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當小三是出于什麼心理?”
“請問你自殺是想讓慕遲來看你嗎?你想威脅對方和你在一起嗎?”
“木老師,顧清鸢企圖破壞你和慕遲老師之間的感情,你怪她嗎?她這樣是不是讓你們倆感到困擾?是否會對兩位的感情造成影響?”
“……”
木初夏拿出自己營業的那一套,面對鏡頭始終保持微笑,“我從來都不怪小鸢,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小鸢隻是用錯了方式,也愛錯了人。大家千萬不要在愛情裡失去自我,不要太過極端,不愛你的人無論你做什麼都無動于衷……”
她明裡暗裡說了一堆陰陽顧清鸢的話,最後順帶秀了一波恩愛,“我和慕遲的感情很好,并沒有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隻是希望小鸢能夠想開一些……”
顧清鸢饒有興味地看着她演戲,不得不說,木初夏還挺有演戲天分的,瞧瞧,演得多好啊。
把一個被好姐妹傷害,對方企圖破壞她和現男友的感情,甚至不惜以自殺為威脅,而她并不責怪對方,甚至善良地希望好姐妹能想開點的角色演得淋漓盡緻。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記者當然也不肯放過顧清鸢,拿着個話筒怼她面前,“請問你想用自殺來讓慕遲老師妥協,是真的嗎?”
“不,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感情,又因為污名而導緻欠了一個億的錢,對世界生無可戀了,一時想不開才自殺。在此奉勸各位姐妹,談戀愛需謹慎,别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
木初夏心頭一緊,生怕顧清鸢說出事情真相的同時,還拿出證據來。
不,不可能,當初她和慕遲在一起後就一直隐晦地提醒對方不要留下他和顧清鸢相愛過的證據。
慕遲甚至偷偷删光了兩人曾經所有的聊天記錄,也删光了所有與他相關的相片或是朋友圈,不可能還有證據。
“你的意思是你跟慕遲老師曾經有過一段?”
“是啊,知道你們不相信,畢竟這死渣男删光了所有我手機裡與他在一起過的證據,我自然百口莫辯,随他們倆怎麼說喽。你們愛信不信吧,反正死過一回後我想開了,生命如此可貴,何必為了那麼一倆個不算人的東西放棄自己,就算我欠了一個億,我還是想努力活着。”
顧清鸢自然知道這段話在别人聽來,更像是在給别人潑髒水,沒幾個人會信的。但記者一定會發網上,因為會很有話題讨論度。
她當然不指望這一段話就能翻盤,但那倆髒東西做過的事情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而且,等将來她一點點開始翻盤了,輿論的導向自己就會發生變化,到時候這段話也許能派上用場。
木初夏立刻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但也委屈巴巴地沒有說什麼,隻是要哭不哭地說,“隻要小鸢能想開就好,我不在意的。”
顧清鸢輕笑,“那我謝謝你哦。”
這話聽着好像沒毛病,但總覺得讓人心裡特憋屈,就連旁邊的記者聽了都不得勁,更何況木初夏呢。
這場突如其來的采訪,被醫護人員打斷,記者被趕了出去,木初夏見目的達到也離開了。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陳以安終于買了茶回來,顧清鸢開心地給自己泡了杯紅茶,愉悅地喝了一口就皺了眉頭。
這茶一言難盡,調味茶,算了,好歹有點茶味,以後再慢慢挑吧。
陳以安聽說剛剛來了記者,吓死了,生怕顧清鸢受刺激又想不開,“清鸢姐,要不我們出院吧,你可以先去我那兒住。”陳以安擔心她一個人住又會想不開。
自從顧清鸢是小三的事情爆出來以後,她住的地方被一些無良記者曝光了,要不是住的小區安保比較好,隻怕早就出事了。但那些人還是見縫插針,給她寄了很多恐吓信和恐吓快遞,那小區裡還有一個神經病天天拍她的門吓她,由于對方真有精神疾病,還真奈何不了他。原主會自殺,也跟這些事情有關。
顧清鸢将杯子放下,搖了搖頭,“不用,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殺了,不值得。”她也想會會那個神經病。
當天,顧清鸢就出院回家了,出院的時候,記者還堵在醫院各個地方,連地下車庫都沒忘記。
顧清鸢早知道會這樣,特地給自己和陳以安畫了個妝,給自己化成了一個老人,給陳以安畫成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由陳以安攙扶着,顫顫巍巍且大搖大擺地從幾個記者眼前路過,打了一輛車走了。
陳以安的車由于被記者守着,隻能暫時讓它留在醫院了,等下次再找個機會開走。
當天晚上,陳以安本還想留下來陪顧清鸢,被對方拒絕了,再三保證自己絕不會再自殺了,對方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