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認不認,血緣是誰也改變不了。”爺爺反問他:“如果不是姓韓,憑什麼你的胡鬧就這能夠被縱容?”
韓商煜沉默,爺爺有一點說的是對,血緣是改變不了的,可他就是不甘心也不情願,真正讓他下定決心回來是因為爺爺說張媽回來了,她年輕是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韓家,之前照顧小姑姑,後來小姑姑将自己托付給她,她又照顧自己,現在年紀大了,無依無靠,當年母親不過是輕輕動了動手指,張媽不僅沒有跟着回老宅,新加坡大宅的管家也順勢把她辭退了,她有骨氣自己在新加坡靠着打零工過了二十年,現在已是70多歲的老人,知道自己時日不多,自己沒有做好小姑姑當年交待,覺得自己沒臉見小姑姑,這才輾轉多次聯系上他的小叔叔,希望見韓商煜一面。韓商煜聞言冷笑,張媽的情況爺爺估計早就知道了,這時才告訴他,不過知道這是勸他回來的最重一擊,爺爺也是人心的好算計,他的确回來了,但誰也不知道在韓家老宅的那個小院子,年輕人和老人談了些什麼,韓商煜又搬回了老宅,随手将從小院拿來的那盆法國小菊放在了自己的陽台上。
那次小院的見面後,韓商煜依然隻是在吃飯的時候才能看見爺爺,在他回來的兩個月後,爺爺借口年紀大了,讓他們各自吃飯,不要去小院煩他,連唯一的見面都省了。韓商煜在老宅裡過着悠閑的日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樣,時不時的開個P,香車美人過得肆意,母親似乎一直再忍耐,終于在三個月後的泳裝趴上,發了火,直接讓保镖将人清走,她告訴韓商煜,一周後去陸運公司總部報道,這就是他的母親,始終在強勢的安排他的人生,可他已經不是6歲那個隻會拼命努力博取她一笑的小男孩,李梅在第N次失敗後,終于意識到26歲的兒子的可怕,不過對于李梅來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她認為韓商煜對去哪裡并不在意,隻是想單純和她對着幹,隻要自己做出妥協的姿态,他就會接受,果然當她提出自己不會再要求韓商煜必須去陸運公司總部,但韓商煜必須要在陸運公司,去哪裡由她說了算。韓商煜似乎對她的退讓有些意外,沉默半響,接受了。李梅心裡冷笑,自己的兒子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到底還是個毛頭小夥子,在H市陸運公司不過是一個權宜之計,但畢竟進了陸運公司,不急,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她有的是耐心。
基于母親的不良示範作用,他始終認為女人是最麻煩的一種生物,韓商煜最怕麻煩,但并不意味他會壓制自己的生理沖動,欲望的釋放是人正常的需要,當然,對于能夠滿足自己生理需要的女人,他也很大方,但遊戲規則是由他來定的,當女人的欲望超過了底線,開始要求更多時,他對于破壞遊戲規則人的處理也是毫不留情的。第一次見蘇恬恬,那雙幹淨透徹的眼睛确實讓他印象深刻,可看到她穿着熱力短褲下露出白皙修長的腿來面試,這種膚淺的小心機,可惜了那雙眼睛,但這不意味着因為他而讓女孩失去工作機會,所以他會向李麗華要求錄用她,他還不至于難為一個毫不相關的小姑娘,何況在他的計劃裡面試的時候不管他借着誰大鬧一場,事後的補救都是一樣的,這才是韓商煜處事風格;第二次見她,看到她被李董糾纏,他認識李家的那個老色鬼,18歲成人的生日宴會是在國内的韓家老宅,母親在這方面的面子工作做的通常都很足,他懶得應酬那些虛情假意,一個人溜上二樓的書房躲清靜,房間沒有開燈,隻有窗戶外面投過來的月光,他閉上眼睛休息,聽到書房門的開關聲,李董在門口就迫不及待的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妞兒,快讓老子爽爽。”他當然沒興趣看真人版的小電影,起身從二人身邊走開,開門時走廊的燈光撒過來,他看到了那張剛剛成年的少女的臉露着驚慌,淡然的說道:“兩位繼續。”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老色鬼幹壞事,也沒有一顆助人為樂的心,可看到蘇恬恬那雙幹淨透徹的眼眸中滿是害怕還帶着一絲倔強時,他下意識的替她解了圍,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心理送她回了宿舍,但女孩在宿舍門口的表現又讓韓商煜心中後悔,果然,女人太麻煩,對于死纏爛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扼殺一切可能的苗頭,所以他幹脆地拒絕了。第一次工作會議見面時,他看見女孩眼中的震驚,回過神後的小心翼翼,他在心裡冷笑,等着看她在工作會議上故意流露暧昧的惺惺作态,這樣也好,讓自己有個借口将她調到另外一組,省得麻煩,但女孩并沒有,她非常安靜地作了自我介紹,面對自己時就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平靜,韓商煜将這歸結為這個女孩心機深,她在玩欲擒故縱,既然是這樣,那就等她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跟車三個月了,女孩除了正常的工作,從來沒有提起以前的事,甚至他刻意的制造了幾次兩個人的獨處時間,女孩也是安靜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完成後規規矩矩的向他彙報,始終沒有在他面前有絲毫的暧昧。不過,這樣更好玩不是嗎?韓商煜當年在軍隊,駐紮的地方在邊境,營地後面就是原始森林,野外作戰演習時,他最喜歡也最擅長追蹤狡猾的獵物,越是狡猾越能引起他的興緻,鎖定目标後,通常帶着基本的生存物資在深山老林一待就是好幾天,就是為了等待緻命一擊的時刻。論耐心,他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