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季臨發洩完,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喝酒。
都有人摟着季臨的肩膀給他出主意。
“在沈鶴州家門口哭沒用,你得蹲在沈氏的公司樓下哭,說不定人就被臊得原諒你了呢?”
還有季臨的朋友出于好意給沈鶴州發短信,大概意思就是家暴是不可取的,看在季臨愛他那麼多年的面子上,下手時,還是得輕點。
季臨能解釋什麼。
臉上的傷确實是沈鶴州打的,還被沈鶴州和他外面的狗男人趕出了家門,除了沒在季延家門外哭,哪一條不是真的。
“季少,我看跟沈家的訂婚就算了吧,就算真要沈家訂婚,選沈覃辛那個乖的不就好了,像沈鶴州那種人你駕馭不住的。”
季臨已經喝醉了,冷着臉将湊過來安撫他的朋友一把推開:“我就等着!到時候讓他求着我和沈家訂婚!”
比起那個隻會順從着他的沈覃辛,誰都會看上更優秀更亮眼的那個。
在季臨看來沈鶴州哪哪都比沈覃辛好。
“我季臨要找一個隻會張腿的賤/貨,外頭那些小模特那個不比沈覃辛夠味,沈哥不同的,就算他對不起我,他比那個賤/貨珍貴。”
包房外,姗姗來遲的沈覃辛,手握着門把默默掉眼淚。
他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摘掉眼鏡把眼角溢出的淚水擦拭掉後,才打開了包房的門。
剛摘掉臉上的口罩,季臨就沖上前來,抱着沈覃辛喃喃道:“沈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你是來帶我回去的嗎?”
沈覃辛心疼地抱着季臨輕撫着他的後背:“你想他,我幫你打電話給他。”
這兩個人虐戀情深的戲碼,沈鶴州根本沒打算參與。
上一輩子還會給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糖,讓季臨内心煎熬。
這一輩子沈鶴州連公司的事情都忙不完,隻要見面給季臨的一巴掌一個接着一個。
沒想到就這樣,季臨還是會像狗皮膏藥一樣地貼上來。
剛上季延的車,他就接到了沈覃辛打來的電話。
“哥,季臨喝醉了很想見你,你就過來見見他好不好,我求你了。”
車廂内很安靜,以至于沈覃辛在電話那頭哀哀戚戚的聲音,就連坐在駕駛座上的季延都能聽見。
沈鶴州冷靜道:“把他丢在那裡,自己從會所後門叫家裡的司機來接你。”
“哥他那麼喜歡你,你過來見他一面好不好,我求你了,隻要你肯過來見他,我讓爸把屬于我的那份給你。”
沈鶴州:“剛才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你不管他,我管他,從知道你為了利益接近他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季臨喜歡錯了人。”
呃……
不是很懂他們年輕人的感情。
聽着聽筒裡傳來的忙音,他放下手機,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季延擔心道:“如果不放心他們,我可以開車送你過去。”
沈鶴州擺了擺手:“不用,我勸過他了,随他。”
這個時候季延還不明白沈鶴州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第二天沈覃辛和季臨在酒店熱吻的視頻登上了熱搜榜首。
沈鶴州就知道,讓沈覃辛進圈的事情是把雙刃劍。
上一輩子,沈鶴州縱容沈覃辛逐夢娛樂圈,是因為這樣鬧起來響聲才會更大,才會更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兩個上市公司的公子要訂婚放上熱搜就足夠惹眼,再加上沈覃辛身為四線小明星,這些年累積了一些粉絲資源,當初選秀時,招惹的對家也不少,現在趁機踩沈覃辛一腳的人大有人在。
沈覃辛就像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老愛做些出格的蠢事。
季延翻了翻手機上的新聞,擡眸對上沈鶴州陰郁的神色:“季臨回公司的事……”
沈鶴州看着杯中的咖啡,深吸了一口氣。
昨晚就覺得季臨和狐朋狗友去的會所人多口雜,沈覃辛雖然半溫不火,但又不是無人知曉的十八線小藝人,在那個地方說不準就會被什麼人盯上。
所以沈鶴州不想出現,更不想牽扯進他們之間愛恨離仇的新聞裡去。
沒想到第二天這兩人的消息就登上了熱搜。
就連他和季臨快要訂婚的事情都被牽扯了出來。
網絡上沈覃辛的粉絲開始扒沈鶴州的照片。
[糖心絕對:誰能證明我家哥哥和季少不是真愛呢?季少訂婚絕對是被迫的,我剛吃了一個瓜,季少要結婚的是沈總前妻的孩子,沈總當年是窮小子攀高枝,沈家看着是沈總做主,其實大部分實權都是前妻的孩子身上。]
[我家糖心高度甜:我是知情人士,季少喜歡的是辛辛,被逼無奈才和辛辛的哥哥訂婚的,辛辛的哥哥長得挺一言難盡的,就千金用錢逼迫窮小子進門這一點,你們品,細品。]
傳聞中其貌不揚的沈鶴州默默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氣。
季延:“鶴州。”
沈鶴州将手機屏幕扣在桌上,擡頭望向季延的雙眼:“恩?”
“還需要季臨要回公司嗎?”
沈鶴州:“會不會影響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