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隻怕,以後再想靠近,反而會給沈鶴州帶來傷害。
進入安檢前,他回過頭看着沈鶴州道:“訂婚順利。”
沈鶴州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隻是微笑着朝他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
季延垂下眼簾,在地勤人員喊了兩聲先生,他才轉過身,向安檢口走去。
這一去,還能維持原本的模樣嗎?
還是除了合作外,不會再有交集了……
……
訂婚的場地确實很大。
季臨為了這場訂婚還請了不少媒體記者,場面聲勢浩大。
他在前廳忙碌着,時不時會向服務員和沈家問起後面的情況。
“沈鶴州來了嗎?”
“已經在後面補妝了。”
季臨點了點頭:“也是,哪怕不為了沈家,為了他自己,他也得出現,現在這個局面,他如果不來,我還可以借着被等了五年的白月光抛棄,再炒一波熱度,到時候難堪隻會是他。”
他沒辦法和沈鶴州有個善終的解決。
季延也别想和沈鶴州在一起!
想到兩個人在更衣室裡的事,到現在都像是哽在他喉嚨裡的一根魚刺,可他不想放手,他守護了沈鶴州那麼多年,都沒有得到他想要,他憑什麼要放手。
心裡越是不甘,冒出的想法就越是匪夷所思。
那他們就綁在一起吧,一直綁在一起,哪怕彼此厭棄……
化妝間内。
沈誠輝怕沈鶴州跑了,還特意跑到更衣間看了一眼。
看着沈鶴州還在做造型,暗自松了一口氣,卻還是不忘擺出長輩的嘴臉來:“沈家好了,你的日子才能好過,好好跟季臨在一起,也讓我能省點心。”
沈鶴州:“我聽說外面挺熱鬧的。”
“季家推出了一款訂婚戒指,你今天這樣出去,這場訂婚的熱度還得往上提,之前的采訪你不出面也好,現在外面的媒體就等着看你長什麼樣。”
沈鶴州彎起唇角并沒有迎合沈誠輝的話。
沈誠輝站起身來拍了拍沈鶴州的肩膀:“小辛為了你和季臨的婚事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你這個做哥哥得感念着他,小辛以後管理了沈家的事情,你這個做哥哥用和季家的關系多幫幫他。”
這一次難得沈鶴州也沒有出口反駁,一雙笑眼盯着鏡子。
沈誠輝道:“我先去看看廳内的布置,再過會兒司儀會跟你對一遍流程。”
“恩,好。”
沈誠輝總覺得今天的沈鶴州乖順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從化妝間走出來時,還回頭看了沈鶴州幾眼。
之後司儀來順流程,沈鶴州也在。
儀式開始前,季臨還特意跑到化妝間去看了一眼沈鶴州。
沈鶴州今天穿得很好看,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臉上打了一層薄粉,沒有多少妝點,就像是生在畫裡的人。
季臨緩步走進。
聽見腳步聲坐在沙發上的沈鶴州擡眸,正好與季臨四目相對。
“從那天店裡出來後,我們就沒見過了。”
沈鶴州淺笑:“你想說什麼?”
“那天之後,我就覺得你不配得到我的珍視,你可以跟其他人在一起報複我,為什麼偏偏要選擇季延那個賤種!他的出現,奪走了屬于我和我爸的一切!”
沈鶴州歎了口氣:“你再大聲一點,媒體都會知道這段時間一直營銷恩愛的兩個新郎感情已經破裂了。”
“我沒有,雖然你那樣對我,我還是喜歡你,我真的不明白,我那麼喜歡你、在意你,你為什麼能那樣對我?”
“用我給你寫一篇感謝書嗎?”
季臨被這句話給哽住了,許久才難以置信地看向沈鶴州道:“沈哥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打斷了季臨這番故作神情的演說。
之後,一直到儀式開始前,季臨和沈鶴州都沒再見面。
在系統都以為沈鶴州要跟季臨訂婚時,沈鶴州從化妝間裡拿出一套休閑服換上,直接從後門與琳茜來了個裡應外合,離開了會場。
車上。
沈鶴州打通了琳茜的電話:“你這張機票訂的有點急,我這點趕過去會不會誤機啊。”
“放心,一定跑得了。”
“對了,會場的驚喜準備得怎麼樣了?”
琳茜:“我辦事你放心,不過為了季臨和沈覃辛那點關系把事情鬧得這麼大至于嗎?你這樣做可就是跟季臨結仇了。”
“至于。”
沈鶴州眸色一沉。
想起上一世訂婚時,季臨是拿着話筒在台上質問他的場景,和最後抛下他一走了之時那副對他惡嫌不已,又後悔萬分的嘴臉。
身為睚眦必報的沈鶴州,怎麼能不把這些全數奉還呢?
系統貼近沈鶴州身邊,怯怯道:“宿主,都是上輩子的事……”
沈鶴州懶洋洋地倚在車窗上:“上輩子我耗費了那麼多心血,要不是他,我又怎麼會輸,上一次訂婚典禮上他季臨要我難看,我現在隻是還給他而已……”
算一算,那邊的好戲就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