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你以後娶媳婦,一定要好好選,找那種不會違法亂紀的老丈人啊!”
就算在現代,每個國家的法律還都不一樣呢,她沒有改變世界的志向,也沒有那份能力,隻有努力去适應這裡的規則。
楚南風眨了眨眼,最終露出一個有些懵逼的表情,阿姐能這麼快想通是好事情,可為什麼啥事情都能扯到他娶妻方面?
自我調節好了的林悠,開心的看着楚晴拆盲盒,第一個盒子裡,除了林悠說的硯台,還有一些裁好的花箋,兩根秀氣的毛筆,和幾本舊書。
“阿姐挑的很不錯,這幾本書雖不是古籍,卻是市面上買不到的手抄本,很難得。”楚南風把書和硯台拿出來,剩下的就給楚晴玩。
第二個盒子竟然是兩盒圍棋棋子,棋子是上好的石料做的,光滑圓潤,觸手冰涼。
“謝謝阿姐,我很喜歡。”楚南風的書箱底部,有一副木頭做的圍棋,他不常拿出來,也不知阿姐何時看到的。
第三箱的是絲線,上好蠶絲,顔色十分齊全,裡面還有個針線包,楚母很喜歡,當場決定再給倆閨女做些新衣服。
錢有才被指點過幾次,送銀子楚南風卻不收,他就拿了不少的布過來,說是店裡撤下來的展品,一塊也就能做一件衣服,這種楚南風卻不好再推遲。
第四箱都是小玩具,有沙包毽子,魯班鎖九連環,還有許多陶瓷做的小動物,讓從來沒買過玩具的楚晴分外開心。
第五個箱子打開後,楚南風卻沉默了,“阿姐,咱們買這些做什麼?”
這箱子花了五百文,份量也不輕,卻是一整副的馬鞍,他們家用不到這個吧。
“崽崽啊,就算你将來當個文臣,是不是也要學一下騎馬?咱家都有馬了,學起來很方便啊。”
這不就跟現代考駕照一個道理,别管你以後經不經常開車,駕照總是要考的啊。
“不過,咱們别自己學,回頭花錢請個師父教你啊。”林悠打算的很好,确沒看到楚崽崽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了。
楚南風沉默的把箱子蓋好,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先放一邊吧,說不定回頭,阿姐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新買的宅子要打掃修補,要置辦東西,還要挑個好日子遷居,楚南風打算在年前搬出去,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這件事。
謝子安被他爹抓了壯丁,和許護衛一起看似無所事事的到處玩,實則是通過将軍府的賬本,揪某人的小尾巴。
一天跑了三個地方,還要裝一副傻白甜模樣的謝子安,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大爺似的指揮許無塵給他倒茶。
“也不知道這麼久沒見,楚兄會不會已經不記得我了啊。”謝小公子垂頭喪氣的嘟囔着。
“放心吧,就你那天的做派,别說才十來天,就是十年,楚先生估計也忘不了。”許無塵把茶遞給他,順便安慰了兩句。
謝子安氣的直磨牙,“許無塵,你還說,還不是你!你……”
“那就趕緊幹活吧,早點幹完,說不定還能趕上你那楚兄年前的喬遷之喜。”許無塵抱着劍站在一旁,“你也不用怕這事兒波及到他了。”
“楚兄買房子了?年前要搬家?!”謝子安一口把茶幹掉,“走走走,咱們趕緊去下一個地方。”
看着他生龍活虎的樣子,許無塵搖頭失笑,侯爺說讓他年前處理好,免得趕到正月給陛下添堵的時候,這家夥都沒這麼積極啊。
年節将至,到處都是采購的人,錢有才這匹貨賣了個上好價錢,整天都樂呵呵的,有空閑了還去幫楚南風收拾宅子,卻是來不及陪弟弟和爹娘過年了。
接到哥哥傳信的錢有華,整個人都喜笑顔開,以後不用織雲錦不了說,今年過年還不會被他哥拉去應酬了!
錢有華去莊子陪了老兩口住了幾天,成功被錢老爺子一腳踹了出去,并表示不到年三十你不用過來了。
錢二爺宿花眠柳的潇灑了七八天,還惹得春花樓和秋月閣的姑娘為他大打出手。
畢竟出手闊綽,長的又俊俏,家中還沒有母老虎的錢二爺,哪個姐兒能不愛呢。
被十幾個姑娘拉扯,那混雜的脂粉味兒沾染了一身,就算是風流成性的錢二爺,也有種最難消受美人恩的感覺。
這天他沒去青樓楚館,隻找了個僻靜的酒館消磨時間,喝了口還算清冽的酒水,他又想起依依姑娘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了。
唉,可惜前天他去了柳柳那裡,依依已經放話,三天不許過去找她了。
錢二爺惆怅的歎了口氣,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這姿态看在有心人眼中,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韓琪歌終于養好了傷,又恢複了朝氣蓬勃的少年模樣,他為了接近錢有華,還給自己置辦了一身不錯的行頭。
他随意的坐到了錢二爺對面,好奇的問:“看公子一身富貴,為何在此借酒消愁?”
錢有華見他一副天真的樣子,隻當是哪家溜出來玩的小少爺,随口應付道:“家中兄長整日在外奔波,我卻幫不上什麼忙,覺得自己太過無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