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責任心重，大陸、神界、世界，他不過管了一日，便想要為此負責一輩子。有機會觸碰到真相，他會高興的。”

“他高興，你就高興？”王冬輕啧，“瞧你這不值錢的樣子。”

霍雨浩錘他：“好啦！趕緊趕緊，光明女神蝶的傳承記憶，還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快說！”

說到這個，王冬歎氣：“其實也沒什麼其他的了。我隻有在施展武魂真身力竭後才會進入傳承境界，看到那些記憶。我也不能動不動就力竭啊，很容易帶的。”

“帶？”霍雨浩問，“也是懷瑜從那個人的記憶裡學到的新詞嗎？怎麼感覺他想起來的，那個人的記憶越來越多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冬一個激靈：“你什麼意思？”

霍雨浩指自己：“我？我什麼意思？”

“你剛剛那句話，什麼叫，懷瑜想起來的，那個人的記憶越來越多了？”

霍雨浩：“就，字面的意思啊！懷瑜剛剛回來的時候，隻有那個人掌控自己身體期間産生的記憶，後來可能是一體雙魂期間的影響什麼的，他們精神之海有過時間和實質上的重疊，所以懷瑜的精神之海中留存着那個人的一些記憶碎片。”

“随着他對身體的掌控力越來越強，精神力越來越強大，慢慢接管了這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碎片，知道了越來越多那個人在那個世界的記憶。有問題，我和三哥聊過這個問題，這套理論說的通。”

王冬松了口氣：“吓死我了，我差點以為你要說那個人又回來了。”

霍雨浩白他一眼：“草木皆兵。”

“我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王冬叉腰，“你都沒和那個家夥一起住過！我現在一想起那段時間和那個人的相處，都感覺惡寒！啊啊啊啊！可惡，為什麼要提起那個王八蛋啊！”

“我居然和他呼吸過同一片空間的空氣，我髒了！”

霍雨浩想起那段初入史萊克的時光，有些遺憾，喃喃自語：“為什麼，突然就變了呢？”

王冬聽到他這句話，歎氣：“哪裡有什麼突然變了，是被唐川戳破，裝不下去，破防了！你個傻子！”

霍雨浩：“……”

“怎麼了？”王冬被他盯得發毛。

霍雨浩：“三哥，究竟戳破了什麼，讓他突然就破防了？就因為發現，他是外來者？”

“……嘶！”王冬一回想，“唐川，好像，沒提過？”

霍雨浩肯定：“沒提過。”

王冬：“對哦。他幹啥壞事兒被唐川撞破了，突然就裝不下去了？外來者的身份，好像不至于吧？難道是……”

“唐川作為神王，很在乎自己的地盤闖進了其他地方的人，然後罵他了，把他罵破防了？”

“三哥不在乎這個。”霍雨浩搖頭。

王冬：“唐川在乎什麼？那家夥做了什麼啥壞事，撞唐川槍口上，讓唐川非要挑破他外來者的身份？”

“公義、真理、平衡。”霍雨浩喃喃，“這是三哥的路，是三哥最在乎的東西。”

“能讓三哥那麼突然，那麼急切除掉那家夥，隻能說明他觸犯了三哥最在乎的這些。”

“公義、真理、平衡……”

“公義、真理、平衡……”

“公義、真理、平衡……”

“公義、真理、平衡……”

霍雨浩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王冬看着他魔怔一般，勸道：“那家夥和我們現在面對的局面沒什麼關系吧？他就是個外來者，插曲，局外人，啥也不是。”

“局外人……”

霍雨浩猛地對上王冬的視線，“局外人。”

王冬點頭：“對。”

“命運說，‘天外來客，局外人，一體雙魂，打破僵持局面的存在’，天外來客是那個人，一體雙魂是那個人和懷瑜，局外人是誰？打破僵局的存在是誰？”霍雨浩問。

“局外人是……懷瑜？打破僵局的存在是那個人和懷瑜？”王冬分析。

“懷瑜是局外人？他為什麼是局外人？”霍雨浩問，“命運口中的‘局’，是什麼？”

“是命運，是我們原本的、既定的命運。”唐三睜眼，看向霍雨浩與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