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怎麼能夠确認，秃鹫和綠魔是因為九頭蛇，而再度活躍起來？”

襲擊之後，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聽到尼克·福瑞的一席話後，直接提出了質疑。

“我想你也清楚，僅憑着現場發現的幾個士兵，似乎也證明不了什麼。”他繼續說道。

尼克·福瑞也點了點頭，“——這難道不就恰恰證明了他們正在死灰複燃？”

他沒有說出口的下半句是，有時并不需要證據，隻需要一點偶然。

“更何況........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九頭蛇的活躍或許........”尼克·福瑞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沉重，他的話也沒有再繼續下去。

史蒂夫·羅傑斯有些疑惑地看向對方，但卻并沒有獲得詳細的解釋。最後，他隻收獲了尼克·福瑞一個匆匆的背影。

*

尼克·福瑞所隐藏的，正是不久前，光照會所發現的宇宙危機。

當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和神奇先生裡德·理查茲告訴他，地球即将和另外一個平行宇宙的地球相撞時，由于聽起來太荒謬，尼克·福瑞甚至有一瞬間以為是提前預演的愚人節玩笑。

但是很快，兩個人沉肅的表情，讓尼克·福瑞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似乎堅冰在瞬間凍結住他，于是因為寒冷而汗涔涔。

尼克·福瑞重複了一遍兩個人剛剛的結論，在得到肯定的點頭後，一瞬間，順着蔓延到脊椎的恐慌，他幾乎失語。

現在，他猜測，九頭蛇的異常，也或許是與這一則厄運般的預言有關。

畢竟有能力檢測到這一信息的人不在少數，就比如A.I.M.的魔多克，雖然他們如今和九頭蛇分道揚镳，但似乎依舊保持着某種微妙的聯系。

于是尼克·福瑞把電話撥通，撥打給了裡德·理查茲：“所以，目前是什麼情況，有最新的數據嗎？”

電話另一頭的裡德·理查茲神情緊張，幾乎蓬頭垢面，紅血絲密布在他的瞳孔，襯出一張憔悴的面孔——他已經連續在實驗室裡通宵了幾天。

托尼·斯塔克現在也在實驗室通宵，和綠博士浩克一起，繼續對數據進行檢測。

“我們還在和托尼繼續分析數據，努力尋找一線生機——不過，我可能要提醒一下，現在已經是生死存亡的時候，選擇權或許應該交給人類本身，而不是少數的一個團體。”

裡德·理查茲這樣說道，話語似乎很平靜，但他的手指卻微微發抖，一雙眼睛茫茫地凝視着白色的天花闆，似乎視線想要穿過它，從而抵達宇宙的最深處。

尼克·福瑞在電話裡頭說些什麼，裡德·理查茲幾乎已經沒有了印象。在挂掉電話之後，野獸漢克默默注視着資料，“所以政府那邊，會有什麼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