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前都做過什麼？”秦知也好奇發問。

提起這個宣陽可就來勁兒了，手搭在裴狗肩膀上，興緻勃勃道，“那可多了，什麼銷售啊，手藝人、音樂家啊啥啥的，不過裴哥最成功的就是銷售了！”

提起這個，裴曜輕嗤一聲，“逗呢。”

那場“值日”，宣陽營業額全班第一，不僅因為賣得多，他甚至還給人拉了長期合作商，得了個“最佳銷售”的獎杯。

那次活動一結束，學生會主席這職位就成功落他頭上了。

宣陽擺擺手不甚在意道，“我那純粹是商業頭腦再加上東西好賣，我們裴哥可不一樣了！”

公主配合地挑眉，露出很感興趣的模樣，大大激發了他的解□□。

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宣陽故作神秘口吻，“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我們偉大的裴哥在商超門口賣起了——冰棍！”

“噗——”尤娜顯然也想起來了，率先開笑，“裴大少爺運氣也是夠好的，我們抽到的不是圍巾就是鞋子，大少爺抽了個雪糕哈哈哈哈哈！！”

裴曜輕嗤一聲。

“隻見人來人往卻無人購買一隻甜蜜的冰棍，大少爺一怒之下将衣擺一甩，原地坐下就開始啃冰棍，妄圖使用‘美人計’！”

長相身材堪比男模的男高往那一坐，氣定神閑地玩着手機叼着根冰棍兒，别提多帥了。

大少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是賣不出去。”

宣陽不搭理他的辯解，“‘美人計’果然不愧為千古絕唱！絡繹不絕的小姑娘向大少爺靠近，伸出了她們的‘救援之手’，不出十分鐘，冰棍兒一鍵清空！”

手機裡還存了當時的照片，尤娜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精準地從幾千張照片裡邊兒找出了那一張給公主看。

秦知也饒有興緻地撐着臉欣賞。

照片裡，裴曜手随意地搭在膝蓋上曲腿坐着，面前有個小女生蹲下來掃付款碼時眼睛不住地往他身上瞟。

大少爺終究是沒幹過這種“推銷”的事兒，也不像宣陽那麼能說。高一那段時間幹啥都覺着沒勁，什麼都是随便。

想着賣的了就賣，賣不了就分給班上的吃。

不浪費就是了。

結果來了一堆小女生，為了聽裴曜那一聲懶洋洋的“慢走”，一個個排着隊地要買。

指尖在照片上輕點，尤娜眼神在後排這倆之間打了個轉，笑眯眯對着裴曜道，“我還是覺得你那時候的樣子最帥。”

頂着那張臉，懶懶散散地往那随便一站，張口就甩一句‘沒空談戀愛’。

多拽。

現在呢？

啧啧啧——

眼睛恨不得黏公主身上，使盡渾身解數去逗人笑一笑，樂颠颠地當“小弟”跟在喜歡的人後頭，哪還有當初那拽得要命的樣兒。

裴曜輕嗤一聲，“你看你男朋友談戀愛之後和以前一樣麼？”

有對象了誰還要臉？要對象就夠了。

目光自然而然地和同桌對上，眸光閃爍，秦知也狀似很忙的樣子低頭寫題。

看也沒看，草草地就在多選題上勾了個c。

“丁零零——”

上課鈴響，前邊兩人意猶未盡地轉過身去掏出語文課本。

裴曜趁他側頭找書的瞬間湊過來，輕聲在他耳邊戴着笑意道，“那題選abd哦公主～”

秦知也：“……”

秦知也：“…………”

物理多選題除了讓人丢面兒還能幹嘛？！

繃着臉不去看身旁那個笑得欠兮兮的，他垂下眸像是要把那篇散文盯出花來。

裴曜撐着臉光明正大地欣賞了兩秒公主氣惱的樣子才悠悠轉頭，心情頗好地寫了張物理卷子。

帶電小球，幹得不錯～

……

班會課。

徐琴心單手拎着個小型抽獎箱進來，另一隻手抱着沓試卷。

見他這陣仗，底下就開始嗷嗷嚎。

“不——要——作——業——”

“高二上下學期怎麼這麼割裂啊啊啊啊！！！！”

“漏——！！”

曲起手指在黑闆上敲了兩下，底下才逐漸收了聲。

徐琴心先闆着臉環顧一圈糾紀律，等徹底安靜下來才開了口。

“行了啊，周末兩天還不夠寫套卷子嗎？馬上高三了啊都收收心，知道你們不需要高考成績加高光，但好歹給自己三年一個交代行吧。”

又補充一句，“還有想出國的、臨時想走藝術的、自己考慮清楚了來找我聊聊。”

尤娜前邊兒女生偏過頭，兩個女孩兒眼神交流一番，女生又轉了回去。

宣陽有點兒摸不着頭腦，寫了個小紙條給女朋友，“咋，你想走藝術？”

猶豫着點點頭，尤娜示意他看手機。

四人小群裡邊兒，她往裡頭先甩了好幾個表情包提醒，等後桌兩位扣了1後才開始打字。

【尤lala：我有點兒想學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