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月頭一次與人貼得這般近,那人濕熱的呼吸就在自己耳邊,很不自在,很奇怪,偏偏那人比自己強,她不能動,亦不能反抗。尊貴的銀月長老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怒氣上來卻隻能罵一句:“登徒子!”
女子倒是先委屈起來,說到:“月兒,我還沒對你做什麼,你怎麼還罵我呢?”
這還不叫做什麼,難道她還想做其他事!
言卿月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什麼腦子有病的人抓了。
“月兒,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恩,還對我敵視,我很是傷心,想我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沒有一塊好的肌膚,我用了無數藥材,花了大半月才把你治好呢!”
“多謝。”言卿月冷冷的說到,如果忽略這人一直在摸她的腰和肚子的話,也許她的這句感謝還能真誠一點。
女子的手停下動作,繼續環住言卿月的腰,說到:“月兒好瘦呐,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居然大了些,看來我得找些新衣服給你。”
言卿月是背對着藍醉音的,女子很新奇的看着言卿月的耳朵一點一點的變得紅潤,稍微往前看一眼,言卿月的臉也紅了些。
是因為她穿了自己的衣服嗎,羞得臉紅嗎?
言卿月萬萬想不到,自己飛升上仙會經曆這樣的遭遇,不僅被人控制,還被人,被人看光了身子,雖然她同為女子,可是,這簡直,這簡直……
臉頰被溫柔的唇貼了一下又分開,言卿月的大腦頓時炸開一片空白,那人還不知羞的說到:“月兒,我第一次見着你臉紅,真可愛。”
“你究竟是誰?”
言卿月避開頭,女子看不見她的神情,不過這句話明顯的怒氣與冷意她是聽得出的。
女子仍是将下巴貼在她的肩上,微笑着說到:“吾喚藍醉音,月兒,你喜歡怎麼喚我都可以。”
壓制言卿月的法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言卿月一轉身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摁于床榻,眼裡滿是怒氣,咬牙切齒道:“你對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言卿月的手勁很大,不過藍醉音并沒有表現出痛苦,就像言卿月的手隻是貼在她的脖子上,帶不來一絲傷害。
藍醉音伸手,言卿月以為她要反抗,頓時警惕起來,而她隻是不容拒絕的拉起言卿月的另一隻手,将其放在自己柔軟的肚子上,說到:“月兒,我餓了,你願意為我做飯嗎?”
言卿月猛的縮回雙手,身體也轉向另一邊,她奈何不了她。
仙人會想吃飯,簡直不可理喻!
涼亭隻是歇息的地方,藍醉音帶着言卿月走過橋頭,走向正規的寝宮。
這一路走來,隻有兩人,還有一望無際的白玉蘭樹,白玉蘭花開得旺盛,地面鋪滿了白色花瓣,風一吹,花瓣便跟着風兒走了。
言卿月往四周看去,全是高牆聳立,隐約能看見白蒙的屏障,沒有藍醉音的允許,她逃不出去。
繞過彎彎繞繞的小徑,終于到達了廚房。
言卿月以為她讓自己做飯隻是玩弄自己,沒想到是來真的,廚房裡的食材一應俱全,藍醉音在在一旁期待的看向她。
“我不會做菜。”言卿月闆着臉,僵硬的說到。
“月兒,你會的。”藍醉音一臉你騙我的表情。
“我沒有做過菜,做得難吃你可别怪我。”反正打不過藍醉音,言卿月想着自己沒做過菜,随便亂來,做菜毒死她也不錯。
可是真的上手後,她反而如此熟練,甚至不用藍醉音提示,她都知道每一樣菜的具體擺放位置,不出一刻,三菜一湯做好擺在藍醉音面前。
藍醉音吃得歡快,言卿月看得窩心。
修仙界最強的銀月長老,如今隻能為别人洗手做羹,多可笑的反差。
言卿月的眼神暗淡下去,成為仙絕不是她最終的目的,她要的是成神,如果連這點恥辱都無法承受,她如何走上成神之路。
夜間,言卿月坐在床邊,眯着眼緊盯藍醉音,後者一手抱着枕頭一手揪着衣角略顯尴尬。
藍醉音将枕頭往床上一丢,偷偷往前挪了半步,說到:“月兒,你傷還未好,不能染了風寒,你夜間踢被子的時候,我可以幫你拉好。”
“蹩腳的謊話,出去。”
“月兒,你真的不願跟我一起睡嗎,你受傷的時候都是我陪着你的。”藍醉音可憐兮兮的望向言卿月,希望能讓她心軟。
“出去,我不想跟人一起睡。”言卿月依舊冷着臉趕人。
藍醉音低眉看着地闆,輕輕的哦了一聲,轉身受打擊似的退了出去。
言卿月無奈扶額,藍醉音明明比她強,如果她真的想這樣做,根本不用争求她的意見,她真是看不懂她。
待天色完全昏暗,天空隻有幾顆明星,言卿月輕關房門,運轉術法尋找離開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