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很正經很認真罷,仙宮難得遇見到這樣的人。
我與小莫打賭,我賭她明日不會種下那顆樹枝,如果我赢了,小莫後日得為我做雙倍的糕點,如果我輸了,當然沒有懲罰,小莫舍不得罰我。
我沒有想到她的動作這麼快,正午種了樹,下午便回到了我們這裡。
她不是仙帝的仇人就是力量的追求者。
我問她,她為什麼要拜音韻上仙為師,她在沉默,我對她開玩笑似的說到:“在思考說真話還是假話嗎?”
沒想到她避開了與我對視的眼神,臉上紅暈一片,居然真的被我猜中了。
她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我也沒料到她這麼真誠,除了小莫,極少會有人與我說真話,哪怕是我的至親,有時也會騙我。
我問她,她是誰?
我沒了心思瞞她,讓她一直以為小莫才是她要找的人,還明白的表明我不想收徒。
她的表情很震驚,疑惑的看了看小莫,又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思考了片刻,她對我說:“凡事都有例外,我希望成為音韻上仙的那個例外。”
我端着茶卻忘了喝,這句話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
清璃姐姐帶汐堯來到天宮時,牽着汐堯的手說:“凡事都有例外,她就是我的例外。”
小莫說我該休息了,我這才從思緒裡脫身,讓她找了個地方住下,順便交代了我與小莫的名字。
我有預感,此後,我會與她糾纏不清。
我得休息到正午才起床,因為起來時剛好可以吃到小莫做的糕點,雖然我與小莫打賭是我輸了,可小莫還是做了雙倍的糕點,她太過寵我,簡直要将我寵壞。
我讓言卿月一同享用糕點,她隻吃了一塊,喝了一杯茶,明明她剛吃第一口的時候緩了好久,可她還是吃完了。
小莫說我吃的糕點很甜,别人通常吃不了這麼甜的。
吃糕點時我随口說喜歡飯菜,不過人間的飯菜确實好吃,我有些懷戀那個味道,上一次吃飯菜還是清璃姐姐為汐堯做飯時,蹭了一頓呢。
沒想到言卿月第二日就為我做了飯菜,過後小莫悄悄與我說,言卿月照着食譜練了一晚上才炒出這些菜。
我很感動,她真誠且用心,留在我身邊也好,多個聊天解悶的人。
可她想當我徒弟,我總覺得當她的師尊不好,她要行跪拜禮,我不許,隻要不行禮,我就不算她真正的師尊。
師徒情誼什麼的最奇怪了,我長得與她一般年輕,她卻叫我師尊,顯得我很老似的。
我并不想收徒,也不想教人,不過,我很喜歡她,這隻是一種留下她的手段。
小莫承擔了我的責任,教言卿月修煉,我這個名義上的師尊隻負責在旁邊看着她們,偶爾還讓她們來陪我玩,她倆一修煉,我實在無聊的緊。
我突發奇想的想繡一個香囊,香囊都是送與心上人的,萬一我以後想給心上人送香囊該怎麼辦,雖然我大概率不會有心上人,但是香囊我還是可以繡一繡的,先繡兩三個看看,醜的就送給她們,好的我自己留下。
她們修煉,我就在一旁繡香囊。
沒想到這香囊可比修煉難多了,小小的針線居然比靈氣還難控制,我繡得一團糟,連花的形狀都看不出來,醜死了。
“師尊,你在繡香囊嗎?”
卿月吓了我一跳,我不想讓她看見香囊的醜樣,想将香囊藏起來,一個慌亂被針紮了手。
我今日真是被這針線欺負狠了,便将它往旁邊一扔,看着流血的手指,生着悶氣。
卿月拉過我的手,将血抹掉,疼痛消失,我竟然氣得連恢複法術都忘了使用。
她撿起地上的香囊,問我想繡什麼。
我說想繡一朵白玉蘭。
我以為卿月會為我繡一個香囊,可過了幾天也沒見她有動靜,又過了幾天,她還是沒動情,我耐不住好奇,去詢問她關于香囊的事。
隻見她紅了耳尖,支支吾吾的拿出一個繡得栩栩如生的香囊。
這不是繡得很好嗎,卿月真厲害,什麼都會。
聽着我誇她,她卻有些為難,說到:“其實我也不會繡香囊,繡得不好,這個香囊是我找了别人繡來的。”
也是難為她了,她肯定是偷偷去仙宮找人繡的。
我問她自己繡的在哪兒,她紅着臉,在我的眼神威壓下交出了香囊。
黑色的香囊,用白線繡着些飄落的花瓣,比我繡得好一點,不過也能看出手藝的不熟練。
她的臉紅紅的伸手想拿回香囊,還扭捏說到:“我繡不好花,隻能繡些花瓣,不過還是太醜,你用這個好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