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愣了一會兒,何東指了指地上,開口道,“情書掉了。”
時陽木着臉将情書撿起來,腦袋一直低垂着不敢看衆人,他将情書遞給許安之,“你的情書。”
“嗯。”許安之接過情書。
何東也撿起地上的籃球抱在手彎處,對着時陽開口道,“你…”
“這封不是我給他的!”時陽還沒等何東開口,立馬大聲打斷道。
何東愣了一秒,剛要張嘴說什麼,又被時陽打斷。
“真的不是我,是他前同桌給他的!”
何東又要張嘴說話,時陽直接将他的話堵了回去,“你不是要打球嗎?怎麼還不去?”
“哦…”何東撓了撓頭,有些懵逼地和楊江出了寝室門。
可何東剛出寝室門又想起什麼似的,他倒退兩步,撐着寝室門框,将門打開,“不是,我是想問…”
話說到一半又頓住了,在開門的瞬間,何東看見了許安之從時陽下巴上撤回的手,以及時陽迅速往後退的一步動作。
何東停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模樣,又開口道,“我是想問你們去不去打球。”
時陽心中狂跳,卻面不改色地一口回絕道,“不去。”
“我們還要學習。”從始至終,時陽的眼睛都沒敢與何東交彙。
等何東他們走了之後,寝室裡出現了幾秒短暫的安靜。時陽背靠着寝室門,聽着何東他們邊走邊傳出來的運球聲,還沒從剛才發生的一系列狀況中回過神來,就感覺到許安之的手撫上了他的耳朵,觸感冰涼。
時陽下意識地擡頭望向許安之,便撞進一雙深沉的眸子裡,他不知道許安之在想什麼,隻聽見許安之帶着些笑意的嗓音酥酥麻麻地傳進他的耳朵,“耳朵又紅了。”
時陽聞言立馬捂住自己的耳朵,結巴道,“我,我這是熱的!”
許安之聞言輕挑眉頭,沒再說什麼。
等耳根那股熱意逐漸消退,時陽才将手攤開在許安之面前,“給我。”
“給你什麼?”許安之問。
時陽突然覺得這對話聽起來有些不對,再擡眼看見許安之的神情,他愣了一秒,“許安之,你故意的!”
許安之面露無辜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情書,情書!”時陽崩潰地壓着嗓子低吼道,“你寫給我的情書,還給我!”
“哦…”許安之将收起的情書又拿出來,拿在時陽眼前晃了晃,“這個嗎?”
“你不是說是我前同桌給我的嗎?”
時陽自知理虧,解釋道,“我隻是害怕,還沒想好就說出口了,況且,這外面的信封口袋本來也是你前同桌給你的。”
從小被寵慣了的人也不是輕易就低頭的性子,能解釋道這個地步就不錯了,時陽見許安之仍然看着他沒說話,他皺着眉頭道,“你要舍不得這信封你就留着,但是裡面的信是寫給我的,你給我!”
許安之見面前的人似乎要生氣了,立馬上前将時陽抱在懷裡,他輕歎了口氣,語氣裡似乎還帶着些委屈,像害怕不被主人認可的大狗,“怎麼跟談地下戀似的。”
“什麼舍不舍得,本來就是給你的,我隻怕你不願意要。”許安之說完松開時陽,将情書遞到時陽的手中,說道,“這信封我給了錢的,算是我買的。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等下去重新買一封。”
“不用。”時陽把玩着被遞到手中的情書,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場景…
時陽被親得大腦缺氧,腿一軟便坐在了許安之的床上,撐在枕頭邊的手無意間碰到了一個尖銳但不傷手的硬殼。時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腦子被許安之親得一片空白,在換氣的間隙,他下意識就将這個雜手的東西拿了起來。
随後兩個人的目光便彙集在了一封情書上,兩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