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着找補的話,但是腳下離開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減緩。
剩下來的人……
一個方舟,這是自己人,不用擔心。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胳膊腿兒看起來都不怎麼活動,所以也不用放在心上。
還有三個打手……
能打。
沈索耶将趙興業扔開,擡腳就将一個人踢開,他踢得位置有講究,力道也不弱,能讓對方在地上僵直兩分鐘。
“啊!”
“woc下手這麼狠。”
“大哥救我!”
“你給我住手!”趙興業見他的打手,竟然都被沈索耶三兩下撂倒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趙興業氣血上頭,從腰間掏出了一個什麼,舉起來指着沈索耶。
方舟看到趙興業手中的那個東西之後,驚呼道:“小心!”
沈索耶看到趙興業手中的槍,笑了。
趙興業被沈索耶笑的心裡發毛,下意識給槍上膛,卻被沈索耶迅速近身,死死地扣住了手腕。
沈索耶笑着握住趙興業的手,拇指按在趙興業扣在扳機的手上,用力。
“嘭!”
趙興業沒想到,沈索耶竟然敢直接開槍,雖然沈索耶微微側頭,臉上卻依然被子彈的火藥沖擊,留下了一道傷痕。
沈索耶手腕一撇,将趙興業手中的槍打掉,踩着槍,将槍踢出門口,又一矮身沖到方舟身邊,拉住對方的手,朝着門口沖過去。
出門,反鎖,拔出鑰匙,一氣呵成。
沈索耶剛松一口氣,就看到一個人影,緩緩地朝着他走了過來。
沈索耶看了一眼來人,松了一口氣,說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張柚木看到沈索耶臉上的傷,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點點頭,說道:“老闆,你先去醫院。”
沈索耶沖着方舟招招手,方舟有些踉跄地跟上沈索耶的腳步,被沈索耶扶了一下,這才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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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日打雁,最後竟然讓雁啄了眼。”有一個渾身匪氣,一隻手臂紋着花臂的男人,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說道:“老闆,你還好麼?”
趙興業這一次丢了個大臉,臉色本來就不好,看到這個人竟然還能從地上站起來,心中暗罵,是不是剛才在打架的時候,對方根本就沒有出全力。
他是在場的人裡最狼狽的一個,根本就不想讓旁人注意到自己的情況,誰知道花臂男在看到他似乎爬不起來之後,竟然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似乎是想要将他扶起來。
就他現在身上的傷勢,即使是扶,他也根本站不起來啊!
隻是,在花臂男還沒有走到他面前的時候,就有一道存在感十分強烈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什麼聲音?”
那是十分急促的鳴笛聲,沒有間隔,遠遠地聽到,就能感受到内心的震動。
“是、是警笛的聲音!”
這個地方,到底是法外狂徒比較多,他們對于這種警笛的聲音,有種發自内心的畏懼。
有人在艱難地分辨出警笛的聲音後,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開始用力砸門。
隻是,門既然被沈索耶嚴嚴實實地鎖上了,那裡能讓他這麼簡單地給打開呢?
沈索耶為了這一次的行動,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給這些人逃出生天的機會。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屋子裡這些渾身是血、在屋子裡急的恨不得撓牆的家夥們,不得不眼睜睜地,聽着警笛的聲音越來越近。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裡響起。
下一瞬,敲門聲響起。
“開門!警察!”
門外有人嚴肅地低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