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初夏姐?”
木初夏遲疑着說,“隻是我上廁所之前,正好慕遲……我男朋友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在這裡開心嗎?等我上完廁所就發現出不去了……”
顧清鸢很無語,特别想翻白眼。這話不就是暗示别人,我是因為慕遲那狗東西才這樣對木初夏的?
看來這知三當三的污名得趕緊洗掉。
“是啊,我聽說顧老師都曾為了慕遲自殺呢,這麼說就合理了。”
人群中竊竊私語,雖然聲音小,但也足夠讓人聽清了。
顔顔急得都快哭了,“姐姐,對不起,她是沖着我來的,現在該怎麼辦?”
顧清鸢已經在腦海中思考對策了,隻壓低聲音安慰她,“放心吧,顔顔。”
“可之前……”顔顔像是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情,臉色發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顧清鸢感覺顔顔的情況不對,立馬說道,“顔顔你冷靜一點,我不會讓她再傷害到你,我知道怎麼對付她,你先冷靜下來。”
鏡頭對準顧清鸢,她也沒辦法說太多話,便直接對着導演說,“導演,我提議先去案發現場看看,警察可從來不會憑空斷案。”
顧清鸢絲毫沒有被影響到,該怎樣還是怎麼樣。
“好,那我們就去廁所看看。”
一大堆人呼啦啦地轉移去了女廁所。
在去的過程中,顧清鸢還不小心踩了溫硯書一腳,雪白幹淨的闆鞋上留下了一個淺灰的腳印。
“對不起啊,溫老師。”顧清鸢十分抱歉。
【罪過罪過,這麼幹淨的白鞋子被我踩髒了,溫老師估計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了,救命!】
溫硯書:“……沒關系,走路小心點,别摔了。”
【這潛台詞跟睡覺睜着眼有什麼不同?意思是他待會兒準備推我讓我摔跤?】
溫硯書:……
【也對,要是我穿一雙十分幹淨的小白鞋,突然被人踩了一腳還有鞋印,那我也恨不得推那個人摔跤,再回敬對方百八十腳的。】
溫硯書:真不至于……
他不是這樣的人。
一行人到了女廁,看到了滿地的水,其中有一個隔間被拖把牢牢地抵着,呈一個直角三角形。
隔間的旁邊那個隔間門大開着,一個紅色的臉盆扔在了地上,從門口看過來,露出了一半在外頭,還是倒扣着的。
從案發現場來看,的确像是有人把木初夏關在了隔間裡頭,然後從旁邊那個隔間上方倒水淋木初夏。
隔間還被抵着,說明木初夏的确是從隔間上方爬出來的。
就目前這個案發現場對顧清鸢而言非常不利。
「這……顧清鸢沒法抵賴了吧,這現場還不能說明是顧清鸢做的嗎?木初夏自己弄不出來吧?」
「但我怎麼看顧清鸢一臉不慌不忙的樣子,好似這一切跟她無關似的,不得不說,顧清鸢心理素質強大,這麼鎮定。」
在場的大多數人也是這麼想的,這種情況似乎隻有顧清鸢有這個嫌疑。
“解釋一下吧,顧老師。”王亦寒眼中滿是嫌惡,把“顧老師”這三個字加重了語調。
顧清鸢挑眉,“這就确定是我了?未免過于敷衍了。”
“這還不是你嗎?難不成是初夏姐故意用水淋濕自己,再拿拖把把門抵上的嗎?”王亦寒不可置信地說,顧清鸢居然還不死心。
顧清鸢輕笑,“你提出的這個假設也不無道理,除非讓人把拖把拿開,看看那門是否還能打開,要是那門打不開我就信了。”
祝康安聽見這話,微微皺了皺眉。
木初夏本來還有些緊張,此刻卻暗中舒一口氣兒,還好她用了點小方法把門從外邊關上了。
導演立即讓工作人員把那抵着門的拖把拿開了,門确實打不開,應該是從裡面關上的。
“你還有什麼話說?”王亦寒自以為抓住了顧清鸢的把柄,也不裝了,直接問罪。
顧清鸢卻笑出了聲,“這又能說明什麼?說明木初夏不可能自導自演?”
大家聽得一頭霧水,但也有少數人反應過來。
溫硯書彎了彎唇角,明白了顧清鸢的用意。
祝康安導演也舒展了緊皺的眉頭,徹底放心了。