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州松了口氣,不由感歎着那麼長時間不見的人,還能給他這個面子。
與此同時,季延辦公室裡的燈也同樣亮着。
電腦上正是沈鶴州想要接手的項目資料。
手機滴滴響了兩聲。
他點了一下對方發過來的語音。
“小季總,這家粵菜我可是花了好大工夫才讓你明天能吃上的。”
季延:恩,我會記着的。
“有小季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是什麼人能讓你費這麼多心思的?”
季延:喜歡的人。
對方也不再發語音了:沈鶴州不是要訂婚了嗎?
季延沒有再回複,默默把說這句話的人拉入了黑名單。
沈鶴州同意和季臨訂婚他管不了,可那些人非得跑到他跟前特意提一次,就真的很讓人掃興。
坐在一旁自己發了一會悶氣後,才打開手機記事本記到‘他喜歡吃中餐。’
第二天。
難得沈誠輝會在意他的存在,讓他來公司熟悉熟悉。
職位給得不大,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職員。
沈鶴州順道問了一下關于股份的事情,沈誠輝仍舊是那副含糊其詞的模樣,想把轉讓股份的事情往後一拖再拖。
他也不急,總有沈誠輝要求着他收下的時候。
上午,他坐在辦公桌旁玩掃雷,也有幾個不長眼拿着厚厚一沓文件讓他錄入,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下午過來取資料的人傻了眼,看着沈家這位太子爺,誰都沒權利把人給開了。
隻能把沈鶴州的事情往上面沈誠輝那裡捅。
臨下班前,沈鶴州就被沈誠輝的秘書喊進了辦公室。
“鶴州,我知道你不滿我把你丢到大廳裡做一個小職員,但我這也是為了你能從基層學起,以後才有能力接手我的位置。”
“我倒是覺得小辛比我更适合。”
沈誠輝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般,愣怔了片刻,最後才長歎了一口氣道:“那孩子總不能在娛樂圈混一輩子,等再過兩年,還是得想個辦法讓他回來。”
說到這裡,沈誠輝對上沈鶴州的雙眼,咳嗽了兩聲,又轉移話題道:“你現在這樣,我怎麼放心把沈氏的股份交到你手上,你身為哥哥就不能争氣點,給小辛做個榜樣。”
“我就想拿着股份,每年分點分紅而已。”
沈誠輝氣得拍案而起:“你就這點出息!”
“恩,所以爸說好的股份你什麼時候準備轉讓合同。”
“我還活着呢,你急什麼急。”
沈鶴州往椅子上一癱,當年溫文爾雅的人,而今卻露出了玩世不恭的樣子:“我不急,季家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急。”
“沈鶴州!”
沈鶴州指了指手腕上的江詩丹頓,微笑道:“下班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完,沈鶴州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反倒給沈誠輝氣得不輕,隻能把告沈鶴州黑狀的人請進辦公室臭罵了一頓。
那人隻能恨自己犯賤,看着沈鶴州不被沈誠輝重視,非要跑到給太子爺找不痛快,反而惹了一身晦氣。
打完卡。
沈鶴州正準備去停車場開車,剛準備打開車門。
季臨就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擋在了他的車前。
“沈哥,今天有空嗎?我知道一家新開的西餐廳味道挺不錯的,一起去嘗嘗。”
又是白玫瑰。
沈鶴州看着季臨懷中那束玫瑰花竟覺得有些刺眼。
上一世季臨也很喜歡送他白玫瑰。
在季臨的幻想中沈鶴州高潔、一塵不染,卻又心地善良到連一隻路過的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在季臨的眼中,沈鶴州身上聚集了所有美好的優點,完美無缺。
所以當知道沈鶴州滿腹機關算計的時候,季臨對沈鶴州的恨意和謾罵比誰都要瘋狂,如果不是他在季臨醒過神前,離開了國内。
大概跟故事裡那些惡毒白月光比起來,下場自然也好不哪去。
跟一個給不到多大幫助,又在事後會發瘋的男人比起來……
當然要選擇剛給過他一筆巨款的大金主。
沈鶴州淺笑道:“抱歉,今天有約了。”
“沈哥,什麼人能比你的未婚夫還要重要?”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兩人身邊。
後座的窗戶緩緩落下。
還不等季臨看清後座坐的是誰,車上的人冷聲開口道:“鶴州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