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猶豫不決。雖然看起來留有餘地,但後悔這種東西哪怕是一丁點都很讓人不開心。要是在衣服剛買來時給貓試穿一下,拍張照就好了,萬一聖誕節時不合身呢?她最後那段時間瘦得太讓人難過了,結果我連一張懷念她的影像都沒有留存。老媽也是,我雖然說着她封閉又疏離,但從來沒有當面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吧?連溝通都沒有過就自行下了判決書,直到最後也沒能更加了解和她有關的事。出國演出,其實也可以帶上我吧。我一直很乖,和我旅行應該不會很累吧?
我沒有問,她再也不會答了。
至少在未來的視野中,我希望更勇敢一點點,能更一往無前,無愧于心。
而叫笹川了平的家夥真是魯莽得勇敢過了頭。以[極限]作為座右銘的男孩,就算對着陌生人也能毫不猶豫地主動釋放友善的信号,完全地相信着自己僅憑一面之緣的判斷。比起加入拳擊社,對拳擊本身感興趣,其實我更想和笹川了平做朋友吧。
所以我沒思考多久,在笹川了平熱情高漲地介紹完拳擊相關賽程甚至承諾請教專業教練為我量身定制一套女子拳擊術并看我一直不說話開始感到緊張時,我直截了當地說:“我非常有興趣!請務必讓我在下午放學時去拳擊社參觀!”
我光明磊落得自己都要感動了。
笹川了平倒是片刻地死機了。
吃午飯時我和澤田綱吉交代了下午的去向,主要是不能和他一起放學很抱歉啦。
他筷子一松,厚蛋燒掉回便當盒,滿臉寫着真的假的澤田綱吉很擔心澤田綱吉很想一起來。
世上還是鄰居好啊,于是我拍着胸脯保證下午去找笹川前輩,申請同意發小陪同參觀。
*澤田綱吉控訴了你過度腦補的暴力行徑
*你行使一票否決權否決了他取消一票否決權的訴求
澤田君,其實,我也沒去過别人班。
去過澤田同學不陪同我的話,瓦↑塔→西↓!
澤田綱吉當然不會像豐川祥子一樣對我說“你這個人真是滿腦子都是你自己呢”,雖然我真的很期待他搭戲。
所以下午第二節下課,他果然還是陪我去找笹川了平了。
也是在那時,我恍惚地意識到,笹川兄妹對澤田母女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
主要是對我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