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終于要到部落了。”黑犀累得直吐舌頭,看到不遠處隐隐約約的山頭,心裡憋了一股勁繼續堅持着跑。
他們獵豹雖然速度快但耐力很一般,别的人也是,貓科動物本就不善奔跑。
族長也覺得有點累,背後的角馬一根角已經在奔跑中劃破了他的皮膚,又痛又癢。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了!”
忽然,他看到不遠處走來一群人,手裡還推着奇怪的木頭。
“族長,那是不是部落裡的亞獸人啊?”跑在族長身邊的小刀眯着眼又看了看,他驚喜道:“族長!真的是!我看到我伴侶了!”
虎力有一瞬間擔心是不是部落裡出了什麼事,但他又覺得憑周野的本事應該不會出事,但還是壓不下心中的擔憂,拖着沉重的雙腿快跑幾步迎了上去。
近了才發現那确實是他們部落的人,很多亞獸人手裡都推着一個奇怪的木頭做的東西,還能推着走,大樹和石山兩虎身後也有一個木頭做的東西。
他還想再看看,春花卻已經發現了他,大聲喊道:“族長!”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虎力連忙跑過去,把背上的角馬甩下來變成人形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去?”
旁邊,幾個亞獸人一起,擡着角馬放在了那個木頭上,虎力見狀連忙阻攔,“這太重了你們拿不了,我來吧。”
幾個亞獸人把他背的兩頭角馬都放在了木頭上,其中一個人笑着說道:“族長你放心吧,這點重量輕輕松松啦。”
說完,他就把木把處的藤蔓搭在肩上,輕輕松松推動了一隻六百斤重的角馬。
這裡的亞獸人,盡管變不了獸形,但畢竟有獸的基因,力氣比起周野以前世界的普通人大了不知道多少。就連周野,剛來的時候力氣小得石鍋都搬不動,但他後來發現,沒勁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太虛了,後來他吃的多了之後力氣也大了。
就像以前他絕對想不到自己能一個人扛一棵大樹。
見另一個人也是輕輕松松地推走了他的角馬,虎力下巴差點掉下來。
他把目光放到兩個亞獸人手裡推的奇怪木頭上,問:“這是什麼?”他們部落的亞獸人雖然能幹,但以前也沒厲害到能抗角馬啊!
他身後的大部隊也趕了上來,小刀一眼就看到了他的伴侶,剛要喊他,嘴張一半就看到自家伴侶推着有他三個重的角馬走了。
小刀:…啊?這還是他伴侶嗎?
旁邊的獸人微妙地看了小刀一眼,怪不得這家夥怕伴侶,廢話,這麼大力氣,打一下不得疼死,怪不得他害怕。
白澤嗷嗚叫着,剛要沖過去再把腦袋塞人懷裡,就意識到自己現在滿身血迹塵土,讷讷地停下了。
周野看他停在自己身邊,渾身雪白的毛發滿是髒污,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他又看到那白色皮毛被角馬的角頂破了,又因着一路的摩擦到現在還在滲血,他對白澤說道:“一會兒回去我幫你洗澡,順便給你的傷口上點草藥。”
草藥是什麼?草還能抹在傷口上?白澤雖然納悶,但不會拒絕心上人,他嗷嗚一聲,乖巧的點頭。
周野幫他把背上的角馬卸下來,讓兩個亞獸人擡走,其他人的也都卸了下來,有的被小推車推走,有的被放到石山和大樹拉的車鬥裡。
疲憊的獸人們剛到部落附近就被族人卸下了沉重的獵物,一身輕松地往家走,早已酸痛的身體也得以放松。黑犀則是非常不客氣地躺在了大樹拉的車上,躺在了角馬身上。
白澤以獸形走在周野身邊,族長也湊到了周野另一邊,問他:“周野啊,祭司啊,這奇怪的木頭是啥啊?”
“這叫獨輪車,專門用來運東西的,這幾日挖的地瓜芋頭都是用這個運的。”
春花也走在旁邊,聽到這裡她很激動地湊到族長身邊,大聲道:“那天周野說那麼多地瓜一筐一筐搬太費力了,就說讓大樹幫忙砍一棵樹,他就自己搗鼓了一下午,然後第二天出去采集就推着了。第一趟是我推的呢,我以前最多背一筐抱一筐,可有了這個獨輪車,我一個人就推了六筐!”
族長驚訝,不過他先是驚訝的另一件事,“今年地瓜很多嗎?夠吃嗎?”然後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看着春花的細胳膊細腿,“多少?六筐!?”
周野和春花對視一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族長你肯定猜不到今年有多少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