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看小姐姐長得也挺好看的呀,怎麼這麼想不開,非要為愛當三?好好搞事業不行嗎?」
「哈?樓上的小姐姐是不認識顧清鸢嗎?她唱歌還不錯,但演戲實在是爛透了,就是一沒有演技的花瓶,隻能擺着看看。哪像我們家夏夏,跟她一個女團出來的,但是演戲就挺靈的。」
真煩!誰啊?一直在吵!還說我壞話。
說壞話就算了,還說得這麼可笑!夏夏又是誰?什麼亂七八糟的。
顧清鸢頭腦昏昏沉沉的,她在心裡罵罵咧咧,不一會兒這些聲音就消失了,陷入了沉睡中。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個和她同名同姓長得也很像的小姑娘,小姑娘性格比較腼腆,偶爾還會被人欺負。高中的時候,她和校草成為了同桌,也因為這個人讓她更受欺負了,但這一次那個校草站了出來,告訴她,“别人打你,不要傻乎乎的不還手,他們隻會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
校草長得好看,性格也好。他總是很耀眼,在人群中總能一眼就看見,笑容也很陽光,和她這樣躲在陰暗裡的人不一樣。
她向往陽光,卻也怕被陽光灼傷。
慕遲……
在無人的時候,女孩會輕輕默念出那個校草的名字,也會偷偷在自己的日記本中寫下對方的名字,一筆一劃,盡是愛慕。
慕遲似乎對這個女孩也有意思,他總會逗她開心,在看到女孩手中四十五分的物理卷子時,提出可以給女孩補習,反過來女孩要給他補習英語。
兩人就這樣相處到了高三,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在高三畢業的那一天,女孩鼓起勇氣同他表白了,他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女孩因為男孩的緣故越來越自信開朗,在大二的時候被星探發現入了行,和木初夏還有另外三個女生一塊兒組合出道,女孩因為唱歌很好聽而擔任主唱。
但慕遲卻變了,突然之間就變得讓女孩覺得很陌生,而且對方也想進入娛樂圈,希望女孩能幫忙。
女孩覺得很奇怪,他之前明明是想當醫生救死扶傷的,為什麼突然間想進娛樂圈了。但後來,男孩還是進了娛樂圈。
後來,男生和她的好閨蜜木初夏在一起了,小姑娘知道的時候還挺崩潰,與此同時卻被這倆人背刺,說她才是介入别人感情的小三。
她陷入了輿論風波之中,一夜之間,她失去了一切,所有通告、代言,以及演戲邀約全都與她解約了,好些還換了木初夏和慕遲。
不僅如此,她還得賠償各種違約金,加起來得有一個億,而她的賬戶也被公司凍結了,作為與公司解約的賠償金。
這一切把女孩逼到了絕境,她割腕自殺了。
顧清鸢在夢裡氣炸了,想把那對狗男女打一頓,但夢裡的她什麼也做不了,連安慰女孩都不能。
随後,夢境崩塌,她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你跟她說,這個綜藝她必須去,去完這個,她就不欠公司什麼了。反正錢公司已經拿了,她也已經和公司解約了,之後她要是不去,那她就得賠人家違約金。”一道冷漠又略帶嘲諷的女音響起。
耳邊還有一道抽抽搭搭的哭泣聲,似乎哭了很久,說話都有點抽噎,也是一道女聲,比之上一道更年輕,“可、可這是演技類綜藝,清鸢姐她……還是導師,她去的話不是會被罵?”
“那就不關公司的事情了,反正公司已經和她解約了,從今往後她的一切發展都與公司無關。”
“王姐,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我明明都知道清鸢姐不是小三,木初夏才是……”
“閉嘴!以後這些事就爛在肚子裡,不要再說了。顧清鸢她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小三,現在的她已經爛在泥裡了,你瞧,她自己都放棄自己了,你又何必救她?”
像是可憐對方似的,她又說了一句,“小陳啊,趁早給自己找一條後路吧,顧清鸢她廢了,起不來了。”
随後是對方離開時高跟鞋踩在瓷磚上的聲音,以及耳邊陸陸續續的哭泣聲。
像是被哭煩了,顧清鸢終于醒了,“别哭了。”人都要給你哭走了,一開口發現自己嗓音十分幹啞,像是好幾天沒喝水了。
“清鸢姐!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嗚嗚嗚嗚……”小姑娘一把抱住顧清鸢哭得更傷心了。
顧清鸢:……
顧清鸢打量着周邊的環境,以及身邊熟悉又陌生的小姑娘,腦子有點懵圈。
這個小姑娘她不認識吧,但她卻能準确地說出對方的名字——陳以安。對方臉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此刻眼睛裡含着淚水可憐兮兮的,一看這眼神就能感覺這個女生很純粹,是那種情緒表露在外,一眼就能看穿的模樣。
“以安,别哭了。”顧清鸢生澀地安慰道,她觀察到這裡的環境應該是醫院。
她腦子一片混亂,有點記不清今夕是何夕。舞台上領獎,被架子砸了後腦勺,然後就眼前一黑,之後……她腦子裡就好像是被強硬地塞入了一段不屬于她自己的記憶。
她注意到自己左手腕上的傷,那一圈被包着厚厚的紗布,傷口處隐隐作痛。顧清鸢皺眉,眼神越發迷惑,這傷……哪來的?難不成被架子砸到後腦勺的時候,還順帶割傷了手腕?
沒可能啊,被砸中後腦勺,人因為慣性會往前撲啊,除非被砸還回頭了。
顧清鸢這時才忽然意識到,她的後腦勺好像沒事兒,但卻莫名其妙多了一處手腕的傷。陡然間,腦海裡出現了一段她割腕自殺的記憶。
事情好像極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