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上午沒什麼事,池月漸決定去和嚴扉松看一部熱門電影學習一下。
張栀栀震驚地轉過頭,“那你把我叫來幹嘛!我不管,我要看電影,你這個渣男!”
池月漸安撫她,“帶你看帶你看,你去看隔壁那部,我和嚴扉松看這部。”又順手給栀栀發了個1k的紅包。
收到了紅包的張栀栀心滿意足,“沒問題,我一定老老實實不打擾你們!”
上午的電影基本沒多少人看,電影院的人很少,兩人選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電影大概講的就是男主成為軍人勵志報國,在一場戰争中潛入敵方當作卧底,發現後被折磨而死的故事。
本應該是很壯烈的電影,池月漸的畫風卻讓嚴扉松全程憋着笑。
“嗯……這個眼睛瞪得也太大了,看起來确實很堅定。”
“這周圍的人冷漠得像電車裡的乘客。”
“這什麼毒藥應該是個巧克力豆,不過我覺得劇組裡的有點甜,拍戲的時候吃一顆還是很補充體力的。”
“這個雙眼通紅應該是真的被痛到了,不過我覺得應該也就輕輕夾了一下,沒有很痛。”
由于影廳裡還是有一些距離較遠的路人,嚴扉松低聲問道:“這都是當時演那個卧底炮灰的時候得來的經驗嗎?”
池月漸沒想到嚴扉松還記得自己演過什麼角色,但當時演那個角色的時候,挨的打都是實的,疼得他在床上躺了兩天才緩過來,“嗯……應該是的。”
嚴扉松想起當時電視劇裡用在對方手指上的拶刑,拉過對方的一根根手指輕輕摸了摸,心疼地問道:“疼不疼?”
池月漸聽到這話想起了當時的心情:一種對自己的狠心。當時他的想法不多,隻想盡快成長起來,如果之後還能再遇到嚴扉松,希望那個時候他可以保護好對方。也正是這部戲讓許言祎發現了他,并選了他作為《我們不要墜入地獄》的出彩男配。他環抱着嚴扉松的脖子額頭抵在對方肩膀上,顫顫地開口:“疼,疼死了。”
嚴扉松輕柔地拍拍他的背,在對方耳邊安慰:“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見電影即将結束,池月漸隻好松開了對方,悶悶地說:“那你回去給我吹吹。”
“好。”
張栀栀已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了,她的電影本來時長就短點,出來過後隻好坐在門口喝可樂等他們。見兩人拉着手出來,她伸出手指在可樂杯上點了兩下,池月漸立馬會意,那是有狗仔的意思。
嚴扉松沒注意到這點小細節,問道:“要不就在這裡面吃飯吧?下午月漸還有……”
話還沒說完,池月漸開口打斷了,“可以,那我們先走吧。”
嚴扉松沒覺出不對來,點點頭,三人簡單吃過飯後,池月漸讓張栀栀去保姆車裡等,他又帶着嚴扉松在商場裡逛了逛,又從超市入口進,從另一個門出來,見應該是甩開了,就到了地下車庫進了保姆車。
兩人上了車,池月漸拉着嚴扉松給他解釋:“我們這邊都是有暗号的,剛才栀栀用手指敲了兩下杯子,代表是有狗仔偷拍,可能你沒有注意到,畢竟暗号就是要不容易被人發現。”
嚴扉松認可地點點頭,“确實,我沒有注意到。”
“我再來給你普及一下我這裡别的暗号。比如,如果說‘我想剪指甲’,就說明有對家,注意避開。”
“你現在對家還多嗎?跟之前比起來呢?”
說到這個張栀栀就來勁了,“可多了!嚴哥,我給你說,比之前還多!人越紅,對家越多,還有那些奇怪的人也來了。比如上次那個韓總,之前還有女的!”
嚴扉松一挑眉,“女的?”
張栀栀一說也停不下來,見池月漸沒有打斷她的意思,更加滔滔不絕,“對啊,說蓋被子純聊天都行!”
池月漸輕輕地開口,語氣含着悲傷,“她們也是可憐人,沒有資源隻能用這種辦法。在這個圈子裡,運氣好的被導演賞識,運氣不好的可能最好的青春都過去了也沒有機會出頭。有一無長物全網爆紅的,也有滿身才華籍籍無名的。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那個女生怎麼樣了?”嚴扉松自己是做學術的,沒有親眼見過這種經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感受到現實的殘酷,也是有些唏噓。
張栀栀搖搖頭,“沒再聽說了。”
嚴扉松歎了一口氣,池月漸也知道對方沒見過這種場面,他拍拍對方的肩膀,“沒事啦沒事啦,我運氣一般都比較好。”
下午池月漸約了心理醫生,時隔五個月,他終于又去複查了。上次張栀栀和孟秋燃說了心理醫生的事,孟秋燃思考了很久,見這兩人感情目前挺好,就先由着池月漸了,要是到時候再分了,她就再請醫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