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懷疑,很可能是有人在利用餘望接近他,目的自然是打開厭朱鏡。
會是隐者嗎?可隐者又是怎麼瞄準餘望的呢?
餘望身上到底有什麼“非他不可”的理由?
見江月明一直沒說話,餘望的眸光黯淡了幾分,也不再多說,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我們在顧家老宅,從相影幻境中出來後,我便再未懷疑過你分毫。”
江月明微微前傾,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火堆,火苗竄得更高了。
餘望剛剛閉上的眼睛倏地睜開了。
那竄高的火苗如同燒進了他心裡,内心瞬間變得熾熱起來。
長久以來,他都是獨來獨往,習慣了被懷疑、被誤解。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被一個人堅定相信竟是這樣的感覺。
“月明啊。”
“嗯。”
“謝謝你。”
寂靜的石室中,隻有那柴火噼啪作響的聲音,和兩個清淺纏繞的呼吸聲。
餘望側頭望向江月明,火光在江月明的臉上跳動,勾勒出分明的輪廓。
難以言喻的沖動在餘望心中湧起,他不由自主地緩緩靠近江月明的臉頰。
餘望的眼神變得愈發熾熱,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回響。
距離越來越近,近到能感受到江月明急促的呼吸。
眼看嘴唇就要碰上那俊美的側臉,可不知道是哪個動作忽然牽扯到了後背的傷。
劇痛讓餘望瞬間清醒過來,身子一軟,他撲倒在了江月明肩頭,發出聲悶哼。
江月明微微一驚,随即扶住餘望的胳膊:“身上有傷,别亂動。”
他小心地将餘望放回原處,努力壓制住自己急躁的呼吸。
沉默了半晌,江月明緩緩開口,說出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那秦道長話中有話,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利用你,你仔細想想,自從開始找厭朱鏡,身邊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嗎?”
餘望仔細回想起來。
在三沙村時,他們曾懷疑過雲輕舞,不過自打那之後,雲輕舞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最近都在規規矩矩為山莊做事,并沒發現可疑。
除此之外,他最近一直還在想另外一件事,就是他身上的忘川毒。
以前老莊主告訴他,把他帶來山莊時,他就已經中了這種毒了。
猜測可能是當時有人想要他父母手中的武學秘籍,所以對他下了手。
這毒雖難根除,但每三個月服一次解藥便可以壓制。
解藥也是老莊主命山莊裡的人幫他配的,之前一直都沒什麼問題。
直到上次在洛中城外,這毒第一次提前發作,好在有江月明把他帶回了客棧。
發作時腦子中閃過很多畫面,不過好像都是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後來在墨隐堂時,這毒又發作了一次,隻是他當時沒有和江月明說。
這次的感受更加奇怪,腦子中突然多了很多殘缺的記憶碎片,他可以确定是和自己相關的,不過卻根本拼湊不起來。
餘望緩聲說道:“是有異常,我最近覺得,我身上的忘川毒很奇怪,那感覺好像是有什麼記憶正在蘇醒,可毒藥一直在抗争,不讓我想起來,不過我暫時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之前在我們拜…蠻蠻小像的那間石室裡,銅鏡裡的場景你有印象嗎?”
“沒什麼印象。”餘望搖搖頭,“不過,我好像确實總會夢見一隻仙鶴…但在夢裡,我好像看不太清楚它的模樣,隻是隐約覺得很溫柔,很好看。”
以前老莊主告訴他,把他帶來山莊時,他就已經中了這種毒了。
猜測可能是當時有人想要他父母手中的武學秘籍,所以對他下了手。
這毒雖難根除,但每三個月服一次解藥便可以壓制。
解藥也是老莊主命山莊裡的人幫他配的,之前一直都沒什麼問題。
直到上次在洛中城外,這毒第一次提前發作,好在有江月明把他帶回了客棧。
發作時腦子中閃過很多畫面,不過好像都是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後來在墨隐堂時,這毒又發作了一次,隻是他當時沒有和江月明說。
這次的感受更加奇怪,腦子中突然多了很多殘缺的記憶碎片,他可以确定是和自己相關的,不過卻根本拼湊不起來。
餘望緩聲說道:“是有異常,我最近覺得,我身上的忘川毒很奇怪,那感覺好像是有什麼記憶正在蘇醒,可毒藥一直在抗争,不讓我想起來,不過我暫時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隻聽裡面忽然傳來一陣打鬥聲,江月明扶起餘望快步往深處走去。
劍光交錯,隻見程星河正和一個藍衣女子交手。
再仔細看,竟是之前唯一沒有和大家一起進來的那姑娘,眉尾有顆醒目的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