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接旗 」
「陳洛:哎呀,我記性不好,剛剛是誰說不改昵稱來着?」
「宋賀州:路哥都幫着江神收買我了,這不得給個面子 」
路望許:“……”
誰幫他了?誰!
路望許心說我改昵稱隻是為了讓你們清楚明白是誰發的紅包而已。
「宋賀州:紅包頁面截圖.jpg 」
「宋賀州:運氣王!不愧是我!這就是實力!(得瑟)(得瑟)(得瑟)」
「宋賀州:還是路哥大氣!」
「宋賀州:??」
「宋賀州:@江硯等等?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活躍了?」
「宋賀州:@江硯說!你是不是你弟!」
全群:……
「宋賀州:好啊,膽子肥了,敢動你哥手機了 」
那某小孩應該沒那個膽子。
路望許心說。
「江硯:。」
「宋賀州:江神對不起(扇自己) 」
路望許嗤笑出聲,還真是能屈能伸。
群裡滾動的消息漸漸慢了下來,路望許朝窗外看了一眼,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但還是能聽見外面肆虐的風聲。
他突然覺得房間裡安靜得過分。
路望許一個人覺得安靜的時候總是會點進遊戲,一場遊戲十個人,不管遊戲氣氛和輸赢,至少讓他覺得全世界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今天沒什麼單子,路望許現在也不是很想打遊戲,他看了眼時間,快12點了。
今天是新年,外面的餐館面館什麼的估計也不會開門。路望許在家裡找了找,隻找到當時不知道誰離校前嫌東西多然後随便塞了點進他行李箱裡的面包。
路望許特地看了下日期,還沒過期,于是吃了兩個勉強果了腹。
下午刷卷子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了過去,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眼角是濕的。
他夢到外婆喊他吃飯,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外婆在哪裡。
路望許緩了一小會,起身開了門。
“小一仔,新年快樂啊!”
虞禮一頭的白毛依舊張揚惹眼,身邊還跟了個和他身量差不多高的男生。
男生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又跟江硯那種的沒表情不一樣,姓江的臉生得冷,眼睛也是,半垂着的眼皮總是顯得單薄又好看,像是一台行走的人形制冷機。
但是這個男生看起來并不會讓人感覺到冷,如果真的要用一個詞來形容,路望許覺得是淡漠,平淡又漠然。
看來這就是虞禮常挂在嘴邊的小白了。
路望許有點猶豫,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先說好,我家沒飯。”
隻有幾個面包了,三個人估計還不夠分。
正要給路望許隆重介紹謝嶼白的虞禮:“……”
謝嶼白看了虞禮一眼,然後看向路望許,平靜地像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沒關系,他會做。”
路望許放心了:“那就好。”
虞禮:“……”
虞禮覺得該有的介紹還是不能少,于是搭上謝嶼白的肩,強行把偏軌的兩人拉了回來:“在做飯之前,先介紹一下,這我家小白,謝嶼白,謝庭蘭玉的謝,島嶼的嶼,白色的白。”
路望許表情複雜地點了一下頭,“路望許。”
謝嶼白跟着虞禮進了屋,說:“我知道。”
虞禮得意地問:“我這介紹的是不是既清楚又有文化?”
問完不等人回答又道:“不愧是我。”
路望許:“……”
…
等路望許買完菜和米回來,虞禮還在念叨自己的優點:
“……世界上會做飯又長得帥的人果然還是少數,而我,又是特别的帥,所以更是少數中的頂端,所以小白你是不是很賺……”
至于為什麼是路望許一個人去買,姓虞的說自己是掌廚,沒有還要去買菜的道理,而他家小白身體不好,幹不了苦力。
于是路望許就一個人風裡去雪裡來了。
看見路望許回來了,虞禮終于停下自誇模式,接過他手裡的菜,“小一仔辛苦了。”
路望許把頭上的帽子往後一推,微笑:“不辛苦,就是差點跟你一樣染了個頭。”
“沒事,你染了也沒我帥。”
“……”
不與自戀狂争高低。
…
平心而論,虞禮自戀歸自戀,燒的菜味道還不錯,路望許覺得不虧。
但吃完路望許又覺得有點虧了,因為某兩人不當人吃完了就跑,留下了一桌子殘局給他。
路望許在微信上雲揍了虞禮一頓,在收到個大紅包後開始老老實實收拾殘局。
能屈能伸是個好品質。
晚上路望許就收到另一位能屈能伸的朋友的微信:
「hhh:滴滴~路哥,有人要買你的微信号,我能推嗎?」
「hhh:到時候你同意一下,好處咱們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