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太後的眉頭略微皺起,貴妃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隻有秋雨聽到後暗暗松了口氣。
不一會兒,身着绯紅色蟒袍的魏玹走了進來。
“奴才參見陛下。”魏玹隻朝永和帝行了個禮,其他人卻半分眼神都不曾投去。
“你怎麼回來了?”永和帝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派魏玹出宮辦事,怎麼快就回來定然是玩忽職守。
永和帝心中這麼認為,用來壓下方才從魏玹身上看到的一閃而過的影子。
“奴才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特來禀報陛下。”魏玹氣定神閑的說道,故作沒有察覺到永和帝語氣中的不滿。
“什麼趣事?”永和帝問。
宋純熙看着魏玹,方才一直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魏玹未明眼去瞧宋純熙,但暗地裡卻用餘光将她上下打量了個遍,見她身體并無異樣才慢慢收回目光。
貴妃看着魏玹,隻覺眼皮突突直挑,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隻見魏玹拍了拍手,兩個太監押着一個形容狼狽的男子走了進來,一來就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表哥!”
貴妃看到被帶進來的男子驚呼,又猛得望向魏玹。
不會的,他不可能會知道!
驚慌恐懼在心底不斷蔓延,但貴妃卻又不得不強裝鎮定,冷冷質問:“魏玹,你這是何意!?趙啟表哥好歹是軍中将領,你卻敢這般對待!”
說着,貴妃又眼含淚光的望向永和帝,“陛下,您可得為臣妾做主呀!”
趙啟在軍中的職位雖不高,但好歹也是她一個貴妃娘家人。
貴妃的娘家隻能算是一個三流世家,但這些年憑借着她和五皇子也算是擠身進一流世家之中。
魏玹這般将趙啟如拎狗一般扔來扔去,是将她的顔面置于何地!
貴妃恨得直咬牙,永和帝礙于情面也覺得魏玹這般作為有些不妥。
但魏玹并未給他開口訓斥的機會,勾唇問:“陛下可有覺得這趙啟有幾分像誰?”
趙啟死死的低着頭,不敢擡頭看向上首的永和帝。
聞言,貴妃瞪大了雙眼,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完了!他竟然知道了!
貴妃的呼吸略微急促,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先一步開口:“他是本宮的表哥,自然是有幾分肖像本宮的。”
“是嗎?”魏玹似笑非笑的看了貴妃一眼,過去粗暴的拽着趙啟的頭發,強迫他擡起頭來:“陛下不覺得他很像五皇子嗎?”
“胡說八道!”貴妃激動的拍桌怒視魏玹,但細細看卻能從她眼底感到一絲一閃而過的心虛。
聞言,永和帝眼眸微眯,目光細細的落在找啟身上,見狀,貴妃頓時慌了,眸底含淚,滿腹委屈的看向永和帝:
“陛下,趙啟是臣妾的表哥,自古就有外甥肖舅一說,您怎可任由旁人來污蔑臣妾……”
魏玹卻是眉頭一挑,開口道:“奴才污蔑貴妃娘娘什麼了?奴才隻是說了句五皇子與找到人相信罷了,難道說,這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貴妃臉色一僵,方才心中太過慌亂,不知不覺中了魏玹的算計。
“本宮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倒是你,欺下犯上,該當何罪!”
趙啟官位比魏玹高,自然是欺下犯上。
“陛下,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呀,要是叫旁人知曉堂堂皇子的表舅舅被一個太監随意欺辱,将小五的顔面放在何處?”
永和帝一向重視五皇子,為了阻止魏玹說出什麼大秘密使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貴妃忙不疊的搬出五皇子,隻希望永和帝能立馬懲治魏玹,最好是能将他拖出去。
貴妃不期望永和帝能殺了魏玹,她隻希望魏玹不要再待在永和帝面前。
隻有扛過這一次,她就算使出全部手段也要讓魏玹說不出那個秘密!
說着,貴妃擡眸看了太後一眼,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皇上,這事傳出去自然是不妥,趙啟好歹是五皇子的表舅。”太後悠悠開口。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似是刻意忽略了魏玹将趙啟抓來的願意。
貴妃和太後想瞞混過去,宋純熙卻偏偏要讓永和帝想起來。
“魏公公,那不知這趙大人是犯了何事,竟叫你親自押至陛下跟前?”宋純熙似是疑惑的開口詢問。
話音甫落,貴妃猛然看向宋純熙,目光宛若實質般想将她撕碎。
魏玹則是嘴角微微上揚,“奴才本是去調查陛下交代的前朝太子餘孽藏身之處,卻不想查出了一則更有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