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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 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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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花被衾之内,鲛兒緊緊貼附着姜伋,忐忑的绯面上蕩漾着黯淡的燭光,“夫主,您可是還惱着下妾?”

姜伋望着帳頂的眼神稍稍發怔,偏過頭來不解地問道,“夫人因何突然有此一問?”

鲛兒凄然地垂下眼簾,唇角輕輕抿着,“若不是夫主怒火未消,豈會不願在水晶宮歇息,非要把下妾召來這裡侍候?”

姜伋蹙起眉尖,伸手捏住鲛兒的下颌兒,眯眼責問,“夫人言下之意,是嫌棄為夫所購的這座宅院?”

“妾絕無此心,請夫主息怒。”鲛兒的脊背猛地發凜,趕忙搖頭否認。這座宅院是姜伋特意為福伯頤養天年而置,一草一木皆是福伯親手布置。眼下福伯的靈位還在正堂供着,鲛兒萬分清楚此刻自己言辭當中但凡有半點不當都會招來姜伋的呵斥和責罰。是以她乖覺地主動投懷送抱,濕潤的唇瓣在姜伋的臉頰上不住地徘徊流連。姜伋低眉凝視鲛兒陪着小心地取悅讨好,幾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夫人多慮了,我隻是不忍見亞父身後不清淨。聽小敖說,水晶宮發喪後,申公豹和軒轅墓三妖都跑來吊唁了。”

鲛兒聽到這話,立時沉下了臉色,柔軟的身子依偎着姜伋,委屈嗔聲,“姜郎你都不知道,妾這幾日有多辛苦。他們個個心懷鬼胎,還惺惺作态處處挑撥,妾實在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姜伋嚴聲訓示,修長的手指摩挲着鲛兒的耳垂,“來者是客,你身為水晶宮之主,絕對不能失了禮數,給宵小之輩留下話柄。”

鲛兒悶聲凝眉,楚楚可憐地卧在姜伋的臂彎。姜伋沉沉阖目,淡淡地吩咐,“明日下诏,解除我在水晶宮的職銜。去吧。”

鲛兒陡然支起身子,娥眉深鎖地凝睇了姜伋半晌,默默穿上衣服,悄悄退了下去。獨坐在水晶宮寝殿,鲛兒臨鏡自照,胸懷重重思慮。鯉魚精入内服侍,躊躇片刻後還是疑惑發問,“宮主不是去福伯宅院給公子侍寝嗎?怎地這麼快就回來了?”

鲛兒面無表情取下發钗,盡量平靜地出言答道,“公子貴體違和,魚水之歡自是淺嘗辄止。”

鯉魚精俯身幫鲛兒解開發髻,嘟着嘴埋怨,“那公子大晚上的把您折騰過去幹嘛呀!近來北海不安穩,他也不知道體諒您。”

鲛兒眼眸變色,回身一把握住鯉魚精的手腕,驚得鯉魚精渾身微顫,“本宮不在的時候,都是你伺候公子的。公子的心思,你多少能猜出一些,對不對?”

鯉魚精少見鲛兒失态,一時間惶恐不已,當即跪倒連連磕頭,“宮主明察,奴婢與公子清清白白,奴婢現在都還是幹淨身子。”

鲛兒明白鯉魚精誤會了她的意思,瞬間恢複平時的溫婉謙和,“不必害怕,你們姐妹俱系本宮陪嫁媵侍,伺候公子是你們的本分,本宮豈會薄待刁難。”

鯉魚精伏跪在地不敢擡首,純澈目光落在了鲛兒足上的文鴛繡履,“公子素來厭惡宮主尋求粉黛以充實内院,當年就曾因此事而大動肝火。奴婢淺見,宮主若想永伴公子左右,還是不要再提這些話為妙。”

鲛兒攙扶起鯉魚精,喉間含着一縷苦澀,“公子情有獨鐘,本宮自然高興。隻是公子喜怒不形于色,愈發地莫測高深,令本宮如墜霧裡,彷徨無措。他剛才把本宮叫去,要本宮下诏将他罷黜,本宮着實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子竟如此說?”鯉魚精攢眉沉吟片刻,眼神稍顯慌亂,“下诏罷黜公子,不是等同昭告四海,姜伋與北海水晶宮再無瓜葛?宮主,公子這是要和您就此了斷哪。”

