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在門後聽到了這些的工作人員失望地離開，他以為池月漸新招的男助理會和池月漸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系，甚至以為這是池月漸包養的他那位科研男朋友的替身，現在看來好像就是個簡單的小助理而已。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遠去，張栀栀才輕輕呼出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抱歉。”

嚴扉松搖搖頭，“不用道歉。”随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酸澀地開口：“他……這些年都是這樣維持自己的人設嗎？”

張栀栀點點頭，“月漸哥……一直維持着自己朝氣蓬勃的大男孩形象，永遠樂觀、永遠開朗、永遠熱情。”

嚴扉松沉默了，這或許和曾經的池月漸一樣，但和現在的池月漸完全不一樣。

張栀栀帶着祈求的語氣，“嚴哥，你幫幫他。我擔心他扮演一個角色久了，就會殺掉本來的自己。”

嚴扉松明白其中的道理，點點頭，“我會的。”我會救你。

聊完的兩人走出樓道，嚴扉松一副被教訓結束的樣子，蔫巴巴的走在張栀栀後面。

池月漸見兩人回來，晃了晃手裡喝完水的杯子，笑着看向嚴月，卸了妝的他沒有了肅殺的氣勢，語氣随和地說道：“回來了？給我泡一杯咖啡吧。”

嚴扉松聽話地去給池月漸泡了一杯咖啡，杯子遞給對方的時候，池月漸開口道：“今晚拍視頻的導演想一起吃個飯，你和栀栀自己在外面吃點吧，結束的時候我叫你們來接我。”

嚴扉松點點頭，“好的。”

池月漸見助理這麼聽話，滿意地點點頭，“行，沒什麼事的話就坐着休息會兒吧。”他朝自己身旁的位置揚了揚下巴，拿起桌上的寫真集翻起來，“有些規矩你剛來，還不懂，我可以原諒一次，但是下不為例，否則就别幹了。”

嚴扉松坐在座位上一副乖巧聽訓的樣子，“好的月漸哥。”他見池月漸這邊已經忙完了，坐了會兒又起身收拾對方的東西，覺得池月漸應該再招一個化妝師，畢竟别家的總是不如自家的熟悉對方臉上的優點和缺點。

張栀栀接完電話回來，朝池月漸點點頭，“月漸哥，處理好了。”她說的是網上的言論，畢竟這裡還是在拍攝的房間裡面，人來人往不便多說。

池月漸點點頭，又給張栀栀說了一下今晚的安排。

“好的，那我和嚴月就在周圍随便吃點。”

又坐了一會兒，導演示意池月漸，他站起來，“孫導好，您那邊結束了嗎？”

孫導點點頭，“結束了，走吧。”他朝身後的人示意，隻見他身後站着幾人，一位男性穿着西裝，一位女性穿着連衣裙身姿曼妙，還有一位看起來年紀較大的男性。

池月漸迅速搜索着腦海中的信息，對着三人點頭禮貌道：“韓總好，許姐好，鄭編好。”

幾人點點頭，池月漸跟在他們身後，韓總的專屬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門口，幾人坐上車前往吃飯的地方，張栀栀和嚴扉松坐在池月漸的保姆車裡稍作休息。

“那位穿西裝的是一部電視劇的投資方，那位女性是那部電視劇的制片人，最後那位男性是電視劇的編劇。”張栀栀點開這幾人的資料，“應該是孫導引薦的，大概是想讓月漸哥拿個角色，不過不知道劇本怎麼樣呢……”

“是很好的角色嗎？”嚴扉松明白了，這是給池月漸開小竈呢。

“那當然，這種引薦的一般都是可以自己先選的，剩下角色的才通過試鏡選人。之前月漸哥就在暗香拍過宣傳視頻和廣告海報，加上許導新電影的熱度，讓孫導帶了這幾人來吧。”随後她自豪地說道：“我們月漸真厲害！”

嚴扉松摘下口罩，認同地點點頭，“嗯，是很厲害。””

由于嚴扉松不便和張栀栀一起吃飯，于是她獨自吃飯，還順便給他帶了點炸雞。

坐在車裡吃完炸雞的嚴扉松，摘下手套問張栀栀：“栀栀，接下來要去哪嗎？”

“唔……要不你來公司吧，我帶你去月漸哥的辦公室，給你介紹一下。”張栀栀坐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對司機師傅說道：“師傅，回公司。”

“好嘞。”司機師傅一腳油門踩下，載着兩人回到公司。

“到公司附近記得戴口罩，附近基本都有狗仔。”

接收到提醒的嚴扉松下車前就已經把口罩帶上，他來到池月漸的辦公室，這裡面幹淨整潔，旁邊的防塵櫃裡擺了一些粉絲送的漂亮小禮物，還有一張合照。

照片被很好地保存下來，過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泛黃。照片是嚴扉松的背影，從下往上的視角隻拍出了他的上半個身子，他張開手臂，白色的襯衫外套被風得飛揚起來，湛藍的天空和一些飛翔的鴿子構成了這張圖的上半部分。

像一隻張開翅膀飛翔的白鳥。

嚴扉松隔着玻璃看着那張照片，是因為池月漸也想要自由嗎？

除此之外，就沒了别的東西，這裡冷清得毫無人氣。

“因為月漸哥大部分時候在外面，然後就是在家，所以很少來這邊。”張栀栀看出來嚴扉松的疑惑，“一般隻有需要找公司的人才來。”

嚴扉松點點頭，“看起來就像沒來幾次。”

張栀栀到一間隔間前，“這裡面我也沒來過，月漸哥好像也不怎麼進去，你要是想進去看看就看看吧，不過應該有很多灰塵。”

嚴扉松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看看，畢竟看了才更加了解池月漸。他握住已經落灰的門把手，輕輕推開了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張張挂着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