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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燈光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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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說得沒錯。

燈光師這活兒,說是技術崗,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賀易凡一開始還以為得學點舞台編程、控台指令之類的高深玩意兒,實際從各方渠道了解了一番才明白:春岸劇團用的不是那些動辄幾萬塊的智能控台,而是二十年前流行的傳統型,開關清楚,通道有限,連燈光調色都靠撥鈕和滑杆。網上的教程一抓一大把,連設備圖紙都有人翻譯好了。

一套流程看完,賀易凡自信滿滿:這玩意兒聽着專業,其實隻要眼力勁準、反應快,最多再有點對舞台節奏的敏感,就能應付得來。

看出了賀易凡内心松動,小羅開始邀功:“不過說正經的,”,小羅拍拍屁股站起來,手肘抵了抵賀易凡的肩膀,“現在這個崗位也挺難得的。你要是真想做,我就去跟老太太說一聲——那邊其實沒打算公開招人,老太太替你搶了個名額。”

“……原來我這職位是走後門的?”賀易凡挑眉。

“不是後門,是友情通道啦,”,小羅振振有詞地道,“你就想吧——咱們劇團這年頭請不起專業的,能上手的都跟着大劇組走了。你這樣又熟人又上道的,可不搶你搶誰?”

仔細想想,倒也是那麼回事。

春岸劇團本就是個老舊地方,好像多麼高大上,每年也接不少商演,實際就是個草台班子,各種設備能省則省,更别提什麼“全職燈光師”了。

這活兒擱别人身上是勉強糊口的兼職,可擱賀易凡這……他一日兩趟都得來這兒轉悠,既然坐着看戲不如坐着調燈,還有點工資拿,何樂而不為?

“那我等會兒去親自感謝下老太太,”,賀易凡道。這個老太太平時嘴上半點不饒人,不過看樣子已經把他看成了自己人,遇到什麼好事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

在報名之後第二天,賀易凡接到了試崗的通知。

推開後台的門,一股潮味混着消毒水氣味迎面而來。賀易凡被帶進了後台一間隔出來的小屋。

那是個向着舞台後側高處探出的狹長空間,門外貼着一張“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内”的紅紙條,屋内卻比外頭安靜許多。前面是一整排滑杆控台,後牆上挂着幾件舊外套,木制地闆踩上去吱吱響,暴露出了它的實際“年齡”。

燈光師姓魯,大家都叫他“魯工”,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瘦得幹巴巴,頭發梳得服帖,嗓音卻格外有精神。一見面就丢給賀易凡一摞打印好的圖紙和通道表,說:“你先别急着動手,先把燈位圖看明白。”

賀易凡把東西抱着坐下,視線掃過窗外。那窗子用的是單向玻璃,從裡面可以完整俯瞰舞台,外頭卻看不清屋内。角度不錯,既能觀察演員走位,又不會幹擾演出。

第一場彩排是為一場“紅色主題教育”進校園的演出準備的,主要面向附近小學的學生群體。節目以舞蹈為主,結合情景表演,意在寓教于樂,把革命題材用更輕盈鮮活的方式呈現出來。

賀易凡坐在控台後的小隔間裡,從這處略高的位置能清晰俯瞰整個舞台,有些新奇——他以往隻在觀衆席裡看過表演,從來沒坐過這個視角。

舞台上,一群青年演員正排練開場舞:紅綢飛舞、長鼓響亮、動作整齊利落,時而跑位成列,時而扭轉騰挪,配着背景畫面上的山河圖景,有一種仿舊年代宣傳片般的審美,節奏快而幹淨,情緒昂揚,卻并不顯得做作。

春岸劇團實際運轉常常捉襟見肘,人手緊缺是常态,舞台卻又多,演出排得密密麻麻。真正大型的、對外售票的商業演出,才會由舞監提前編排好燈光總譜:每一盞燈的位置、類型、色溫、亮度、變化時間、燈光走向,全都寫進細緻的cue表裡,由舞監或燈光師在控台上逐條走點操作,精确得像程序執行。

但對于眼前這種公益性質的演出,比如這場面向小學師生的愛國主題表演,就沒那麼講究了。往往隻有一份簡單的紙質cue表,甚至幹脆連表都沒有,靠的就是現場“感應式”操作:燈光師目不轉睛盯着排練場,憑經驗判斷該亮該暗、哪裡該留燈、哪裡該滅,節奏和氛圍全靠手感把握。說得好聽是臨場藝術感,說得不好聽,就是“靠混”——當然,魯工有自己的一套說法。

“這種題材啊,講究‘明亮’,但不是一味把光打死,要有層次,”,魯工眼睛盯着燈區通道,手上不斷切換色溫與角度,“比如現在這段,有人轉身用紅綢掃場,你就不能讓燈光淹過去,要空出位置來配合動作的‘走光’軌迹。”

賀易凡聽得仔細,不時低頭在小本本上記幾句。

半個小時後,這場排練告一段落。演員下場前鞠了一躬,燈光緩緩收暗。

在舞蹈演員們下場後的十幾分鐘内,賀易凡趁着空檔握住滑杆,實際操作了一遍。最開始确實很緊張,畢竟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影響到整個舞台,他指尖甚至都微微出了點汗。但幾個回合下來,他發現操作比想象中順——通道清楚,燈具反應靈敏,隻要心裡有畫面,操作不難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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