鲛兒愁苦滿腹,憂郁焦悶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本宮傷了公子的心,得此報應也是活該。隻是如今水晶宮風雨飄搖,倘若這個時候公子再離開,本宮失去的不僅是一份庇佑,也是一根主心骨啊。”

鯉魚精望住鲛兒,眼底似有狂風刮過,“奴婢鬥膽,敢問宮主,先前公子身中碧霞飲之毒,究竟是意外還是蓄謀?”

鲛兒沒有吭聲,隻是深深地低下了頭。鯉魚精疾首阖目,喟然歎道,“事到如今,錯已鑄成,追悔無用。依奴婢愚見,您眼下不宜拂逆公子,不妨先照着公子的意思辦。至于公子的心,您慢慢挽回不遲。”

“挽回?如何挽回?”鲛兒綻了綻唇瓣,态生兩靥之愁,“無論對人對事,公子向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你看程鸢,當年也是被姜郎捧在心尖兒上的,不也得了個慘淡收場麼?”

鯉魚精皺起眉頭,柔軟的手掌覆上鲛兒的單薄肩膀,“程鸢算什麼,宮主您是公子正妻,豈能跟一個奴婢相提并論?”

鲛兒的羽睫落寞卷起,銀盤似的面龐晃着晦暗不定的粼粼水影。鯉魚精跪下身子,遺憾眼眸盯住鲛兒平坦小腹,“若是這個時候宮主腹中流淌公子骨血就好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公子也會對您長情眷顧的。”

鲛兒緩緩起身,行至水簾前伫立,松散的鬓發上挂起一串清澈的水滴,“本宮先前受罰之時,也曾想着憑借公子的憐憫同情保全夫妻恩情,卻發現公子其實并不在意這些。何況本宮為公子養育衡兒和季兒,何須再孕來求取公子寵愛?”

鯉魚精憂心忡忡地轉過身子,潔白的貝齒淺淺咬上下唇,“衡兒是庶子,且非公子親生,生母又死得難堪,即便公子現在看重,也保不齊哪一天改變心意了。季兒雖是嫡出,但自出生起就養在别處,奴婢也沒見公子特别厚待。宮主,如果您跟前能有一個孩子,公子還能不惦記咱們水晶宮麼?”

鲛兒聞言心念一動,眼波蕩起漣漪,輕微顫抖的朱唇似将開未開的花朵,“暫且把長姐調配的湯藥停了,即刻給本宮煎碗坐胎藥來,再将本宮罷黜公子的旨意傳至四海。”

“宮主敕旨,姜伋蔑視宮規,悖逆臣倫,即刻貶斥,以作懲戒?”敖丙念罷,啪地合上旨意,不敢相信地望向在主位端坐的姜伋,“公子,您說少夫人這是吃錯藥了還是吃多藥了?”

姜伋無所謂地擡手,悠悠地給自己斟茶,面容平靜,仿佛這道旨意在他的意料之中。敖丙憤懑不平,疾步行至姜伋身前剛要發作,乍然瞥見姜伋居然在飲粗茶,不禁怔愣,“公子,粗茶苦澀俗不入流,哪是您喝的呀?還有這屋子……”敖丙厭惡地環視了一圈,不滿地說道,“華雲究竟是怎麼安排的,竟然讓您入住如此簡陋的客棧,這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嘛!”

姜伋眯眼呷着茶水,沉聲說道,“你嫌棄粗茶不堪入口,可知錢塘百姓就連粗茶都喝不上?困頓之地還能有瓦遮頭,我已經很滿足了。”

敖丙跽坐姜伋案側,眼角泛酸,“公子身體不适,小敖隻是心疼您。”

姜伋放下茶杯,一臉期待地看着敖丙,“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給我争口氣。績效考評就要開始了,你已然丢了冥官職銜,近侍的位置可不能再丢了。再有,我既遭貶斥,自然不該過問北海庶務,你這個統領就多費些心思,也算是幫我分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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