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強勁的靈力沖擊，言卿月的腦中疼痛舒緩，可她依舊難受，翻過身，額頭貼着地面，依靠透寒的地面微乎其微的緩解疼痛。

除了功法，言卿月的腦中閃過一些身影，那影子看着像她，又不像她，做的那些動作招式也令人費解，可是影子消失，那些動作就像言卿月已經操練了百遍千遍一樣，牢牢刻在心中，隻要拿起武器，她就能使出這些招式。

等她徹底将腦中功法消化，額頭早已粘滿冷汗，一兩滴聚在一起往下滑落，順着紋路流向了眼睛，辣得眼睛疼。

言卿月不明白小莫是什麼意思，要教她修煉，卻用這麼痛苦的方法，是為了幫她的主人嗎？可藍醉音不準她修煉，小莫這麼聽藍醉音的話是不可能來幫助她修煉的。

小莫到底要扮演怎樣的角色？

一眨眼過去了一月，仙界的時間過得緩慢，雖然沒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那麼誇張，但是這一月确實比凡間的一月長了很久。

這一月，言卿月見不到藍醉音，她知道她在那個擁有寒冰玉床的秘密空間，但是她除了第一次誤闖那裡，後面就再也沒有去過，也不可能與藍醉音相遇。

小莫于昨夜突然離開，走得匆忙，萬年不變的表情居然有了一絲波瀾，看起來似乎有些擔憂。她離開的方向正是藍醉音所在的方向。

“如果你有疑惑可以去問主人，我不會告訴你，你應該去找她。”這句話小莫說了三次，而言卿月一次都沒有找過藍醉音。後來小莫也不再說出這句話，隻是那眼神偶爾會看向言卿月，幽池一樣的瞳色藏了太深東西，言卿月看不懂也不想看。

趁着小莫與藍醉音都不在，言卿月已功力大漲，正在大門處徘徊，尋找逃離之法。

正當言卿月專注的研究屏障，試圖找到破解之法時，一根絲線擦過她的臉頰刺進牆裡。

那根絲線是沖着言卿月腦子來的，可惜被她躲開了。言卿月回頭一看，小莫深吸着氣，衣裳有些淩亂，甚至被割破了幾道露出雪白的肩膀，她束發散了下來，眼尾則是冒着紅，與平日的狀态不同，看來是出了什麼壞事。

“你要離開？”小莫的視線不在言卿月身上，手中倒是多了幾根絲線。

“你知道，我遲早要離開的。”言卿月不敢松懈，指尖與腳底也聚起靈力，藍醉音不會傷她，小莫會不會傷她，她還真不确定。

絲線一射，寒霜劍立馬将其彈開，言卿月看着劍身上凹陷的那一點，眼眸漸暗。

絲線再次襲來，四面八方，如同毒蛇攻擊一樣措不及防，在密密麻麻的絲線裡，言卿月憑空消失。

絲線撞擊在一起化為白光消散，而小莫身後多了個身影。

一劍劈下，卻揮了空，面前的身影變成假的了。周身靈氣交替，言卿月擡頭與牆沿上的小莫對視。

三次切磋，雙方都在試探。

靈氣暗潮湧動，空中産生撕裂或破碎一樣的痕迹，兩人正要迎面交手卻被不知名力量分開，各自被逼退了好幾步才停下。

小莫一停下便朝一個方向看去，驚訝的神情在臉上出現片刻随即消失，雙手一放，絲線收回指尖，又跟以往一樣面無表情的看向言卿月。

大門緩緩打開，外面充滿迷霧，什麼也看不清。言卿月朝小莫剛才看向的方向看去，藍醉音雖是出手阻止了這場纏鬥，卻不出面見她。

“月兒，你想走我攔不住你，如果你想回來，舊仙居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言卿月有些遲疑的走出大門，眼神時不時的看向藍醉音的方向。

她怎麼突然想開要放自己離開呢，莫非有詐？以藍醉音的習性，她應該不會耍陰招。

言卿月走進霧裡，最後望了一眼舊仙居，藍醉音依舊沒有出現，小莫注視着自己，再沒有過多的動作。

眼前被迷霧遮掩，言卿月終于離開了那裡，獲得了自由，可她的心好像空了一片。

藍醉音不知何時出現在小莫身側，眼神望向霧中，大門外的身影停留一刻，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大門轟的一下關上，小莫的眼神多了些不解，問到：“主人，你不是不想讓她離開嗎？為什麼現在又……”

藍醉音伸出手指抵在小莫唇上，淺淺帶着微笑，眸中暗光流動，隐隐的偏執起來，這樣的主人是小莫不認識的主人。

“小莫，她會回來的，等她帶着記憶歸來，我才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她那一晚離我而去，堕回凡間重修成仙，如今我好不容易将她等了回來，她又要去修煉成神。”

藍醉音湊得很近，小莫清楚的看見的主人眼裡的怒氣，以及周圍因她的法力而變得熾熱的環境。

“我想知道，她究竟是把我當作她的愛人，還是她的師尊，亦或是，将我看作她成神之路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