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是指鷹川?”鷹川來降,朔城軍居功至偉,帝乙再昏庸也不至于自毀長城,何況他也曾将白暇下獄,若非後來得到所謂的确切證據,白暇不可能翻身,趙啟和杜元銑也不能喪命,而這份“确切證據”,隻有可能來自鷹川。對上姜子牙深邃眼眸,姬發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忽然他後背生出一點寒意,“嶽父,鄧秀口中的妖獸,同我們在雁城見到的妖獸,是同一種妖獸嗎?”
“自然不是。”姜子牙語氣笃定,“鄧秀提到的妖獸,應該隻是一般的大型猛禽,我推測,鷹川當是在朔城軍的接連打擊下不得已選擇了投降,并非是他們真心歸附。鷹川表面臣服,暗地裡招攬異人,馴化出了一批真正的妖獸,用作攻伐。”
“那這些異人,莫非與相二姑娘所要調查的是同一批人?那相二姑娘會否有危險?”
“應該不會。相家世代尊奉靈山十巫,靈山十巫又聽命于神農谷,相家長女已然戰死在雁城,但凡他們還長點心,都不會再讓相二姑娘出事的。”
“那萬一他們就沒長心呢?經曆了這多麼事,我算是看透了那幫神仙了,咱們人哪還是得靠自己。”
“天子議論得極是,所以我在咱們離開雁城那天早上就把相二姑娘送回家了。”
“嶽父您……您這麼調皮,嶽母知道嗎?”姬發被姜子牙弄得哭笑不得,姜子牙翹了翹嘴角,說道,“時辰不早了,天子該歇息了。雁城那邊,淑祥必然是攪和進去了,這丫頭刁滑得很,天子不養足精神,才好審問啊。”
“審問什麼?”伴着一把帶着疲憊的嘶啞嗓音,姜淑祥掀簾進來,一臉好奇地看着帳中的父親和丈夫。姬發滿臉關切地迎上去,一邊扶着姜淑祥入座一邊心疼地嗔道,“自然是審問你這兩日跑到那裡去了,連眼睛都熬紅了。”轉身倒杯熱茶遞給姜淑祥,姬發挨着妻子坐下。姜淑祥臉色凝重地喝了口茶,深吸一口氣似是在竭力壓下心中的怒火,“二郎,我找到毒源了,也查到下毒的兇手了!”
“是誰?”姬發聽出姜淑祥語氣不善,擡頭與姜子牙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臉色陡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