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說還行,一說就有一大堆人反駁。
「呵!男藝人出軌找小三,最多罵幾天,可從來不會說什麼讓對方滾出娛樂圈的話,粉絲可還會說什麼我家哥哥都知道錯了,他隻是犯了全天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過段時間照樣有戲拍,隻要長得帥,照樣一大堆人追捧。怎麼到了女藝人這兒,就是人品不行就滾出娛樂圈了?搞笑的是,針對女藝人的大多數還是女生。怎麼?就媚男呗?要是兩邊都讓滾,我還敬你是個公平公正的,結果隻讓女藝人滾出娛樂圈是怎麼個事兒?」
「說得太好了,有時候女人對女人更加苛刻,自己要去媚男,要封建給自己裹小腳也就算了,偏偏還要拉踩别的女人,還企圖給别人也裹上小腳。真是無語!大寫的無語!」
「有句話叫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有些女人面對男人出軌永遠隻會把過錯怪罪到小三頭上,完全不管對方是不是被騙的,直接上去就一頓打,把人家的生活、工作搞得一塌糊塗。結果到了自家男人那兒,屁都不敢放一個。」
「有些不是裹小腳了,特麼是裹小腦了,大清都亡了,還在那兒搞什麼三從四德。」
直播間旁邊的讨論牆一秒直接刷新一整頁,異常熱鬧,而節目中也開始了第五組的演繹。
顧清鸢選的片段是一個年代劇,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生命如那枯黃的落葉,一個又一個的衰敗、凋零,就連旁人的哭聲都是嗚咽的,沒有什麼生命力。
沈歸帆帶着兩個妹妹,由劉憶歆和韓蘇蘇飾演,帶着她們從鬧饑荒的家鄉離開,去往别的地方。
這一年雪下得很大,他們跟随着一起離開的村民,眼看着一起來的人,人數越來越少,而這一天,他們的小妹也終于熬不住了。
舞台上一出場就是一家人跟着村民徒步的場景,大家都穿着花襖或軍大衣,但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就沒有一件是完好的。大家的身體都是佝偻着的,步伐也是緩慢的,忽然,一個身影倒下了,倒在了雪地裡,再也起不來。
繼續往前走的村民甚至都沒回頭,仿佛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
“小花!小花快起來,不能睡!”沈歸帆和劉憶歆一個踉跄撲了上去,兩人一人一邊抱着韓蘇蘇。
韓蘇蘇的臉上滿是凍傷,她的嘴唇已經龜裂了,臉色都有些紫,雪花粘在了她的睫毛上,她眼眸半睜着。
“阿哥,阿姐……我、我撐不住了,你們别管我了,快走吧……晚了、晚了就要跟、跟不上了……”韓蘇蘇有氣無力地推了推沈歸帆和劉憶歆,露出來的那兩隻手也長滿了凍瘡,紅中透着紫。
說完這句話,她再沒有力氣睜眼了,“阿娘……你來接我了……”
這朵凋零在冬日裡的小花,再也沒有醒來過。花有重開日,人卻再也沒有重活的那一天。
沈歸帆和劉憶歆就連哭聲都是低低的嗚咽,這樣的冰天雪地,連哭都隻能是這樣克制着的聲音,甚至都不敢讓眼淚從眼眶裡頭流出來,因為轉瞬就會凍成冰。
他們為了活命,隻好繼續跟上前面的人,小花的屍體永遠留在了那片雪地中。
途經一個村莊的時候,劉憶歆把自己賣了,賣了一次,得到了兩個窩窩頭。她把這兩個窩窩頭給了自己的哥哥,笑着騙他說,“這戶人家收我做姨娘,這兩個窩頭是彩禮,阿哥你拿着它走吧。”
沈歸帆明白這村裡的人自顧不暇,沒有多餘的糧食來救助他們,他隻能和人群繼續前進。妹妹能有個好歸宿,不再餓肚子也好,便走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妹妹已經快死了,她已經餓得皮包骨了,就連睡她的那個人都嫌她晦氣,扔了兩個窩窩頭給她。
在他走後,妹妹就死在了那個村莊裡,而哥哥繼續前行,不知前路是何處。
這一組裡,木初夏這個飛行學員在裡頭當助演,是發現妹妹屍體的人。
她把大門打開,被門口蜷縮在地上的屍體吓了一跳,驚叫出聲,“啊!當家的!當家的!”跌跌撞撞地朝裡屋跑去。
本來演得還可以,但那聲“啊”實在是聽得怪異,太嬌了,而她飾演的是一名農村女子,再加上長得好看,就很違和。
顧清鸢差點翻白眼,她是知道的木初夏原本的聲音說台詞會比較好,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木初夏就喜歡掐着自己的嗓子說話。平時說話也就算了,像這種沒有配音的舞台劇她也這麼搞,多少就有點……傻逼!
好在,這麼個小插曲并沒有太影響整體的戲。
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是韓蘇蘇?差點沒認出來,那妝化得也太好了,好真實啊,凍傷就是這樣的。」
「演得好好啊,我差點就哭了。舞台一亮,看到村民在雪地裡步履蹒跚的時候,内心就一陣酸澀,一直持續到現在,好難受。」
「想起那個年代的祖國了,真是莫名想哭。祖國發展成現在這樣,真的是很不容易,突然好為自己的祖國驕傲啊!」
「這居然是顧清鸢指導出來的,卧槽,怎麼那麼不敢相信呢?不會請外援了吧。」
「節目組有黑幕,我不相信這是顧清鸢指導後的結果,肯定是其他人排的。」
「木初夏在這裡好違和啊,那聲啊是什麼鬼,擱這兒叫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