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前幾日青提奕與端木上穆從同盟登記處正準備回客棧時,納蘭淺沫與她師兄也正好在街道上面閑逛,那時候端木上穆正逢被同盟登記之人刁難,心中置氣,因而端木上穆本來是與青提奕站在一處攤鋪前面交談,也是說及同盟會的事情,順待也放松緩和下糟心的事情,購置些物件。
那時候他們誰也不認識,自然不知曉,而當時的納蘭淺沫與師兄也是在别處比試玩,正打算來凡間逛上一逛好好看看這市集的熱鬧,好說歹說才答應了下來。
納蘭淺沫自然馬不停蹄的跑來湊熱鬧了,東看看西瞧瞧,正好在一旁看簪子的質地成色,又是精緻打扮着凡間的衣裳飾品,早些時候就指使她師兄也去給她買糕點去了,畢竟宗門裡邊的私銀月錢不少,她可得好好花花,順帶也讓師兄用她的就好,反正也花不完。
那時候納蘭淺沫看着下覺得無聊,那質地也不好,有些粗糙,但看着也是手工制成那老人家不容易,就先付錢買了下來。
恰逢那時候賣完簪子轉身正要離開時,就見到端木上穆和另外一位白衣男子在旁邊商議着什麼。
納蘭淺沫心中好奇,其實也是見那男子人高馬大又拎着一隻流星錘,也是感覺厲害,就主動上去打量瞧着幾眼,瞧那流星錘的質地成色很好,還打算上手摸一摸看看,也無意間聽聞了他們說到同盟會的事情,還沒來得及主動詢問交談、就被她師兄忽然給拉了回去。
其實也就是這樣一番,當納蘭淺沫被師兄連拖在拽的拉遠了些距離警惕告訴她要小心些旁人,那些看起來就有功夫武義的不好招惹,多是江湖之人或是亡命之徒,納蘭淺沫也是氣勢洶洶的反駁說不像不是,有來有回吵鬧着,而正在談論時的端木上穆聽着動靜也是下意識撇了一眼,然後又回過頭繼續義憤填膺了,也沒過多注意。
也就是這麼個插曲罷了,結果鬧出來這麼多烏龍,說是緣分也不假。
說起來還是不打不相識就是,要沒有當初那回事,估計也不會變成眼前的模樣。
其實也會就是,無非是多了個契機,日後若是真有什麼忽然發覺也覺新奇。
念酒想着也看得清,無非也就是師妹之情、還有些私情私心,再加上偏見執念之類的,恰好被使上了那陣法,如此一來才造成早些前的那番糾葛。
到底是他們師兄妹之間的私事,自己不好參與。
但如果單是這樣看來,那端木上穆他們也真是無辜就是。
念酒也看得出端木上穆是真沒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此前也都是在關注自己賢弟的遭遇行徑上面,而後又關注到那張管事胡亂編造,而後又是徐尚景不由分說的倒打一耙,這一茬一茬的,誰還有那個心思去談那些個風花雪月,也當真是無奈之舉啊。
“你可别想,我會幫你。”徐尚景淡然道。
“說得好像誰是被騙的,剛剛還叫嚣,現在開始得意,小心下次又被陷害。”端木上穆自然懂得反擊。
隻是念酒湊近就聽到他們二人彼此之間還在争論着些什麼,一個抱胸側眸蹙眉不語,一個咬牙切齒的表達不滿,要是别人估計也都覺得苦口婆心白勸了。
畢竟怎麼看着明眼人也知曉不湊近,估計還會招惹不讨好,就念酒這個要湊過去,等會還得挨罵。
“罷了罷了,大家好都别吵架了,都是立身處世,咱們好好的成吧?”
