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敬完酒後,虞櫻的臉頰染上一抹绯色,身體也愈發滾燙,似乎是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
“唔...頭好暈,早知道不喝那麼多了...”虞櫻雙手捂着臉,希望手尖冰涼的溫度能使臉頰冷卻下來。
沒想到溫度不降反升,漸漸開始有眩暈感。
“真是的,緊要關頭也不見殷殷姐...”虞櫻觀望了一圈,始終沒看見凰至殷的影子。
還是回二樓和爸爸他們待在一起吧,虞櫻這麼想着,起身扶着桌子往樓梯方向走去。
坐着還能忍受,一起身倒是遭不住了,酒勁一下沖上頭,胃裡也開始翻江倒海。
不行,虞櫻想着回去也不是辦法,恍然間擡頭看到了舞台旁的衛生間标識,便毫不猶豫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迷迷糊糊拒絕了幾位男士的邀請,耳畔響起第二支華爾茲的樂曲,似乎是舞會又開始了,虞櫻隻感覺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眩暈感也越來越強烈。
好像聽到衛生間洗漱台流水的聲音了,已經到廁所了嗎?虞櫻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卻發現視線越來越模糊,一時間沒看清腳下的台階,一個踉跄。
“啊——”
虞櫻緊閉雙眼,但想象中的痛感卻沒有出現。
隻感覺伴随着薰衣草的香味,一個強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擁入懷中,好讓自己沒有與地面來個零距離接觸。
“小姐,沒事吧?”
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像高山上傾流而下的清泉,澆在虞櫻的心間,霎時令她回過神來。
擡頭定睛一看,竟是張熟悉的面具。
等等,這不就是...剛剛進門時在門口迎接他們的、戴着面具的服務員嗎?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現在又是怎麼個情況?等等...
虞櫻低頭,看着他的寬闊緊實的胸膛許久。
“呀!”虞櫻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這個攬了她好幾秒的男生。
“抱...抱歉!!”虞櫻緊閉着眼,雙手合十,“剛、剛才謝謝你了,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面前的男生看着她不說話。
“那個...我,我先走了!”虞櫻抱歉地笑了笑,正準備轉身離開。
卻被服務員一把拉回來,“您想去哪?”
“這裡...是男廁。”
“诶?”
虞櫻當場愣住,自己什麼時候一腳踏進了男廁?難道是酒精的原因,剛剛沒看清标志嗎?
“噓。”
服務員笑着做了了噤聲的動作,随後把虞櫻拉至其中一個隔間。
“咯吱——”
“诶,你說那個女人憑什麼拒絕我啊,真是給她臉了。”一個熟悉的男性聲音響起,虞櫻似乎在哪聽過。
“你說的那女人...是凰至殷?人家可是九大名門第一族,我們哪能和人家比?”陌生的聲音回應到。
“啧,這個仇我算是記下了,從小到大,還沒有誰能拒絕過我,走着瞧!”
“嘶...”虞櫻倒吸一口涼氣,到底是誰,想對殷殷姐圖謀不軌。
“你還能咋樣啊?想動人家,人家老爹還不願意了呢。”
“哼哼,鳳凰一族,我看你們能嚣張多久...”
“走吧,别在這談了...”
說話聲漸漸飄遠,看來他們是已經離開了。
沒想到這裡真是男廁,虞櫻撫額,不過,得趕緊把這件事告訴殷殷姐才行。
好巧不巧,眩暈感又在這時突然發作,不禁令虞櫻有些惡心。
“唔...頭好暈。”虞櫻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可不能在這暈過去了,面前還有一個連三面都沒見夠的服務員,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個正經人,要真暈了,之後會發生什麼還不一定呢。
“大小姐,”服務員歪着頭,“來,張嘴...”
“啊?”
趁虞櫻一個不注意,這位服務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一顆膠囊狀未知物體塞進虞櫻嘴裡。
“嗚哇!”虞櫻立刻後退半截,“砰”地一聲撞在門上,捂着嘴顫抖地問,“大膽!你...你給本小姐吃了什麼?”
“解酒藥。”他笑着回答。
話音剛落,虞櫻似乎發現體内的酒精正在快速消耗,眩暈感漸漸消失,視覺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跟我來,”沒等虞櫻反應過來,手已經被拉起,“我帶您出去。”
“等...等等,這裡是男廁,要是直接出去...”
要是直接出去被其他族人看見的話,不得把臉都丢光了嗎?虞櫻僅存的理智用來思考了這個問題。
“放心,不從正門走。”
服務員領着虞櫻到了另一個廁所隔間,在牆上的某個位置按了一下,面前的牆壁瞬間消失,出現了一條往上延伸的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