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回到酒店開始繼續選照片,池月漸先行預防道:“誰翻舊賬誰是狗,今晚隻能選照片。”
嚴扉松聽罷笑得停不下來,“好,今晚隻選照片。我們明天是幾點的票飛塞維利亞?”
池月漸打開手機,“晚上十點過快十一點的,到了都24号淩晨了,”然後擡起頭氣鼓鼓地說道:“所以今晚早點睡!!!”
嚴扉松雙手做出投降狀,“好好好,今晚一定。”
由于不同時間的機票價格相差太大,所以兩人出門旅遊的機票時間都以經濟性為第一位,反正還年輕,作息不規律問題也不大。
把相冊都互相清理了一下後,留下了幾張絕美照片。聖家堂裡,池月漸側着身,閉眼仰頭朝向高處的彩色琉璃窗,陽光照下來,形成彩色的光打在他的臉上,仿佛神明對自己寵兒的賞賜。
旋梯旁也是彩色的琉璃窗,嚴扉松沐浴着彩色的光順着旋梯往上走,好似已經接受加冕的王,正一步步走向屬于他的榮耀寶座。
在桂爾公園的洗衣婦長廊處,池月漸走在廊柱旁,鏡頭從廊柱外略後的角度拍攝,就像一位默默守護着他的影子。
在警衛室窗前,嚴扉松側倚在窗邊,手裡拿着一本書翻開,正仔細閱讀,圖片的視角像是給心上人的偷拍。
英國花園裡,紅色的花開滿了整片牆壁,池月漸藏在紅色的花叢中,将一旁的花撥來擋住自己的一隻眼睛,臉上是沐浴在陽光下的笑容,正好有一陣風吹起他的頭發。
嚴扉松看着照片問道,“這花你沒摘吧?我記得你沒摘。”作為有素質的中國人,不能做這麼缺德的事。
“沒呢,我就隻是撥了一下,拍完我一松它就蹦回去了。”池月漸驕傲地說,“我當然不會摘了!這麼沒素質的事我才不會做呢。”
“那當然,我寶貝真棒,獎勵你一個吻。”嚴扉松吻了吻池月漸的耳垂。
池月漸笑着摟過對方的脖子,說道:“你就是想親我,不要找借口。”
“被你發現了,我就是想親你。”嚴扉松又順着耳垂吻到了下颚線,池月漸仰起頭方便對方親吻。
親了一會兒後他被池月漸勒令繼續選照片,嚴扉松咂咂嘴,吃不到肉就隻能喝點湯。
最後是聖十字聖保羅醫院,池月漸和嚴扉松對于粉紅色的取景并不很感興趣,所以醫院并沒有兩人的照片,都是沒有人的風景照。
兩人選完照片躺在床上,雖然沒有說話,但都在思考同一件事——明天的情人節禮物。
兩人從羅伯特宮出來,池月漸表情糾結地評價道:“這個羅伯特宮……遠看是很好看,進去了過後就是很多展品嘛,裝修很好看,還有很多看不懂的介紹海報和書。”随後他話鋒一轉,“不過看看也行,但不如前兩天的驚豔。”
嚴扉松也點點頭,“确實不如前兩天的好看。還是讓我來期待一下高迪的米拉之家和巴特略之家吧,可能前兩天的景色實在是太頂尖了,襯得羅伯特宮就黯淡了。”
“嗯嗯,今中午去米拉之家附近吃。”
“好。”
兩人吃完飯走到米拉之家前,池月漸啧啧稱奇,“還得是高迪,這波浪形的外觀,啧啧……像海浪一樣。”
嚴扉松評價道:“藝術品。”
米拉之家顧名思義,就是米拉的家,是一位名叫米拉的富豪請高迪來設計的,米拉之家是建築師高迪設計的最後一個私人住宅。
米拉之家的屋頂是高低起伏的波浪形,仿佛整棟房子都在大海上的那種漂泊動感。内部的房間圍繞成一個橢圓形,一共九層,每一戶都能雙面采光,光線從中庭和外面的街道照進來,房間的形狀也幾乎都是圓型。米拉之家的外牆高出可以看到一個“M”字,代表了聖母瑪利亞Maria,還有一朵玫瑰浮雕,代表了米拉夫人的名字Roser。
兩人走上屋頂,池月漸看着充滿藝術感的“煙囪”,“這屋頂的設計也很絕啊,這誰能看出來是個通風口啊?”雖然奇形怪狀但是莫名有一種美感。
嚴扉松摸着牆壁說道:“聽說米拉之家的建築重量完全由柱子來承受,就是說你可以任意改造裡面的房間,因為房間和牆面不受力。”
池月漸瞪大了眼睛,“我的天?這麼厲害嗎?!我僅有的物理知識不允許我進行受力分析,高迪力學一定很好吧。”
嚴扉松點點頭,“我估計是,畢竟是位天才建築師。”
兩人看時間還早,幹脆先去巴特略之家,過去的時候還沒到晚飯時間。巴特略之家的每個窗台前果然已經鋪滿了玫瑰,外牆是糖果色的馬賽克,屋頂覆蓋着陶瓷闆,好像火龍的脊背起伏,煙囪就像一把劍插入火龍身體中,據說是講述了加泰羅尼亞的保護神——聖喬治戰勝惡龍的傳說。
“這個能封神,真的太美了!”池月漸贊不絕口,“隻有見過了高迪設計的建築才能感受到他的偉大。”
嚴扉松也迫不及待,“進去看看。”
兩人走進巴特略之家,房間是環繞成方形的結構,整體采用藍色的瓷磚砌成,好像走進了一個廣闊的海洋城堡,而每個房間又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