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同幸村精市所料。
冰帝學院輸給了牧之藤止步于全國八強,青春學園則在第一輪的時候就折戟沉沙遺憾落敗,這幾所關東知名的學校,隻有立海大一如既往,以毫不費力的姿态輕松闖進決賽。
同樣是五局打滿的要求。
地點在東京網球場館,在那裡,牧之藤網球部的成員們蓄勢待發。
八月,天高氣爽,沒有一朵白雲遮擋,獨留下太陽肆意的發散着陽光。
就連風吹過來都粘膩。
在開往場地的大巴上,仁王雅治恹恹的靠在玻璃上,窗簾被他拉的很死,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太陽光無孔不入。
這種天氣,一旦開始運動,肯定會出很多很多汗的。
他讨厭太陽。
車上很安靜,知道牧之藤是一所多麼難纏的學校,哪怕他們的部長,平等院鳳凰已經就讀高一,但仍不容小觑,因此大家幾乎都在閉目養神,若是換做以往,丸井文太早就開始調侃他像個吸血鬼一樣了。
但也有例外。
宮村良和伊藤華堂兩位前輩并沒有休息,眼睛亮亮的,完全精神的不行。
見後輩如此虛弱,宮村良海貼心的問他要不要換個位置,他坐裡面,外套留給他擋光。
聞言,仁王雅治沒有一點猶豫的換了位置,人也稍稍清醒了些。
宮村良往椅背上靠,控制不住的深呼吸。
仁王雅治看看他,為了不打擾其他人休息所以聲音很輕:“前輩,很激動嗎?”
他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和以往的兩年不同,這是第一次他們離全國第一的獎杯那麼近,哪怕對手是連冠了兩年的牧之藤,但當宮村良環顧大巴上實力出色的後輩們的時候,就覺得根本不算什麼了。
他有種立海大會赢的強烈直覺,所以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在他升入高中之前,在他的最後一屆全國大賽上,他終于隻差一步。
太陽光被人擋着,車内能聽見空調開啟後的細碎嗡鳴,慢慢的,仁王雅治也産生了困意。
他拽了拽前輩的袖子,道:“前輩,多少休息一會兒吧,小心上了場反而沒有一點精神。”
幸村精市對與牧之藤的這場比賽顯然是重視的,參加比賽的選手實力都是數一數二的——雙打一是宮村良和毛利壽三郎,雙打二是伊藤前輩和另一個三年級的宮本前輩,單打三幸村精市,單打二柳蓮二,單打一真田弦一郎。
全員正選名單。
哪怕牧之藤的選手再強,這種陣容仍有一戰之力。
沉默了一會兒,宮村良也阖上眼睛休息了。
等再次醒來,就是大巴到達體育館踩下刹車的時候了。
幸村從睡夢中驚醒,那雙鸢紫色的眼睛裡還帶有一絲疲意,但很快又明亮起來。
他把外套披在了肩上,車門打開,有風經過。
“走吧,”他說,“我們到會場了。 】
很奇怪的氛圍,像在壓抑着什麼。
柳生比呂士推推眼鏡,自己的情緒完全跟着影片上的情緒走,如今心跳的劇烈。
仿佛是太陽初升前的最後一縷黑夜。
【立海大踩點的功夫已然爐火純青,從來不多出一秒,以至于他們交出戰表的時候,牧之藤已經在一旁等了很長時間了。
牧之藤的部長,齋藤浩二,三年級生,是此次幸村精市的對手。
漫長的等待令人着急,他并沒有阻止身後的隊友們對立海大虎視眈眈,非常友好的朝幸村伸出了一隻手:“聽說你是立海大的部長?希望我們會有一場精彩的比賽。”
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對齋藤伸出來的手視若無睹:“我也是。”
對方的挑釁仿佛對他無足輕重,不僅是他,立海大的其他成員們也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時不時打打鬧鬧,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對手是誰。
齋藤浩二收回了手,目送着立海大先他們一步入場,刻在臉上的笑容驟然間消失。
他冷哼了一聲,帶着自己的隊伍往入口走去。
在比賽開始之前,最能聽清的還是雙方學校的應援。
立海大的應援不差,離得越近聲音越清晰:“常勝立海大!Let's go let's 立海大!常勝立海大!”
驟然炸開的歡呼。
幸村精市自如坐在了監督席上,原本快的不行的心跳在熟悉的應援聲裡緩緩的平穩。
他想自己的隊友們同他都是一樣的心情。
牧之藤很強,平等院鳳凰升學前留下的那一批班子是如今他們的主力,看上去各個都不好惹——但即便如此,幸村精市仍然堅信,這場比賽的赢家隻有立海大。
伊藤前輩和宮村前輩站在他的面前,沮喪的低着頭。
他們已經盡力了,甚至身上的負重都已經摘了下來,但還是以7-5的比分輸掉了雙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