,他恨不得自己再多出一雙手,把對方的手拍開,再把這該死的男人推回身後。
宗澤主動挽起袖子,淡淡開口:“真沒受傷,不信的可以過來檢查。”
對面的人還沒反應,甘棠一把攥住宗澤的手,埋頭就是盯。
“一點皮都沒破欸!”他驚喜道。
對面一群人嘀嘀咕咕,指指點點。
甘棠臭了臉,剛才,有人居然質疑他“都流血了,怎麼可能不破皮。”
也不能這麼僵持下去,最後是花潤林出面,領着另一個自告奮勇的醫護人員幫忙察看。
有沒有受傷是客觀事實,輕易就能看出。甘棠抱胸守在旁邊,聽醫護人員慶幸道:“宗副隊确實沒受傷。”
白玉成:“那怎麼袖子會有血呢?”
“對啊對啊。”一人附和道。
宗澤薄唇微啟,解釋道:“小孩喪屍自己嘴裡流出來的。”
醫護人員手上戴着手套,檢查小孩喪屍屍體的口腔,不一會,從裡面摸出兩顆脫落的沾血小牙齒。
哦,大家明白過來,這小孩喪屍估計處于換牙期呢。
不用多說,士兵小隊的人都自覺把槍放下。危機解除,他們準備繼續執行任務。
異能者一隊的兩三個異能者站在原地,看起來頗為局促尴尬。
畢竟,在自己隊伍的領導者疑似出事,并且未确認時,他們都默默站在了對立面。
那幾人推來搡去,甘棠見狀在一旁氣哼哼。
他探頭湊到宗澤耳旁,宗澤微俯下身,側耳,結果隻聽到某人對這些人的怨念:
“讨厭這些厚臉皮的人,尤其那個白玉成。”
這話雖是湊到宗澤耳邊說的,可也沒故意放低音量,有耳朵的都能聽見,更何況在場的大都是耳聰目明的士兵以及異能者。
甘棠是故意的,他就是替宗澤抱不平!
宗澤勾嘴淡笑,沒覺得小男友的話有什麼不對,就算不對,那也是其他人有錯在先。
最後,對面幾人在甘棠的眼神譴責下,還是特地過來,給宗澤說聲抱歉。
“宗副隊,我代表這幾個士兵和您說句對不起。剛才的局勢确實突然,容不得閃失。希望我們能繼續合作愉快。”
“副隊,對不住啊。”
“都怪那個醫護人員眼瞎,說你被咬傷,我本來也不相信的。”
白玉成原本想偷溜走,突然被點名,隻好一臉讪讪道:“我眼睛确實不好。”
宗澤朝衆人颔首,神情很淡,讓人捉摸不透。
夜色已深,任務完成,小區門口人員聚集又解散。
甘棠磨牙,嫌棄甩開花潤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死沉死沉的,豬一樣。”
花潤林笑臉讨好:“冤枉啊,雖然我遲到,但是我可沒想讓你家宗澤受委屈。你不能因為今天的事看我不順眼,我純路人。”
“大家順路,一起走嘛?夜深了,我一個人回家害怕。”
甘棠信他瞎扯才怪。
晚風吹打樹梢,刷刷作響。
他低頭牽上宗澤的手,先快走幾步,逐漸小跑起來,使壞的把花潤林遠遠甩在身後,隻給對方留下一句:“我們先走喽。”
甘棠高興了,也不管花潤林看不看得到,他自顧自回頭做得意洋洋的鬼臉,又轉回頭來,瞧瞧身旁的宗澤。
甘棠眼睛一轉,懷着不想走路的小心思,嘟囔道:“腿好像有點抽筋。”
宗澤聞言蹲下:“上來,我背你。”
不愧是懂事的男朋友,甘棠更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