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真是好得很。”賈母氣得頭暈。
“人我已經請來了,萬萬沒有再送走的意思。”桑梓完全沒想着退讓。
賈母憤怒的環顧四周,居然看到在一旁紮馬步的賈琏,賈琏一邊紮馬步一邊好奇地看着他們。
賈母指着賈琏怒道:“桑氏,你好大的膽子,我把琏兒交給你,你便是趁着老大不在家這樣磋磨他的?”
“太太可不要亂說話,苛待繼子的名頭我可擔當不起,琏兒這是在練武,練武哪有不紮馬步的。”桑梓道。
“琏兒練什麼武,他日後是需要去考科舉的,桑氏,你究竟安的什麼心呀?”賈母繼續指責。
“日後去考科舉那也需要一個強壯的體魄,身體不好,還得頭懸梁錐刺股,身體不會熬壞嗎?而且讀書人也需要學禮、樂、射、禦、書、數,現在練練武,算是強身健體了,為何要生氣?而且練武也是琏兒自己喜歡的。”
賈母看向賈琏,問道:“琏兒,是你自願練武的嗎?”
賈琏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奶聲奶氣道:“祖母,孫兒是自己想練武的,孫兒也想和母親一樣厲害。”
賈母看着賈琏天真無邪的模樣,深吸了幾口氣,陰沉着臉,轉身就走。
桑梓見賈母走了,聳了聳肩,她笑着看向賈琏,給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好兒子,真棒。”
賈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太太,我們現在怎麼辦?”王氏問道。
賈母沉吟了片刻,道:“你先回去吧,這事兒我自有定論。”
“是!”王氏恭敬地應下,帶着自己的侍女離開。
等王氏走後,賈母便往梨香院走去。
王氏走後并未直接回自己的院子,她轉角之後,躲在了假山後面。
“奶奶預想的不錯,太太确實去了梨香院。”小丫頭來到假山後面禀報道。
王氏輕笑一聲,“哼!我們回去吧。”
“奶奶,我們不管了嗎?”周瑞家的問道。
“不是有太太在管嗎?桑氏這次應當是要栽一個大跟頭了,手段太過于激進,想必這次老爺也不會站在她這邊,隻要老爺不站在她那邊,太太就能把管家權收回去,太太管家,對我們二房來說,才是最好的。”王氏道。
“奶奶英明,太太最疼愛的便是二爺了。”周瑞家的道。
“可惜了,雖然太太最疼愛二爺,長子卻是大爺的,繼承爵位的也隻能是大爺。”王氏有些心煩意亂,不過她很清楚,如若二爺是襲爵之人,以當初王家的家世,她也嫁不了二爺。
賈母去了梨香院,就看到賈代善正在看他院子裡的侍衛練武。
“腿擡高一些,沒吃飯嗎?”賈代善坐在不遠處道。
侍衛擡腿的動作更大了一些。
賈代善滿意地摸了摸胡子,這才對。
賈母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地走了過去。“老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看人練武。”
“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賈代善對侍衛們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
等人都走了,賈母才開始告狀道:“老爺可知道桑氏做了什麼好事,琏兒日後是要科舉的,她居然讓琏兒練武。”
賈代善眼睛一亮,“琏兒對練武有興趣?”
賈母眉頭皺了起來,不滿道:“老爺!”
“喜歡練武也不是什麼大事,強身健體也行,橫豎琏兒年紀還小呢,等他五歲再啟蒙也不遲。”賈代善不以為意。
賈母繼續道:“老爺可知道,桑氏請了幾個賬房先生回來,要查我們榮國府的賬。”
“什麼意思?”賈代善眉頭皺了起來。
賈母将她把管家權和賬本都交給了桑梓,桑梓把覽書齋收拾出來給賬房先生住的事情和賈代善說了,她不滿道:“桑氏此舉是什麼意思?榮國府的賬目豈是能讓外人知曉的。”
賈代善想了想道:“你且先别急,我去把老大夫妻叫來問問情況。”
“妾身也知道老爺想把府上交給老大夫妻手中,可是那桑氏到底是南疆女子,對大慶的規矩不熟,妾身還是覺得需要讓桑氏多學學再說,否則闖出什麼亂子來了,我們榮國府豈不是讓人笑話。”賈母道。
“老夫知曉了。”賈代善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