于是在之後,念酒也明說了等會就到納蘭淺沫比試,所以還是趁時間草草結束就是,該說的差不多也就說了,一時間口舌之快,但心裡到底還是要警惕幾分,他們心裡清楚就行。
于是念酒就倒了兩杯茶水,但左右覺得他們估計喝茶沒用,于是又拿出了酒水應對,端木上穆想來也更好酒水,也就意思意思。
“大家都好不容易前來,能夠交際幾分也是緣分,不管孽緣還是正緣都好,總于都是英雄所見略同,為了同一目的而來,便是不枉此行。”
念酒也是和氣,說着也就不知曉從哪裡拿出了一壇酒水,也是他提前給準備好的,當做兩人在場的面上,相互給對方說好話着。
“喝了這杯酒,且算作恩怨兩散,兩位可敢?”念酒也是刻意這般言語,畢竟要讓他們兩個相處不似這般好言好語,的确是要費些功夫。
說起來端木上穆反倒顯得更為直言,想要草草結束了這次的談話,“誰不敢、喝就喝!坦蕩蕩無妨作為。”說罷就直接将酒水一飲而盡,看來也是奏效了就好。
“激将法對我無用,你省着些吧。”而徐尚井反倒是無言以對,側目而望間将那酒水端拿飲用輕抿一口,察覺那酒水度數不高,于是也是一飲而盡。
到底在這個時候也察覺到了一旁不遠處的小厮正注視着他們這處,但念酒眼下也尚未注意,不知是否是來觀察的,還在好聲好氣應道。
“兩位就是大氣,既然知曉,也就明白不必一般見識,告知那人實力就是,逞口舌之快隻會愈變愈烈,得不償失。”好似提醒,念酒自然也察覺到身後觀察之人。
聽聞着念酒的言語聲,徐尚井反倒是暗中指揮着那耗子從竹筐當中偷偷溜達過去,正巧此處涼亭背山依草,也不好察覺私下什麼小動靜。
順着涼亭溜到長廊,忽然跳出來爬上那屋檐磚瓦處打算吓唬了那小厮一下,于是小鼠猛地在屋頂上面竄跳到那小厮的肩膀上,給人吓得跳腳間抓着褲腿順勢落地,還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靴子,清楚不過是些小口傷不到人,無非是吓唬一下,也算是給個教訓。
那人見到自己倒黴,多少也清楚自己被發現了,也是火速的開溜,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隻是這麼一來,他們眼下談論的時間也不少,眼下也算得上是緩和了矛盾。
估計也比試過了幾輪,少不得半個時辰左右,也多少是會排到了的,上一輪剛剛也是才結束不久。
念酒眼下知曉,也瞥了一眼遠處的比試,看着也差不多快到了,聽聞動靜就順勢問了一句,“下一輪是快開始了。”
“啊,好像快到我了,那我先過去了!”
納蘭淺沫見狀也是招呼着先行動身,估計也就剩下一場就到她了,于是也就打算将話題先行結束,從中打斷。
那順序聽聞叫号與名字,因此也能夠知曉,隻是徐尚景到底放心不下納蘭淺沫,于是隻是暫且擱下一句言語,也算認可。
“你聽好了,我日後肯定要打敗你,今日不過是因探究宗門緣由,才讓你幾分。”
看來先前那一場也是打得不盡興,畢竟他們二人的實力也遠不止如此,若不是人太多場地又不同,好歹也會比得個盡興強弱。
“改日,去我鍛造場,那邊場地大,夠比試的!下次當真分個輸赢!”
端木上穆也不客氣,自然是應下了這一聲,見沒人喝酒,也就順勢給自己滿上一杯,看樣子眼下也不打算馬上就離開。
畢竟到底還記得等念酒比試完,眼下尚未到時間。
“不打不相識,你們二位也算認識了,日後有些什麼消息相互告知一番也好,指不定日後還能常聯系着些。”念酒看那徐尚井臨走前那正經模樣,笑眯眯道。
也是皮着調侃一句,給徐尚景來個一嗆,又是小鼠麻溜的跑來上身裝到了竹筐裡頭,步伐不停揮揮手後、大步前往那比試台附近觀摩。
不過好在現在矛盾化解開來,說笑些也不會那般介意就是。
緊接着念酒依舊溫和言語道:“相聚及時緣分,倘若真的放心不下,多見一見也好。”
見人走遠了些,念酒也是單獨與青提奕端木上穆他們二人說道幾句,想來今日心中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