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的線索提示還算明确,衆議後決定搜查各人的房間,找尋消失的兇器和财物。
“可以吧?”路序站在門把邊象征性的咨詢姜昭意見,畢竟現在他已經是這個莊園唯一的主人。
姜昭的看了看路序,再低頭看着地闆說請快一點。
路序楞了楞,答了聲行。
看起來不是很積極,主要是因為他也沒認真觀察過自己的房間,要是他們問什麼問題他擔心答不上來……
主卧是整座莊園裡最寬敞的房間,也顯得最空蕩。
床頭擺的是裴商寒和姜昭的合照,姜昭起床時隻草草掃了一眼确認是個相框,除非是拿在手上湊近臉看,不然他實在是看不清的。
有人打開了衣櫃,徐棠和甯沛維兩個女生都沒忍住對那大半排的裙子驚豔了刻,實在是漂亮過頭了。
周一策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向姜昭,忍不住好笑的勾着嘴角問:“這是你穿的?”
“不行嗎?”姜昭對他輕佻到幾近冒犯的語氣有些生氣,在副本裡第一次甩了小臉。
雖然兇赫效果為負。
“抱歉,”周一策擺正态度,衷心的重表心意:“很漂亮,你穿上的話。”
姜昭哼了聲瞪他眼,轉頭不想理人了。
其實他的臉臊得有點熱……裙子的設定又不是他能決定的。
怎麼這麼好欺負。
周一策承認自己有些賤了。
不過不管姜昭的反駁是不是氣話,他是真想看人穿裙子。
桌子上也是明顯作為“妻子”的用品占了大半,一抽屜被塞滿鑲嵌寶石珍珠的飾品,讓人不禁覺得去破壞保險箱真不比來這裡偷點什麼有性價比。
好吧,開玩笑的,保險箱裡莊園世代相傳的古董确實更有價值。
而再往裡走,還能看見被厚重的床幔遮擋住的最裡面那面牆上挂得琳琅滿目的,雙人或者姜昭單人的畫框。
油畫細膩又柔軟的質感把姜昭臉上白嫩的絨毛都展現出來,漂亮又可愛的,靈動得栩栩如生,能把一切美好的詞的形容在這裡。
到最後也沒查出什麼,隻是驗證了管家所說的男主人鐘愛夫人這件事不假。
姜昭目送所有人離開自己房間,等待仆人幫他重新整理和打掃後才得以歇息。
“9001,我可以不出軌嗎?我有點怕。”姜昭趴在床上,有點蔫蔫的可憐模樣對自己的系統撒嬌。
“這個是副本設定,必須要遵從。”9001注意到人原本翹起的小腿都失望塌下,出于對小宿主的身心健康着想,無關劇情的關心道:“你很讨厭羅修嗎?”
“也沒有很讨厭……隻是我不習慣和不熟的人親近,也隻有我媽媽才會親我的臉呢……而且他還那麼用力!”他難為情的把頭埋進被子裡,和9001控訴。
?
才哪跟哪呢就這麼委屈。
以後要是被更過分一點對待應該會可憐兮兮的哭着找系統吧。
9001不懂該如何安慰了,幹巴巴照着新鮮出爐的萬能哄人大全念。
并且提醒自己要把和主系統談談姜昭的事盡早提上日程,它去數據組查過了,它宿主之前完全不在玩家名單上,問題大了不少。
“咚咚。”
猝不及防傳來了敲門聲。
這個時間還有什麼事嗎?姜昭撇着嘴踩上毛鞋去開門。
是紅絲絨蛋糕,和端着它的羅修。
姜昭的眼睛亮了起來。
“借用了廚房,晚上看你沒吃多少,現在有胃口嗎?”羅修發現目不轉睛盯着自己手上東西的小貓,很淺的笑了聲。
把盤子放到桌子上,很識相的揉了揉姜昭的頭道晚安就關上門不打擾小貓進食了。
姜昭哼着活潑的調子叉起有草莓的一口送入嘴裡,和9001重新商量:“其實他人還是不錯的,我覺得我可以再出軌一會。”
……
9001不做評價,提醒他袖子快要沾上奶油。
而莊園的另一處就不是這麼甯靜緻遠的場景了。
周一策從高健房間的牆裡找出了保險箱裡的古董。
他也沒猜到這麼容易,主要是這人之前多看了眼姜昭那些閃得眼睛疼的珠寶首飾,但對有豐厚報酬的抓捕活動沒多大積極。于是他留了個心,注意進房間時這人的眼神往沒什麼裝飾的牆上偷瞟了瞬。
然後手指節“不經意”的敲了敲,空心的。
輕輕松松的把人制服,又被死皮賴臉的辯解昨夜裡鬼迷心竅進書房時裴商寒就已經死了。
不排除其中有人隐藏自己與莊園有關的情節,但很明顯的,拔掉高健這一無用線索外,有作案動機的就隻剩下與受害人的妻子,與妻子的“朋友。”
現在說是情夫更準确。
為情殺人是很幼稚極端的事,不過如果戰利品是姜昭的話,周一策低頭笑了笑,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随意拼湊出他們之間跌宕起伏的三角故事,想象搖擺不定的小妻子周旋于兩個男人中,不動聲色滾動了喉結。
受得過來嗎?那樣的小身闆。
衆人對副本答案心裡都隐隐約約有了指向,但也隻是猜測,沒有可以一錘定音的證據。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兇器的去處。
于是姜昭一大早就被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