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徹底去了庫存的韓含,就是像落潮的海水,自動自覺地撤離了霍飄那片溫軟平滑的沙灘。
他不再狂躁,安然入睡。
而經沓波疊浪洗禮過的霍飄,此際則是形神俱醉,心曠神怡。
她整束裝容,施展絕世輕功,捷達頂洞,飄然登巅,之後燃爐開竈,煮果煎核,熬藥制丹。
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給韓含送去“春果”開胃。
轉眼半個月過去,霍飄經過反複試驗,不斷調整配方,終于得償所願,用“春果”精煉出超級亢奮藥丸“狂情丹”。
她将所有“春果”全部采集,收藏備用。
而此時的韓含,已中毒彌深,對“春果”産生了強烈的依賴。每每于霍飄設定的時間段内發作,行為失控,追色逐豔,非要不可。
霍飄當然是茅“塞”頓開,夾“道”相迎。既達目的,又得慰藉,何樂而不為!
走完這一步後,她再回高廈,找人特制了一張輪椅,又去“和祥客棧”與賈臨風會面。
風流成性的賈臨風見霍飄春風滿面、神采飛揚來找他,估計她這段時間不止是在韓含這裡得到了足夠的滋潤,肯定還有其他的收獲,卻不過問,隻是壞笑着看她。
“臨風,我有件事要你幫忙。”霍飄柔聲道。
“我不是一直在幫你麼?”賈臨風溫語道:“有事就直說吧。”
霍飄滿懷期盼道:“我想你用大約一年的時間,将那馭女之術,教給韓含九成。”
賈臨風狡笑道:“我不會馭女之術,光拼體力而已。”
“我的攝金大法,你都能應對自如,還敢裝!”霍飄佯裝不悅道:“姐都坦誠相告了,你練的是什麼邪功,還好意思瞞我嗎?”
“那叫惡夢神功。”賈臨風實話回答,接着問道:“可是,為什麼要教給韓含呢?”
“這是一個秘密,姐隻想放在心裡。但保證對你無害,希望你肯幫我。”霍飄一臉忠誠,認真道:“韓羞太小,不好帶,我想等她跟在施西身邊長到一歲多的時候,再帶走。到時候都按你的套路來。”
“那樣的話,我算是救了她兩次,肯定能取得她更大的信任。可是,”賈臨風猶豫了一下,一臉憂慮道:“就怕施西心裡想着韓含,留着底線。而她是南丘帥度史布信的姨侄女。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使蠻是行不通的。就史布信目前的勢力而言,飄姐你暫時還惹不起,我也隻能玩陰的,否則,必死無葬身之地。”
“臨風弟盡管放心,”霍飄得意道:“我早埋好伏筆,斷了施西的念想。還是吃狗肉那天,我就跟她報了喪,說韓含已經被我打發到極樂世界去了。”
“還是飄姐想得周到。”賈臨風贊了一句,喜形于色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去玉峰山啊!”
霍飄笑臉如花,連說了三個嗯字。
将繼續易容成上官未央的賈臨風拉入石窟後,霍飄怕他耐不住寂寞開溜,仍舊藏起了繩子。
她在韓含所住的洞穴裡加了一個鋪位,再交給賈臨風一包“狂情丹”,偷偷囑咐道:“臨風,這個叫“狂情丹”,乃迷情亂性之藥。你每周給韓含吃一丸,使他一直處于非正常狀态,同時教他功夫。我來配合陪練,這樣你不會覺得孤獨,他也能學到功夫。”
“一窠二鳥。這女人要浪,男人夠嗆!”賈臨風心裡這麼想,但沒出聲。
霍飄見賈臨風突然住嘴,猜他是在心裡糗她,也不覺得尴尬。繼續叮咛道:“你以後稱他夢魇搗長,使他慢慢淡忘掉韓含這個名字。因為狂情丹還有阻擋記憶之功效。”
說完這句話,她揮手告别賈臨風,去了“水雲閣”打點施西母女。
光陰倏閃,歲月瞬逝,一年眨眼就過,霍飄的預設正逐步實現。一切都很順利。
這天,她獨自于高廈的街面上流連,就想購些稀罕之物回“天魔島”,送給堅守在島上的翠美玉。忽見城牆上貼了一張皇榜,有不少人在圍觀。
她擠進去一看,見榜上正文寫道:
皇後染恙,不思茶飯。昏恹莫振,瘦弱不堪。良藥不濟,禦醫犯難,故尋名醫。特張此榜,誰能治愈,朕必重賞。
上面蓋着皇帝玉玺大章,十分醒目。
霍飄早知史詩霓嫁到烏斯做了皇後,也知道她和韓含的關系,且一直想利用這種關系,達到報複他們的目的。
隻因皇宮森嚴,而她身份卑微,無法介入其中去破壞他們。
現在看到這張皇榜,霍飄立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她當即回到“玉峰山”石窟,把精神亢振的韓含帶到高廈。并慫恿他揭了榜。
兩個負責看榜的公差見韓含揭榜,立即跑了過來,招呼韓含跟他們走。
韓含莫名其妙道:“憑什麼要我跟你們走?”
聽他如此一問,兩公差一臉懵逼,旋即反應過來,立刻将韓含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